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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張地抱著被子,蜷縮在床頭一角,眼淚不受控制地一顆一顆滾落下來,“慕睿軒,你不能這麼對我,別讓我再恨你,行嗎?”
慕睿軒聽了,尷尬地坐起來,長臂一伸,從身後拿出醫藥箱,在我眼前晃了晃,幽幽地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想再給你上一遍藥。”
這下,換我愣住了。
給我再上一遍藥?
我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膝蓋,之前纏好的雪白紗布上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滲出了點點的血跡。
可能是我睡著的時候,不注意碰到了傷口,所以導致還沒有癒合的地方,又流血了。
我抬頭看向慕睿軒,心中盡是疑惑。
難道他一直都沒有睡覺,時刻在擔憂地照看我的傷口?
這回,是我誤會他了?
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好了。
但是慕睿軒卻沒再開口講話,只是默默地開啟醫藥箱,然後湊到我跟前,試探地將我的腿放平,見我沒有再掙扎,才慢慢將我的裙子移到膝蓋上方,輕柔地解開紗布,用鑷子夾起一塊棉球,沾著藥水,一遍遍地幫我塗抹著。
我一直低頭看著他手指的動作,沒有褻瀆,沒有不規矩,有的,只是他像對待瓷娃娃般的小心與呵護。
漸漸的,剛才猛然止住的淚水,再次決堤,豆大的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滴落到了裙子上。
我怕被慕睿軒聽到哭聲,忙捂住嘴,但身體卻還是不受控制地微微輕顫。
慕睿軒察覺到異樣,忙收住了手,抬起頭看著我,眼底是滿滿的擔憂,“怎麼了?是我弄疼你了嗎?”
我連忙搖搖頭,哽咽道:“沒有,對不起,剛才,是我誤會你了。”
慕睿軒聽了,重重地鬆了口,寵溺地笑了笑,“傻瓜。”
接著,他低下頭,繼續手中未完的工作。
不一會兒的功夫,藥就上完了,他將換下的紗布圈成一團,回身像投籃球一樣,精準無誤地扔進門邊的垃圾桶裡,然後扶著我慢慢躺下,再將被子全都蓋在了我的身上,“好了,你繼續睡吧,放心,你現在傷著,即使我再想碰你,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
我張了張嘴,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我居然睡得異常踏實,沒有失眠,也沒有夢魘的折磨,直到日上三杆,才自然醒來。
我翻了個身,睜開眼,突然發現身邊的位置是空的,房間裡也沒有了慕睿軒的影子。
我一下子坐了起來,心裡一陣發慌,他走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我馬上意識到自己又開始依賴他了,忙搖了搖頭,將剛才的念頭趕出大腦。我不該對他再有依戀,他走了更好,避免了我再見到他的尷尬,我的心,也便靜了。
我用力拍拍臉頰,整理好紛亂的情緒,這才小心地將受傷的腿移到床下,穿好鞋,慢慢走出房間,剛想要喊管理員過來,問問他是不是路通了,卻突然從外面傳來了慕睿軒的笑聲。
他沒有走?
我疑惑地走到大門外,天已經晴了,耀眼的陽光竟有些刺眼。
我微眯了下眼睛,等我適應了光線,再度睜開眼時,就見到了人生中讓我震驚無比的一幕。
慕睿軒正坐在門口粗壯的板栗樹上,一顆一顆地摘著板栗,他的神態專注,眉頭舒展,嘴角也微微上揚著,如果不是他的一身西裝洩露了他的身份,否則乍一看去,竟像個鄰家哥哥般,陽光又溫暖。
一時間,我看呆了,這是我從未見過的慕睿軒,即使是在我與他最和睦的時候,也沒見過他如此不顧形象地放縱自己。
如果不是樹下的管理員大叔回頭看見了我,喊了我一聲,也許我會一眨不眨地就這麼看下去,但最終這份不尋常,還是被打破了。
“姑娘,你醒啦?”管理員問道。
我回過神,不捨地將視線收回來,對著管理員笑了笑,“醒了,不好意思,睡到現在才醒。”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山裡面靜,不像你們大城市那麼熱鬧,能踏踏實實地睡個好覺。”管理員一邊說著,一邊將樹下的板栗撿起來,裝到了袋子裡。
這時,只聽“砰”的一聲,等我再一看時,慕睿軒已經穩穩地站在了地上,然後瀟灑地拍拍手上的灰塵,一臉自豪地衝我揚揚頭,“看,那一袋子都是我摘的。”
“噢。”我的心裡還翻著漣漪,但為了隱藏情緒,我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但是慕睿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