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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在夢中,還是已經死了,我的周遭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冰冷的溫度,讓我瑟瑟發抖。
我佝僂著身體,抱著胳膊,驚慌地在黑暗中尋找,但我在尋找什麼?
光亮?溫暖?還是熟人?
我居然不知道,我抱著腦袋,痛苦地想著,可是直到想得頭痛也沒有想起我遺失的是什麼。
這時,隱隱地有個聲音在呼喚著我的名字,越來越近,越來越大聲。
我猛得睜開眼,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晴姐,你醒啦?太好了,我去叫醫生。”柔柔清脆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然後她又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我想起來了,剛剛朦朧中的聲音,就是晴晴的聲音。
而我剛剛,是在做夢,在醫院的病床上做的夢魘般的夢。
我放下心來,慢慢挪動一下身體想要坐起來,但是小腹上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我“啊”地喊了出來,昏迷前的一幕也瞬間重回到我的大腦中。
這時,柔柔帶著醫生跑了回來,她看到我吃痛的樣子,忙蹲下身子,按住我的胳膊,柔聲道:“晴姐,你別動,會傷到刀口的。”
我伸手摸向小腹,那裡仍然隆起著,但卻墊著厚厚的紗布。
我像過電一般地收回手指,木然地看著柔柔,“柔柔,我的孩子呢?他還好好地在我肚子裡,對吧?”
柔柔紅著眼圈,哽咽地低聲說:“晴姐,孩子,沒了……”
“沒了?”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洶湧地流了出來,但卻緊緊地咬著嘴唇,就連血腥的味道瀰漫進口腔,我都沒有察覺到疼。
這一刻,我徹底絕望了。
“晴姐,你快松嘴,你難受,你要哭,就放聲哭一頓,別這麼憋屈自己啊。”柔柔急得大聲喊著,連聲音都變調了。
醫生皺著眉頭走過來,“鍾小姐,你才剛剛小產,小腹上又有外傷,現在的情緒千萬不能太激動,雖然,雖然,”醫生磕巴了兩下,偷眼看看我,見我仍然緊繃著自己不放鬆,狠了狠心,繼續道:“雖然你以後很難再有機會做媽媽了,但你還是應該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否則氣血兩虧,就更不好調理了。”
現在我明白了,剛才夢中我要尋找的,不是什麼光亮和溫暖,而是我的孩子,只與我有幾個月情份的孩子。
我得儘快入睡,只要睡著了,在夢中,我就可以再次見到我的孩子了。
我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說,誰也不理會,安靜地等著入睡。
可是越是著急,越睡不著,眼淚如泉湧般往外流。
柔柔不放心,最終留在了醫院裡照顧著我。
而每次醫生來查房,開門的時候,我總能看見門口站著兩個黑衣人。
起初的時候,我以為是李牧派人保護我的,而是在醫院住了兩天我才感覺不對,李牧一次都沒來看我,在醫院陪著我的,除了護工,就是柔柔,定點有人會給我送飯來,缺什麼柔柔開啟門說一聲,沒一會兒功夫就會送來。
我突然有了一種感覺,我被軟禁了?
等到護工出去扔垃圾的時候,我將柔柔喊到近前,瞄了眼門口,小聲地問她,“柔柔,外面那些黑衣人是誰?”
柔柔看到我終於有了精神,還主動跟她開口說話了,忙顛顛地坐過來,“他們啊,是慕睿軒派來的人,慕睿軒怕華悅或其他恨你的人趁機再來迫害你,就安排了自己的手下保護你,不止是病房門口,就是樓層的電梯口、安全通道、醫院大門口,都有慕睿軒的人。”
我看了看外面,走廊裡異常安靜,一個病人的身影都沒有。
這果然是慕睿軒的作派。
想到我與他的孩子沒了,痛楚的滋味又襲上了心頭。
“那華悅呢?”我低下頭,掩飾漸紅的眼圈,難過地問。
聽到我提華悅,柔柔的嗓門一下子高了,“一提起那個賤人我就生氣,我聽李牧說,本來他要馬上報警的,但是慕睿軒沒讓,他說先送你去醫院要緊,等李牧看你脫離了危險,帶著警察趕回去時,華悅跟她的手下,早已經人去樓空了,就連房間裡的證據都消毀得乾乾淨淨。華家的老爺子現在又正在桐城,直接出面保下了他女兒,最後李牧連案都沒立上,你說氣人不氣人?”
聽了柔柔的話,我清冷地笑了笑,“我猜到了會是這樣,華氏家大業大,就連慕睿軒都要看華老爺子的面子,在證據全無的情況下,他想要保護自己的女兒,簡直是異如反掌。”
“可是,可是,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