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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與我變成了煎熬的時候,許佳卻已經飛快的把婚都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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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婚的這一天,是我陪著她去民政局的。
而此時的我已不是三個月前的我那般體態還算輕盈了。寶寶一天天長大,我的肚子現在已經很明顯了。這三個月裡,我基本上都是住在容若的住處。我爸那邊,偶爾也會回去。之前他對我的態度相當的冷淡。可是,父親畢竟還是父親,再怎麼氣,他的心裡總歸還是愛我多過於怨我的。所以,這一個月來,我明顯感覺到他對我的態度有了緩和。不但偶爾會跟我說二句話了,甚至有時候還會在我回家的時候,燉點滋補的湯給我。雖然他嘴上什麼都沒說,但是我知道他終究還是關心我的。
這天,我和許佳來到民政局的時候是早上九點。也就是說,許佳離婚的心情迫切,人家一上班她就來了。關於這點,許佳的說法是,早死早託生。反正有些事情,總要面對也總要解決的,不如一刀切斷,痛快點。
對於李航這個人,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沒問許佳,她心裡到底還愛不愛這個男人。因為我知道,愛也許沒那麼好消散,但是,有些事情真的回不去了。就好像一面鏡子,裂成了二半,你就算用最牛掰的膠水把它粘合了起來,那裂痕也不會消除。它永遠都是破碎了的。
就好像愛情。再深刻的愛情,一旦摻入了雜質,那種感覺就不對了。就算你挽留,那結果也不會好的。
而許佳這種人,她的眼裡是揉不得沙子的。所以,離婚也許就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我們在民政局門口等了一個小時了,竟然都沒有等到李航。許佳再看了n次表之後,受不了,給李航打了個電話。
又是半個小時,李航才姍姍而來。
我已經三個多月沒有看見李航了,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許佳的病房裡。那時候的他,雖然心是猥瑣的,可是人看起來還算是高大俊朗的。眉宇間更是流露出完全不把許佳這個糟糠之妻放在眼裡的傲慢。彷彿他就有那個自信,全天下的女人都圍著他轉。
可是這次,他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那樣子就不是心理猥瑣了,是整個人都猥瑣了。不但頭髮長亂的像雜草,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好像好幾天都沒換過了。再有就是臉上,說不出的頹廢感,甚至一邊臉還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
“佳佳!”這李航一張嘴,我就聽出了他的意思。那聲音明顯帶著祈求。他不想離婚。
可是他為什麼不想?他不是早就想擺脫許佳了嗎?我帶著點狐疑和許佳對視了一眼。許佳臉上的神情跟我差不多,只不過稍微多了點點痛楚。畢竟是曾經愛過的人,鬧到這個地步,心中總是不好受的。
不過,許佳的話卻說得很冷硬:“你來了,快點進去吧,別耽擱了。”她催促著李航。李航卻扯住了她的胳膊。
“不要,佳佳,別這樣。我們不離婚,我不想跟你離婚。”他的樣子讓我想起了一個詞:死乞白賴。
許佳的臉瞬間寒了下來:“你什麼意思?那樣的事情你都做了,還想拖著我?還想著我能原諒你?李航,我許佳是個人,又不是皮球,你踢一下就滾開,你拾起來,我就賴上你了。”
“不是,不是這樣。佳佳,我錯了我錯了。”李航一個勁的承認錯誤,態度跟之前有很大的差別。
我和許佳都沒說話,李航見許佳臉色毫無轉圜的意思,接著又道:“我知道你不能原諒娜娜的事情。不過你放心,現在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絕不會再跟她來往了。所以,佳佳,你也不用跟我離婚了。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他和小三分手了,許佳就沒了離婚的理由了。這話聽著,不只是我心裡有些膈應,許佳也受不了了。
許佳猛地甩開李航的手:“李航,你發什麼瘋?你說不離就不離?你當我是誰?我告訴你,我也懶得跟你吵。總之,我們之間完了,這婚非離不可。你跟那個什麼娜娜,你二怎樣,我管不著。但是你,別再糾纏我。”
許佳這句話我聽著沒什麼,但是大概不知道怎的刺痛了李航的心,他那臉瞬間就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