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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太陽太過燙人,而我又被這些人這麼逼迫著。漸漸,我的意識有些模糊了。而就在這時候,我混沌的腦袋裡竟然迸發出了一絲靈光。
這一定是我活二十五年來最聰明的一個瞬間。我突然把白眼一翻,直直的往後面倒了下去。
既然說什麼都是錯的。我索性不說了。可不說總要有個理由吧,昏倒就是最好的理由不是嗎?於是我昏倒了。當然,我沒有真的摔在地上,那個小護士她一直扶著我,這時候就順勢把我抱在了懷裡。
蘇城一看我昏倒,先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後才大聲喊著我:“溪溪,溪溪”
而我婆婆,她的哭聲隨著我的昏倒也戛然而止了。她接著嚎起來:“林溪,林溪,你不能昏啊。若顏怎麼辦啊,我可憐的孫子喲!”她嚎的抑揚頓挫,我知道他們都不是心疼我,而是擔心我昏過去了,沒人能哄林若顏下來。
不過,這些我懶得管了。反正我那妹妹也不會真死。我還是就這麼昏著吧。小護士把我攙扶進了病房。我依舊閉著眼睛,由著她在我身上又摸又量的。
我這個人其實很鴕鳥,有時候很怕去面對一些我不喜歡面對的事情。就像現在這樣,我完全可以突然醒來恢復意識。可是我不想,我知道那樣一來,我會看見這小護士憐憫的眼神。
我覺得我需要的不是憐憫,憐憫不能當飯吃。我需要的是信心,是活下去,面對困難的信心。而這些,這些看客們都給不了我。我只能靠自己。
護士在我手上打上吊針,那些營養液源源不斷的輸入我的體內。漸漸的我感覺好多了。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我的營養液也還吊到三分之一,走廊裡就響起了鬧哄哄的聲音。期間最突出的就是我婆婆的聲音。
“若顏啊,我的小祖宗,你可別再嚇我了。”看吧,林若顏已經從樓頂下來了。沒了我,她再枯坐著自然也無趣。所以下來是必然的。
蘇城和我婆婆都去哄他們的小祖宗去了。自始至終也沒人來瞅我一眼。當三瓶水都吊完了的時候,我終於閉上了眼睛。
我真的很累,累的甚至想一睡就乾脆別醒了。可誰知道,我還沒睡沉呢,耳邊上就響起了咋咋呼呼的一聲。
“溪溪啊,你真在這裡啊。你怎麼搞成這樣了?真衰!”
這聲音,用腳趾頭我也能聽的出來。是的閨蜜,許佳。許佳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就是那種動不動會把我靠掛在嘴上的豪放女。她跟我一般大,同一所大學,同一個班級的死黨。唯一不同的是,我在家伺候男人伺候婆婆的這幾年,她在外面打拼,現在竟然已經是一家不錯的公司混的有模有樣了。
不過,用許佳自己的話來說,她也是羨慕我的。她羨慕我能當個米蟲,不像她住著租來的一室一廳,每天疲於奔命,到現在她和她那個才扯證半年的老公還在存房子的首付款。
只是不知道看到我現在這樣,她會不會覺得自己先前的豔羨有些膚淺。
“佳佳,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我很好奇的問道。
許佳掏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給我看:“喏,一個男人用你手機打了這個電話給我。昨晚上半夜我就要來的,他又說你沒事在醫院昏著。讓我今天再來順便接你出院。哎,溪溪,那男人是誰?聲音真有磁性。”
我衝我的閨蜜翻了翻白眼:“許佳同學,拜託你犯花痴也看看地方行不行?我都要死了。你就在乎男人。”
那個給許佳打電話的人不用說就是mark了。昨天我的手機明明是開著的,今天早上一看就關機了。想必是沒電了。智慧手機就這個死德性,待機一天就不行了。mark估計本來打算跟我說的,只是早上發生了那麼多混亂的事情,他也沒想起來。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很感謝他的。有時候,陌生人真比至親的人還有人味。
想到這裡,我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帶出了哀慼的顏色,而許佳童鞋也終於撲到了我身邊,一屁股坐到床邊咋呼道:“對啊,你怎麼弄的?那男人就說你在湖邊昏倒了。怎麼會昏倒?這麼嬌弱?還是……有了?”她眼睛一亮,小臉笑成了菊花。
她本來一定是等著下句話就恭喜我喜得貴子的。只可惜,她有那個心,我沒那個命。
我看了她三秒鐘,佈滿幹紋的嘴唇裡吐出鬼一樣的聲音:“蘇城出軌了,孩子都有了,那女的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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