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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了一聲,門開了,我抬頭一下,怔住了,沒想到,來人竟是寧遠。
寧遠抱著一大束鮮花進來,揚著招牌式的笑容,吹了聲口哨,“精神不錯啊,都能自己收拾東西了。”
我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直倒吊胃口,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既沒死、也沒殘,養了幾天還胖了。”
寧遠挑挑眉毛,自顧自地把花擺好,一屁股坐到病床上,揶揄道:“晴晴寶貝生我氣了?是怪我沒有英雄救美嗎?丁浩然這孫子居然搶了頭功,我一會兒去把他那條腿也廢了。”
聽了他的大言不慚,我禁不住地一陣冷笑,但是突然,靈光一閃,寧遠?高曉燕?
我收住笑,“哈,瞭解得這麼清楚啊?也是,你是高曉燕的未婚夫,她做過的事,你當然都能知道,是吧?”
“她做過的事?她做過什麼事?”寧遠神色自若地看著我,竟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這傢伙,真是深藏不露。
不過想想也是,買兇殺人這種事不比其他秘密,他怎麼可能給自己留下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
我自討了沒趣,氣得冷哼一聲,“你和高曉燕真是絕配,蛇鼠一窩。”
“你跟高曉燕才是一窩的,別把自己罵了進去。哈哈哈……”寧遠一臉壞笑地回了我一句。
我氣得直咬牙,深知他這是有備而來,無論如何我是套不出他的話的。
寧遠笑夠了,看我真是氣到了,才收起痞笑,輕咳了一聲,“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說點正事吧。”
我沒理他,繼續收拾起東西。
寧遠見我不接話茬,不在意地笑笑,自顧自地開口說道:“你整天躺在醫院裡養病,怕是不知道吧?外面的局勢已經要變天了。”
“什麼意思?”聽了這話,我停下手,不解地問。
“鍾曼跟你們高氏簽定了協議沒兩天,高曉燕不知道從哪找到了鍾氏的供應商渠道,暗地裡做了手腳,使供應商集體停止了對鍾氏所有連鎖超市的供貨,然後又以鍾氏超市貨品不全,沒按合同約定更新產品為由,強制停止了與鍾氏的合作,還向鍾氏索要大額違約金。鍾曼資金鍊斷裂,員工大批辭職,恐怕就要面臨倒閉的危險了。”
“倒閉?”我嚇了一跳,“怎麼會這樣?爺爺明明同意了與鍾氏繼續合作的,怎麼又出爾反爾?”
寧遠白了我一臉,好像我問了一個特別白痴的問題,“蠢,高曉燕這是鐵了心要斷鍾曼的命脈,她怎麼可能會提前知會你爺爺?等你爺爺知道的時候,已經成定局了。”
我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我知道,高曉燕這次不只是要報復鍾曼,她更是要報復我私下幫助鍾氏、還被爺爺袒護的那件事。
當日我以為我很慶幸,有了爺爺的同意,高氏與鍾氏的合作,就板上釘釘了,卻沒想到高曉燕計高一籌,既然釘上了釘子,她也給生生拔了出來,現在竟然還要把這根釘子掰斷。
她的報復欲與歹毒,十個我,都抵不上。
沒想到,我沒幫上鍾氏,反倒害了鍾氏。
我失魂落魄地呆坐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顫聲開口,“為什麼告訴我?”
寧遠隨意地扒拉扒拉散亂在床上的雜物,“你這不是要出院了嗎?估計他們都瞞著你呢,我就提前過來告訴你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早做打算,免得回到了高氏,措手不及。”
我不相信寧遠有這份好心,但他說得半真半假,我也沒再反駁他。
既然木已成舟,接下來,就得想辦法補救了。
我讓自己冷靜下來,起身快速地把床上的東西都一骨腦地裝進行李箱,對寧遠說:“我現在就出院,麻煩你送我一程?”
“出院?你不是下週才出院嗎?”寧遠怔了一下。
“我能等到下週,鍾氏恐怕等不到了。我人先走,手續下週一再回來辦,走吧。”
說著,我拎起箱子,快步地走出了病房。
寧遠見了,忙跟了上來,接過我的箱子,“鍾氏對你來說,這麼重要?”
“是,非常重要。”我鄭重其事地點頭。
寧遠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眼底的欣賞一劃而過,我也裝作沒有看見,跟著他一路離開了醫院。
我先讓寧遠將我送回柔柔家,放好行李,又給她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回來了,免得她去病房再撲個空。
出來後,寧遠竟然還在樓下沒走,靠著車邊正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