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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子在聽了這句話之後就跟灌了鉛一樣的沉重起來。這人怎麼這麼執拗呢?執拗的讓人發狂。我現在倒是後悔那天把我從海邊救起來的不是他就好了。可是,事情就是這樣,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是再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我跟mark的這場談話就在我這各種煎熬中過去了。過去之後,我們誰也沒再提喜歡不喜歡的事情。只是他對我依舊如從前那樣,就連臉上的時常會掛出來的那種熱情洋溢的笑都沒改變。
在這方面,我其實是個很不徹底的人。我明知道自己不想跟mark有什麼情感糾葛,可是,我在面對他那張笑臉的時候,又總是無法下定決心跟他斷絕關係。
就這樣,我與他的關係,就這麼詭異的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在這個期間,我對蘇城編的那個網也越收越緊了。
蘇城一向是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他決定過後的事情,一般都會貫徹的很徹底。所以,當他決定把公司的房子抵押出去貸款的時候,他很快也就這麼辦了。
自從我搬到我爸家來之後,蘇城對我大多時候是不聞不問的。不過,這種狀況現在也改了。因為他現在已經把貸款的錢全投入到擴充生產規模裡去了,他很著急要把合同的事情落實。
他當然不知道我跟容若的事情,更不知道我已經辭職了。之前我告訴他容若傷沒好,暫時見不了他。現在他眼瞅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開始拼命的催我。我被他催的煩躁,腦子裡就開始想著收網的細節了。
只是,我對蘇城的網還沒收,容若對我的那張網,就從頭頂罩了下來。
我完全沒想到,這一天我出門的時候,竟然會被容若堵在門口。他靠在車上,臉色並不好,有著大病初癒之後的蒼白。
我當時手裡提著準備去菜市場買菜的無紡布口袋,一見他堵在我家門口,心裡一慌,那口袋就飄飄然掉在了地上。
“你,出院了?”我先問了一句。因為我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院的。mark根本沒跟我提過。許佳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容若不在太忙也沒跟我提。所以,我對容若的狀況可以說一無所知。
容若衝我很淺淡的點點頭,之後挪了一下,開啟車門:“上車。我有話跟你說。”
我瞭解他的脾性,又因為這是在我家門口,我沒得選擇,所以,他這麼一說,我就順勢上了車。
坐在副駕駛上,我慢慢的折著我的無紡布袋子,藉由這個簡單又好笑的舉動來平復心中的慌亂。
他把車開走了,我也沒問他打算去哪。反正就是等著他開口。誰知道,他也沒開口,就是一路把車開到了距離我家最近的公園那。
下車的時候,我狐疑的看了一眼他傷口的位置。外表雖然看不出什麼,但是我懷疑他真的好了嗎?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突然冒出一句:“沒關係,我死不了。”
他的表情和語氣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是個都能聽出來,他在賭氣。他這樣沉著內斂的男人竟然會賭氣,誰不吃驚呢?
我默默的跟著他朝公園裡走。在路過一顆梧桐樹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悲催的是,我的腳步在他已經停下來的那一刻還往上上了一步,所以,再抬頭看他,我的臉就在他的鼻尖之下。
“林溪,你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他問我,伸手還抱著我的腦袋。
他的手只是溫熱,可捧上我的頭,卻讓我覺得它像炙熱的鉗子一樣鉗住了,我現在腦袋裡就竄著熊熊的火苗,根本不能思考。
“沒,沒有想什麼。”我機械的回答著他的話。只覺得他幽深的眸子內醉心的波光粼粼。
“為什麼不接受我?”他問這一句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我想他定是生氣了。
我不能接受他的理由之前我已經想的很明確了。但是,現在面對他,我不打算把那一條一條都列出來跟他聽。因為,他這種男人,我那些小理由一定會被他拍死。
於是,我想到了他媽的那張支票。我穩定了一下情緒,抬手撥開他鉗在我腦袋上的手。
“你媽那天來找我,給了我一百萬,讓我離開你。我答應你。”
我的話很簡單很直白,自我感覺也很到位。所以,我看到容若的臉蒙上了一層薄冰。
他這等容顏,就算是掛著寒霜,也是讓女人不忍側目的。但是我,不敢看他。我害怕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像x光那樣極具透視力,總讓我覺得我那點小心思很難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