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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城,你到底什麼時候跟她說?我等不了了,我要死了。
“若顏,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你摸摸,你摸摸看……”
“寶貝,你這樣讓我……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我站在門口,木然瞪著虛掩的門。裡面的人誰要了誰的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命脈已經被他們攥住,快死了。
怒火上頭,我想也沒想的踢開了門。“砰”的一聲巨響驚散了裡面一對野鴛鴦。然後我看見我的老公城觸電一樣的往後彈了一步,而他對面,原本八爪魚樣粘在他身上的女人正目光幽怨的盯著他。
“姐,你回來了?”八爪魚轉目看著我。那臉上的神情活像隨時準備英勇就義的女鬥士。
而我也死盯著這女人,有那麼一瞬間我很想衝到廚房拿把菜刀把她那隻還抓在蘇城衣服上的給剁了。雖然那手的主人是我的親妹妹,林若顏。
親妹妹啊,可不是什麼同父異母,同母異父的。我們是從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一條褲子都要輪著穿的親姐妹啊!
“若顏,你讓蘇城摸什麼?”我從齒縫擠出幾個字。
林若顏鬆開蘇城,走到我的面前。這一刻,她的臉冷白的像個女鬼。
蘇城驚慌失措的過來扯住她,低啞著嗓子說:“夠了!”
林若顏一把甩開他:“不夠。蘇城,事到如今,再瞞著我姐你覺得合適嗎?”說完,她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捉住了我的手,按向了她的腹部。
“我懷孕了。蘇城的孩子。”林若顏的話,輕煙似飄進了我的耳朵裡,她的手在我的手背上稍稍用力,讓我感覺到她腹部的緊繃和硬實。這種前所未有的觸感扯斷了我心底的某根脆弱的弦。
孩子啊,那是我的心病。我下意識看了看手上捏著的一張紙。這是剛剛從醫院拿到的診斷書。這張診斷書與之前的無數張沒有任何的分別,都是對我死刑的判決。
林若顏也跟著瞄了一眼,伸手一把奪了過來,噙出一點冷笑。
“姐姐,你知道蘇城為什麼愛我嗎?這就是區別。”她搖了搖手上的薄紙片。我被那幾個刺目的字晃的眩暈。
尼瑪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才二十五歲就會得上不孕這個毛病?先天性宮寒,龍飛鳳舞幾個大字刺的我心肝脾肺腎都在滴血。
我盯著林若顏,又從她的臉上看到了另一張臉。那張臉是我的婆婆方雲珍。
“林溪,你跟蘇城離婚吧,你放過他吧。你老不生,不就跟個不下蛋的母雞一樣嗎?還佔個巢,這不耽誤我抱孫子嗎?”
“林溪,你給我滾。你要真為蘇城好,你就該滾。他一個公司的老闆,住大房子開好車,結果呢?卻取了一個不下蛋的媳婦。他虧不虧?”
虧?是,蘇城很虧。所以他就找了個女人給他生孩子,那女人還是我的親妹妹。
我看向蘇城,直到今天我還能記得我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樣子。那時候我剛剛大學畢業,去蘇城公司面試。他見了我,一個問題都沒問先是輕輕一笑。也就是那一笑,像一張網似的網住了我。
蘇城的長相算不上妖孽一類。但是,朗目疏眉間自帶一種溫潤如玉的雅緻。再那麼輕輕一笑,頓時讓人有了種光風霽月的純淨感。那一刻起,我淪陷了,不可自拔了。直到後來,我成了他的老婆。我一直認為這是我人生中最出彩的一筆。
那時候我真的以為愛情是婚姻的全部。現在才知道,婚姻裡除了愛情,還有小三!
只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婚姻裡的小三竟然自己的親妹妹林若顏。
“若顏,你是跟我開玩笑是不是?”我的眼中閃出一點回光返照似得幽光,我多希望林若顏現在能像小時候一樣齜牙咧嘴衝我一笑:“是啊,姐,你嚇到沒有?”
可是,我終究還是失望了,林若顏那張臉平靜的像一灘死水。“姐,你醒醒吧,別自欺欺人了。我的孩子是蘇城的,他早就揹著你跟我在一起了。”
聽到這裡,我木頭人一樣沒了反應,蘇城卻突然爆吼了一聲截住她的話:“你夠了。不要亂說。”
“亂說?”林若顏慘白一笑:“蘇城,你抱著我在床上翻滾的時候怎麼不說我是亂說?”
蘇城的臉一下白了,尷尬的看看我,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林若顏的話就是壓垮騾子的最後一根稻草給了我致命的一擊。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只發了瘋一樣的撲向她。
“林若顏,你怎麼可以幹這種事?你對得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