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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前臺小婷看到我樂得前仰後翻。
“徐總，昨晚和女朋友打架了？”
我斜靠在前臺，腳尖踮地，晃悠兩下掃臉簽到，嘴角揚起笑弧道：“我多會兒有女朋友了？”
“那你這黑眼圈是……”
“你懂什麼，這是今年最流行的煙燻妝。你看人家秦總，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我尋思也改變一下，還蠻好看的。”
小婷被我唬的一愣一愣，伸手要觸控，我躲閃道：“男女授受不親，這要是從前，摸一下就得嫁給我。”
小婷是典型的90後，天然純真，性格開朗，每天開開心心的，無憂無慮。而且特容易相信人，本是玩笑話都特別當真。聽我一說，眨著大眼睛道：“真的假的？”
“那當然了，要不讓你摸一下嫁給我？”
“好啊。”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我頓時語塞，和她聊天簡直不在一個頻道。轉移話題道：“牛總來了沒？”
“來了，劉總監剛進去。”
“哦。幫我衝杯咖啡，送我辦公室。”
“好的。”
回到辦公室剛坐穩，行政部張茜敲門進來道：“徐總，半個小時後到會議室開會。”
“哦，什麼會？”
“聽說創意部新總監今天上任，集團白董會親自過來。”
聽到此，心裡莫名惆悵。新總監一上任，意味著我的總監夢徹底破滅。再要等到提拔，不知等到猴年馬月。
張茜知道我心情不好，小心翼翼關上門離去。
杜磊火急火燎衝了進來，一驚一乍道：“徐總，聽說了嗎，新總監今天上任。”
我面無表情看著他，杜磊似乎明白了什麼，嘿嘿一笑道：“管她什麼新總監，在我們心中您永遠是至高無上、統領後宮的大總監。”
我無奈一笑道：“是大總管還是大太監？”
杜磊往桌子上一坐，擺弄著桌子上的筆筒道：“反正就那麼回事，平常心最好。”
“走，抽根菸去。”
來到茶水間，開啟換氣扇，四處瞅瞅做賊似的掏出煙點燃，我長嘆一聲道：“我倒覺得沒什麼，最主要的是不要干涉我們的專案就行。萬一來個更年期的婦女，我的天，我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不會的，牛魔王不是說了嘛，咱們專案部直接對他負責，也就是說不管是更年期的婦女還是生理期的女魔頭，那都對咱構不成任何威脅。”
杜磊的話稍微讓我寬鬆些。創意部是集體智慧，但更重要的是個人魅力，一個作品的誕生就如同孩子呱呱墜地，突然有人跳出來指手畫腳，心裡總覺得不舒服。
我望著窗外若有所思道：“但願吧。”
正胡思亂想著，杜磊拼命戳我，我以為牛魔王來了，嚇得趕緊把菸頭丟掉。
“朗哥，朗哥，快看……”
我疑惑地轉身，看著空蕩蕩的走廊，道：“看啥？”
杜磊激動地道：“看衛生間。”
茶水間和衛生間緊挨著，對此員工提出很大異議，可奈何條件侷限，只能將就如此。
“你猜我看見誰了。”杜磊瞪著大眼珠子道。
“誰？”
“她。”
“她？”
“就是你睡了的那個，昨晚我們還見面來著。”
我驚訝地張大嘴巴，道：“你確定？”
“廢話，我的眼睛這麼大，能看錯嘛，要不過去瞅瞅？”
“啊？進女衛生間？”
“你傻啊，不會假裝進去洗手啊。”
“哦。”
懷著忐忑的心進了衛生間，左側是男衛生間，右側是女衛生間，中間是盥洗池。我假裝進了男衛生間，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女衛生間。
“徐總……”
背後突然傳來聲音，嚇得我魂飛魄散。回頭看到是秦凡，捂著胸口道：“哦，秦總啊。”
秦凡探頭看了看對面，擺弄著妖嬈得身姿笑道：“原來徐總還有這愛好啊，您應該進去看啊。”
我無地自容，挺直腰板咳嗽兩聲道：“秦總貌似走錯了吧，您應該去那邊上啊。”
秦凡女人似的白了一眼，哼著小曲走了出去。
我佯裝一邊洗手一邊偷瞄著，不一會兒康奈出來了。她微微一笑，開啟水龍頭洗手。
“徐總，你這是在洗手嗎？”
“啊……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