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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的眼神中,隱隱的含著暗流,“慕睿軒和華悅的訂婚日期確定了,下個月28號。”
我腳下頓了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沒有詢問那個訊息,快步離開了李氏。
多日來外表裝扮出的冷靜外衣,在回途中,我一下子瓦解了。
我坐在後座裡,將頭埋在手心,無聲地痛哭起來。
慕睿軒,與我,終究要緣盡了嗎?我不甘心。
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結束了我的悲傷。
我瞥了一眼手機,是高夫人。
我猶豫著接了電話,“高夫人?”
“晴晴,我出車禍了,我找不到曉燕,你能來中心醫院一趟嗎?”
“好,我馬上來,等著我。”我頭嗡的一下,馬上讓司機掉頭去中心醫院。
到了醫院,手術室的燈亮著,說明高夫人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了,我焦急地在門外等著,祈禱她千萬不要有事。
一個護士出來,“患者家屬來了沒?”
我看看空蕩蕩的走廊,只有我一個人,只好自告奮勇道:“來了來了,手術做得怎麼樣了?”
“血庫AB的血不夠了,所以我們讓家屬過來,你能獻血嗎?”
“我是AB型血,抽我的吧。”
我不假思索地挽上袖子,衝護士伸了過去。
看著鮮紅的血液在血管中慢慢流動,我的心出奇的平靜。
這個時候,如果我還不明白就太天真了。
我與高夫人,同是AB型的血,雖然有可能是巧合,但高夫人卻給我打來電話讓我獻血,這說明她是知道我血型的。
她偷偷做過親子鑑定,所以知道我的血型就不足為奇了。
所以我,真的是高家的女兒。
獻完血我靜靜地坐在手術室外,大腦還是空空的。
半個小時後,高夫人就被推了出來。
她的臉色有些白,但是意識已經清醒,左臂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您,傷哪了?”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這種感覺,很微妙。
高夫人慈祥地看著我,“沒事了,胳膊被玻璃扎傷了,因為離動脈很近,所以醫生擔心拔出玻璃時傷到動脈,謝天謝地,手術沒有什麼麻煩。”
我點點頭,沒再說話,跟著護士推著病床往病房走去。
護士幫高夫人安頓好,很快就退了出去,病房裡,就剩下了我跟高夫人。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我不自然地坐在病床邊,一會兒看看輸液管,一會兒看看病歷卡,就是不敢去看高夫人探尋的眼神。
“晴晴,為什麼一直不願意跟我相認。”終於,高夫人還是輕聲開口問出來。
“我,我一直不確定,怕這只是一場誤會。”我咬了咬嘴唇,侷促不安地說道。
“傻孩子,自從知道你有可能是我的孩子時,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不要只是可能?我找了你二十年,這二十年,你吃了多少苦啊?”
高夫人用沒受傷的手,緊緊抓住我,失聲痛哭起來。
我的眼淚,也一下子滑落下來。
“別哭,您別哭了,剛剛手術完,不能太激動……”我一邊哭,一邊想要勸慰她。
勸了好一會兒,高夫人才收住哭聲,指了指窗邊的LV拎包,“晴晴,幫我把包拿過來。”
“好。”我拿過包,輕輕放在她的旁邊,扶著她慢慢坐起來。
高夫人開啟包,從裡面拿出來一個A4大小的布袋子,嘩啦一聲,將裡面的東西到了出來。
我愣住了。
裡面全部都是小女孩的東西,有頭花,有髮卡,有動漫的貼紙,還有一張泛黃的照片。
我拿起照片,是一個四五歲模樣的小姑娘,穿著白色的公主裙,扎著兩個小辮子,手裡抱著一個大大的泰迪熊,對著鏡頭甜甜地笑著。
眉眼與我竟一模一樣。
“這是你五歲過生日時我帶你去照的,沒想到,沒過多久,你就失蹤了。”
高夫人傷心地又拿起貼紙,“這是你從小最喜歡看的動畫片長腿叔叔的貼紙,我怕你回來找不到生氣,一直給你留著。”
“……”
“這個,是你三歲時,我們全家一起去日本迪士尼玩,你看中的卡通頭花,本來你喜歡的是粉色,可是曉燕喜歡那個粉色,所以,你讓給了曉燕,自己選了這個紅色的。”
我終於控制不住,大聲喊了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