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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佳說完,竟然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同步更 新百*度搜黑*巖*谷;自我認識她起,她還是頭一次這樣傷心。我有些慌了,忙拿了紙巾遞給她。
她哭了一會,才抽抽搭搭接過紙巾胡亂抹了一把。
“溪溪,我現在才明白一點。有情飲水飽這句話是多麼可笑。從前,我覺得我只要跟李航二個人在一起幸福就行了。現在我才知道我真的錯了。支撐婚姻的根本就不是特麼的什麼感情,你沒有錢,沒有房子,再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事情折騰你,再深的感情都給磨沒了。”
“溪溪,你知道嗎?我現在每天最害怕的就是天黑。天一黑我就發慌,我不想回家,不想回去看見那一屋子的狼藉,不想回去看他們一家人在我的小窩裡折騰。我剛結婚的時候去過他的老家,那時候我覺得他爹媽都是本分的農民,樸實善良,現在我知道了。特麼的都是個屁。她媽跟我說,我掙的錢要交給他兒子保管,說他們那兒都是男人掌家,可她自己呢?錢袋子捏的死死的,我公公買根菸都要問她要。她還跟我說,將來我一定要生個兒子的,多子多福,說的就是要多兒子,像她一樣,現在就是享了兒子的福進城來了。”
“溪溪,我有時候想,我那時候幹什麼傻不拉幾的要跟他結婚啊?我自己窮也就算了,我還白痴的找個比我還窮的人。他一個月就掙5000塊,那麼個小破公司待著也不想著上進。現在想買房子,他還想讓我爹媽把棺材本都拿出來貼補我們。我問他,你爸媽出多少?溪溪,你能猜到他怎麼說嘛?”
她看著,雙眸淚光閃動,說不盡的淒涼。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苦澀的一笑,突然一拍桌子罵道:“他竟然說他爸媽暫時沒錢不過以後他們打算跟我們住,幫我們做家務,這也算是一種支援。我呸!沒錢給我,還想住我爹媽給我買的房子,溪溪,你說我從前怎麼都沒發現他皮這麼厚?”
她問我,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能怎麼說呢?我要是有她說的那種先見之明大概就不會被蘇城騙的這樣慘了。
我看了一眼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轉過目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佳佳,你說就我們這樣還是每個結了婚的女人都這樣?”
她沉默了,繼而冷笑連連:“溪溪,如果我一輩子註定都要這樣。我寧願去死。”
她咬牙切齒的說出死字,再加上她眸光中的決絕,讓我的心突然蹦了一下。
我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往地下啐了好幾口口水:“呸,呸,你說什麼死不死的?我都這樣了,不也沒死?佳佳,你不要亂想,大不了你跟他們撕破臉,直接告訴你婆婆他們,你這裡地方太小住不了這麼多人,讓他們趕緊回來老家去。”
許佳揮開我的手,又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頭:“請神容易送神難。他們來都來了,哪那麼容易走。不過,溪溪,我也只是說說,哪那麼容易就去死?”
她衝我笑笑。我稍稍放了點心。這頓飯,我們吃的很壓抑。點的東西幾乎都沒怎麼動。從飯店出來之後。她仍然不想回家,我就陪著她閒逛。
夜晚的步行街是很熱鬧的。我們二個都心情沉重自然話也少,就這麼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沿街的店面上掃著。
快到中央的時候,我的眼睛突然掃到了一個人。那人正站在步行街中央一株裝飾樹面前,他的身邊還依偎著一個女人。那女人身材高挑,披肩長髮,一襲白裙,微風浮動,帶起裙角飄揚,宛如仙子。
容若,他也在?真是巧了。我想著。這時候我離他已經不算遠了。我看著他,裝飾樹上散出的五彩燈光在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泛著玉潤的光澤。此時,他正勾唇清淺一笑,笑意淡雅如菊,又清冽如蓮。似劈開混沌的一縷朝陽,讓人眼前一亮。
我就這麼走神了,腦中還煽情的迸出一句話:翩翩濁世佳公子。
想完了,我又自嘲的笑笑,人家是不是佳公子與你何干?他有他的美人相伴,你還是陪著閨蜜逛街吧。
許佳沒看見容若。我們手挽手從另一邊走了過去。我們就這麼像二個遊魂一樣在街上又晃盪了一個小時,才各自回家。
我還沒進門就聽見裡面有吵鬧聲。是林若顏和蘇俊,不知道他們二個怎麼也掐起來了。
“蘇俊,你有完沒完?這樣有意思嗎?”林若顏二手掐腰,眼珠子都凸了,像個潑婦一樣。
蘇俊就站在林若顏跟前,距離近的讓人遐想非非:“我沒完,我告訴你我就沒完。”
我這幾天常常想蘇俊就是個被慣壞了了孩子,在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