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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先生,您放心,這種小事交給我好了。我保證您聽不到那孩子吭一聲,決不讓您心煩。”
這竟然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和醫生說出來的話。做掉一個孩子,在他們的嘴裡彷彿就跟丟掉一袋子垃圾那麼毫不留情。
他們的冷漠讓我驚醒了過來,我突然明白了,我在此時還跟這位有著至高無上權利的老人對抗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我該軟下姿態去求他,也許……只是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這個念頭在心尖掠過去的那一刻,我就把把它付諸實施了。我掙不開冰塊臉的鉗制,只得扭過身體哭著懇求道:“求你,求你了,不要打掉我的孩子。”
我看著容老爺子,眼眸中盛滿了希冀。我的心裡,其實對他是有怨恨的。我恨他對容若,對我腹中的孩子竟都是如此的絕情。
可是,此刻我又不得不去求他。這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是這樣,你恨,你怨,可你還不得不跪在他的腳下,懇求他給你一條生路。
我的雙膝已經軟了下來,冰塊臉現在也放開了我的手。我……真的順勢跪在了容老爺子的面前。
俗話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對於女人來說,給一個人跪下,求他,一樣是一件挖心挖肺的事情。可是,為了我的孩子,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有一線的機會,我都要去試試。
“老爺子,我求你了。放過孩子,放過我們吧。孩子是無辜的。”
他不說話,噙著似笑非笑的涼薄表情看著我。
我更加的焦灼,只覺得他的目光仿似烙鐵一樣,燙的我每一寸的面板都剝裂似的疼痛。
“求你了,這個孩子,跟你也有血緣關係,是你的重孫子。就當是積德,放過他吧。”
我的話到這裡,他突然笑了:“積德?你在威脅我?不過,你既然這麼求我。那是不是可以重新考慮我的提議?生下孩子,自己離開。”
他舊話重提,我的身體一下軟了,癱倒在了地上。
而他,也並沒有給我考慮的時間。見我如此,直接給冰塊臉使了一個眼色。冰塊臉立即將我擒了起來。
“林小姐,我這個人直來直去很不喜歡拐彎抹角,同樣也不喜歡出爾反爾的人。不過,看在容若的面子上,我還是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自己選,這個孩子的生死,取決於你,不是我。”
他不但逼我放棄孩子,現在還將這最後的機會殘忍的交給了我。一個母親,讓她自己選擇孩子的生死。這是一件多麼悽慘的事情。可這事情偏偏就這樣落在了我的身上,讓我如同被尖利的叉子叉著,放在火上烤的魚一樣,煎熬。
“我……”我的嗓子就像被什麼東西攥住了一樣,怎麼都無法再說出後面的話。
生下孩子,與我,與容若都是痛苦。可是不生下孩子,那個幼小的生命又會從我的身體裡被剝離出去。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決定。
我的遲疑,又讓這位老人不耐煩了。他那雙已經霜染的眉,扭了一下。冷哼一聲:“丫頭,你太拿自己當回事了。我的耐心已經用完了。好,你不決定,我來決定。你聽好了,從現在起,我的主意改了。已經沒有第一條了。我只有一個決定,這個孩子,我們不要。”
不要二個字從他的嘴裡吐出,就是對我的孩子下了死刑的命令。我的思想好像瞬間被什麼東西全部吸去,腦子裡一片空白。
在這一空白裡,我已經被冰塊臉拖了過去。這是一間不大的手術室。剛才在客廳裡見到的這個男人已經穿上了一身白大褂。他是醫生的打扮可是在我眼裡跟劊子手是一樣的。
“林小姐是吧?請你配合一些。你也知道容先生的命令是沒有人可以違抗的。你能配合一些,還少受點罪。如果不配合,那我只能給你打一針鎮定劑了。”
男人一臉的冷硬,那表情跟容老爺子如出一轍。我真的懷疑他們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亦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有心。
我目光空洞的盯著他,而他已經在準備針管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說的鎮定劑,總之現在我鎮定不下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已經被冰塊臉按在了那個手術床上,可我依然盡力的掙扎著。
“按緊她。暫時別讓她動彈,很快就好了。”男人手指輕彈著針管,淡漠的掃了我一眼。
接著,他就舉著那針管衝我走過來:“別害怕。一針下去你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這時候,他竟然衝我扯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我知道那一定是他說的鎮定劑,或者乾脆說是迷藥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