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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僻靜的小旅館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乘坐計程車來到了郊外別墅。
這處地方我並不陌生,上次差點命喪這裡,這輩子都忘不了。
要說北海道屬於溫帶季風氣候,和雲陽差不多。不過這裡要比雲陽溼潤一些,在這個季節依然飄灑著濛濛細雨,就像發了黴似的。我沿著高大的梧桐樹一直往深處走去,來到別墅門口被兩個戴墨鏡的黑衣男子攔了下來,指著我用日語道:“你是幹什麼的?”
我仔細一看,不是上次的那兩位,鎮定地用日語回道:“我找熊本先生。”
倆人對視一眼,揮手驅趕我走。語言不通的原因,我沒和他們爭辯,躲到一邊站著雨中靜靜等候,守株待兔也要見到他。
一站就是一上午,我已是渾身溼透,凍得瑟瑟發抖。即便如此,我咬著牙繼續堅持著,心裡憋著一口氣,如果今天見不到明天還要來,一定要想辦法見到他。
又站了一下午,站得我雙腿發軟,兩眼發黑。感覺到腿麻木的不是自己的了,挪動下腳陣陣鑽心痛。再加上中午沒吃飯,我感覺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但心中存有執念,暗暗鼓勁,都等這麼長時間了,絕對不能放棄。
然而,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多都不見人影,失望加絕望,飢餓加悵然,希望越來越渺茫。就在我垂頭喪氣準備離去時,一輛黑色的轎車駛了過來,遠光燈刺的我眼暈,本能地伸手遮擋。努力睜開眼睛仔細辨認,還不等看清時,車子急速從我身邊駛過去,濺起的雨水溼了一身。
我看清了,是一輛黑色的凱美瑞,應該不是熊本的,記得他是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活動了下麻木的手腳,正準備離去時,一個身影緩慢地移到我身邊,我定睛一看,驚愕不已,沒想到是左等右盼的熊本先生。
“徐朗,你怎麼在這兒?”
更令我驚奇的是,他還能叫上我的名字。我挺直腰板努力笑道:“熊本先生,我找您。”
“找我?”
“嗯,我……”
還不等說完,一個趔趄差點倒地。熊本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摸著我冰涼的手道:“你早來了?”
我站穩定了定神道:“今天早上就來了。”
這回輪到他吃驚了,不可思議道:“這麼說,你就在這裡站了一天?”
我含含糊糊沒回應。
“跟我進來吧。”
熊本拉著我進了院子,在門口停了下來。走到黑衣男子面前啪啪一人甩了一巴掌,用嚴厲地口吻嘰哩哇啦說著。兩男子嚇得魂飛魄散,低著頭不敢作聲。
剛才還凶神惡煞的熊本,轉向我又換了副面孔,用純正的中文道:“這兩人不懂事,我已經替你出氣了,要是不解恨可以拿槍殺了他們,意下如何?”
我趕忙擺手道:“不怪他們,這是他們的職責。”
“那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饒過他們。走,進去說。”
進了寬敞的別墅,熊本一聲令下,幾個男子忙上忙下給我送來了衣服,又將熱飯端上了桌,讓我誠惶誠恐,忐忑不安。
熊本先生也不著急問我幹什麼,熱情地道:“趕緊把衣服換一下,小心感冒。然後再吃點東西,補充下能量。”
我不停地說著謝謝,幾番推辭,熊本突然拉下臉來,我只好乖乖服從。要知道,我這是闖進了黑幫窩,要是得罪了他能不能走出去還是另一說。不過我感覺他還是挺和善的,這樣的人怎麼也與黑幫聯絡不起來。
工作人員帶我上樓洗了個澡,換好衣服,等下樓後熊本已經換上了武士服,端坐在餐桌前等候。看到我下來後,起身笑眯眯道:“好點了嗎?”
我謙恭地道:“謝謝您的關照。”
熊本做了請的動作,面對面坐在餐桌前。工作人員滿上酒,他興致頗高道:“會喝酒嗎?”
“會一點。”
“那就陪我喝一點吧。”熊本滔滔不絕講了起來,道:“我不太喜歡日本的白酒,特別喜歡中國的汾酒,醇香綿柔,口感絕佳,喝一口下去,蕩氣迴腸,回味無窮。”
見他如此健談,我也放鬆下來,附和笑道:“您要是喜歡,等我回國後幫您寄幾瓶過來。”
熊本倒也不客氣,道:“那我就謝謝你了,哈哈。”
酒過三巡,熊本主動詢問我的工作,得知我正失業,饒有興趣地道:“願不願意留下來跟我幹?”
我愣怔在那裡,驚慌失措。
熊本看著我道:“我對你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上次在這裡傷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