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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我們廠的特殊性,沒有廠名,只有代號。在偏僻的山溝裡建廠,幾乎與外界隔絕,沒有人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廠子在鼎盛期職工達到幾萬人,用青春點燃了激情燃燒的歲月。
廠子雖封閉,但我們的精神生活一點都不空虛。不過日常生活和部隊裡沒什麼兩樣,各種條條框框束縛者,造就了我們張揚狂妄,好鬥驍勇,倔強的野性子。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但從來不記仇,過後照樣是好兄弟。
然而,最終逃脫不了被時代淘汰的命運。九十年代末期,苟延殘喘的廠子大廈傾倒,分崩離析,被肢解的四分五裂。一部分去了秦山,一部分去了大亞灣,絕大多數人面臨下崗,淹沒在歷史的洪流中。
類似於我父親的一些人,對雲陽有了感情,拿到一筆少得可憐的安置費留了下來。相比起來,軍區的大院子女結局比我們好很多,至少他們不用為將來考慮,父輩們已經鋪好路了。
在一個大院共同生活了將近二十年,這種情感是無法形容的。用父輩的話,這是純真的革命友誼,祖國的國旗是我們一磚一瓦用鮮血祭奠的。所以,即使有再大的仇恨都是過眼雲煙。
我和李文濤沒有仇,而是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