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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常的醫院最大的不同是受診的人群是犯人,當然還有監獄的管理職員。
到了那,問醫院工作人員,找到了在急救室門口的徐男,徐男看到我過來,說道:“哥們,是馬隊派你來的吧。”
徐男典型的大大咧咧粗爽直性子,剛才我朝她吼叫開監室門,她也不記仇。
我說是指導員,然後問她女犯人怎麼樣了。
“你沒見嘛在搶救吶,千萬別死啊,晦氣得很。死了一大堆麻煩事。”在她嘴裡,犯人的命真的不是人命。
一會兒後,急救室的燈暗了,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出來,徐男站了起來,我也迎了上去,問醫生裡面女孩的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也沒什麼傷,頭部有點輕微腦震盪,暈了過去,休息下就可以回去了。”
“可以去看她嗎?”我問。
“可以。”醫生指著旁邊的病房說,“這個你們監獄專用的病房,等下病人會轉移到這個房間,你們在這等就行了。”
幾分鐘後,醫生把女犯人推進來,她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但看上去比在監獄監室裡好多了。
沒想到她已經醒了,半眯著眼,看著我,然後說,“謝謝你。”
我一愣,估計她謝謝我是因為剛才她倒在監室裡的時候,迷濛中知道是我大聲吼著要徐男開門進去看她。
“沒事兒,那是我該做的。”我對她說。
我和徐男分別坐在了病床的兩側。
女孩身上穿著一件醫院裡白色的病服,與她面板的顏色一樣,雪白。
“你是怎麼會被她們打的?能告訴我嗎。”我看著女孩子問。
女孩年齡不大,眼神幽幽看著我,眼睛眨都不眨。
我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吧。以後別打架了。
本來她也無聊,就和我簡單的聊了幾句,幾句聊天當中,我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緣由。
話說在這個姑娘進來的時間並不長,才一個月,天天拼命加班,一天就睡四五個小時,就是想多做點產品出來加工分好減刑。可有些獄霸就是欺負人,自己不幹活也就罷了。人家這麼辛苦做出來的東西還看著眼饞,上去搶,搶了算自己的。典型的不勞而獲。
女孩說到這裡,眼淚已經淚如雨下。她抽搐著說:“後來是薛姐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帶著人跟駱宜嘉那幫人爭執最後打了起來。我本來在裡面也壓抑一時沒忍住也跟著動了手。”
“薛姐?”我很疑惑的看著這個女孩:“你說的是薛羽眉?”
“恩,是她。”女孩附和道。
我扭頭問徐男:“怎麼跟那個監室的駱宜嘉說的不一樣?駱宜嘉說是薛羽眉搶的工分。怎麼馬隊長居然把薛羽眉關起來了。這太不公平了。”
徐男粗著嗓門道:“你就他媽別傻了,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監獄,有什麼公平說的。怎麼,哥們,你想替薛羽眉出頭?”
“難道監獄裡面就沒有法度了嗎?”我不甘示弱的說道。
“行行行,有法度,你是對的。”徐男苦笑著搖搖頭:“我剛來的時候和你一樣,不過現在我們有區別。”
“這麼說是你變了。”
“算是吧,用不了多久,你會和我一樣的。嘿嘿,看看你,剛出校門大學生的就是不一樣,十足的一個憤青。”徐男一副老道的表情笑著打趣。
女孩這時候突然開口:“警官,你能不能幫我打個電話讓我現在見見我的家人?”
“不行。”不等我答話,徐男就斷然否決:“監獄明文規定一月只能探視一次,再說這事是獄政科說的算,我同意也沒用。”
“我讓家人給我飯卡多充點錢。我有急事,人命關天的事。”女孩繼續哀求。
“這是規定,你不要為難我。”徐男果斷拒絕。
倒是我,看著女孩子一臉的焦急和哀求,心裡已經動了惻隱之心。畢竟每個人都不是單獨存在,肯定都會有自己愛的和愛自己的。尤其是在自己受傷的時候,誰不渴望家人的安慰?
“非探視時間見個面真的這麼難嗎?”我試探性的問徐男。
“張河,你要注意你的身份。我們不是領導。非探視時間讓他們見面,我們是違反紀律的。你擔的起嗎?”
我欲言又止的看著徐男,雖然我很想再幫那個女孩說點什麼。但看到下了徐男一臉的決絕,我終究還是沒法開口,只能心裡面同情了。
女孩不甘心,咬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