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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這種想象力,絕對想不出世間真有這種狗血的劇情出現。當我像一隻待宰羔羊戰戰兢兢的站到那些評委們面前的時候。我首當其衝就看見了那個彷彿是我幾世宿敵的瑪莎拉蒂男。
他坐在正中間,正對著我,我想把他當成一顆大白菜當做看不見都不行。我一看見他就打了個哆嗦,背後冒著嗖嗖的涼氣。
因為太過震驚,我連有人叫我坐下都沒聽見。直到坐在那個瑪莎拉蒂男旁邊的許佳頻頻對我使眼色,我才恍惚回神。
等我坐好,我看見許佳一臉諂媚的對瑪莎拉蒂男說:“總監,可以開始了。”
總監?聽著是個不小的頭銜。我頓時覺得自己像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魚,自己蹦到他的案板上了。
總監大人依舊一副冰山臉,他衝許佳點了點頭,淺淡的恩了一聲。
許佳會意,轉向我。我知道,面試要開始了。我很快就知道了,許佳真的是跟我放水了,放的還有些囂張。
她第一個問題問的是:“請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是到岸價,英文縮寫是什麼?”
學過外貿的人都知道,這是個最最基礎的問題。可是,該死的我滿腦子裡都是跟瑪莎拉蒂男這四次詭異的邂逅,再加上專業知識丟了太久,面對這個問題竟然是腦子裡一片漿糊。
我瞪眼看著許佳,眼睜睜的看著她的臉由輕鬆變的鐵青。我想她一定恨不能拍死我。問了我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我還答不出來。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我真的不記得特麼的什麼是到岸價了。但是總是發呆也不是辦法,無奈之下,我把心一橫,管他三七二十一的脫口而出一句:“到岸價是:fob”
偌大的會議室裡靜的讓人發慌,許佳的臉都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前排那幾個人臉上的嘲笑已經掩不住了。
我知道我一定犯了一個弱智的錯誤,而就在這個時候,瑪莎拉蒂男還不放過我。他倒是沒笑,可那眼神裡明顯閃著戲謔的光芒。
他問我:“fob是到岸價,那離岸價是什麼?”
到岸價,離岸價,這些東西在我的腦子裡就像一個個小丑一樣衝我齜牙咧嘴的笑著。我被它們笑的越來越昏。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實話實說,接著看見了許佳捶胸頓足的表情。
最後,我灰溜溜的離開了會議室。樣子別提多狼狽。出了大廈,我知道今天的面試算是黃了,不但黃了還黃的丟人。許佳一定又要削我了。我仰頭看看刺眼的太陽,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灰心喪氣的很。
我還是回了許佳的家。心裡打算再住了今晚就走了。許佳跟我關係再好,也只是朋友,她還有老公,我不能總賴在她家。
這二天我已經想清楚了。不管怎麼樣,我都得回我自己的家去。離婚一戰還沒有正式開打,我不能先輸了陣地。
這一天我都處在失魂落魄中。我覺得我不但倒黴還很沒用。我守不住自己的男人,管不了自己的妹妹,現在連份普通單證員的工作我都做不了。我……真是沒用到家了。
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沒吃沒喝,一直等到許佳回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她一見我就給了我一個爆栗子。
“林溪啊,你真是……”她估計是一時間氣的都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我了,只得又在我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我翻身坐起來,絕望的嘆了一口氣:“許佳,我覺得我沒救了。上天都想滅了我。”將要被男人掃地出門,又找不到工作,這不是滅了我是什麼?
我一閉眼,又想倒下來,不料許佳一把把我揪了起來:“林溪,你給我死起來,成天躺著,像什麼一樣?誰說要被滅了?啊?誰敢滅了你?”
她一頓咋呼,我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接著她突然衝我齜牙咧嘴一笑:“溪溪,我跟你講,你不知道是不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我們總監竟然看上你了。”
“啊?”許佳語焉不詳,我受驚不小。一想起瑪莎拉蒂男那張冷臉,我覺得自己被雷劈的裡嫩外焦。
許佳看著我,繼續傻笑:“嘿嘿,真的,我面試了這麼多人,從沒見你這麼走運的傻妞過。你說你那問題答成了那樣,竟然到最後總監親自勾了你的名字。”
請恕我沒辦法去體會許佳的快樂,我實在被她最後那句話嚇的不輕。他親自勾了我的名字,他為什麼要勾我的名字?明知道我根本不具備任職資格,還要留我下來。他是伯樂?知道我是一匹沒被髮掘的千里馬?這純粹是臆想。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這個人為人陰險,跟我有了過節,想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