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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我的誰?”不能怪我在聽了這樣&lsp;rsquo;的話之後還要反問這麼一句。實在是我聽著這話太奇怪了。他只是我的總監不是嗎?還能管上家事了?
容若的眼中的波光忽明忽滅,忽然又跟我說了一句:“林溪,你是我的。”
這句話極輕,可是,我聽在耳朵裡卻如天崩地裂一般。我簡直不相信我聽到的話是從他嘴裡蹦出來的。
“總,總監,你說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又喊出總監二個字,也許是某種心理暗示吧。暗示我們都該記住自己的身份。
我並不是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關鍵是,我實在是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那樣的話。什麼叫&lsp;rsquo;我是他的什麼?我不懂,也不敢去深究其中的意思。我的腦子裡翻出二個人的影像,一個是蘇城,一個就是孟蝶。有這二個影子在中間交纏著,我真不知道我怎麼還能跟容若有什麼交集。
我看著容若,容若卻不再開口了。他有時候就是這樣,很深沉,他會在不經意間露出他的一點小心思,可當你想去碰觸他的時候,他的心門又突然關閉了。
果然,他最後看了我一眼說:“沒什麼,你早點休息。”然後就轉身出去了。那背影看起來孤絕的像個天神一樣。我看著他的背影就覺得他離我越來越遙遠,遠的只能看不能摸。
這件事情,我們後來誰也沒提。我在美國總共呆了十天,容若本來還希望多呆一段時間把身體上的毛病徹底看好了才回去。但是我有自己的顧忌。一來,跟他在外面呆這麼長時間,別的人不說,那個孟蝶就不能饒了我。這一點我想起來就恐怖。二來,那女醫生已經說了,我毛病不大,完全可以治癒。我想著,回國換個人看看也一樣。最重要的還有一點,我著急著回去搞清楚蘇城給我介紹的那個醫生的情況。雖然心中已經確定蘇城買通了他,這麼多年都是誤診我,但是我還是要拿到證據。
我回到家的時候正好是傍晚,還沒進家門就聽到蘇俊的嘶喊聲和我婆婆的哭聲。我一眼瞧見蘇俊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他現在根本已經不像個人了。那整個就瘦脫形了,眼眶深深陷下去,眼珠子顯得渾濁又空洞,那頭髮也是長的不知道多長時間沒理過一樣。最可怕的是,臉上還不知道怎麼了弄了一道大血痕,一眼看上去就像電視裡窮兇極惡的匪徒一樣。
而我婆婆,正端著飯碗勸他吃飯。我婆婆的態度已經是很卑微了,眼巴巴的望著她兒子,恨不得把心都掏給他的樣子。
可是蘇俊不領情,我一腳踏進門的時候,正好看見他一手打掉了我婆婆手上的飯碗。那碗掉在地上,撒了一地的飯菜。
蘇城和林若顏都不在,客廳裡只有他們二個。也不知道蘇俊這又是抽的哪門子邪風。不過,自從他出院之後,就一直邪風不斷,所以我也不奇怪。
“媽,小俊,我回來了。”我冷冷淡淡的應了一聲就抬腳上樓了,裝作壓根沒看見他們的情形和地上的狼藉。
好在我婆婆也沒空搭理我。她依舊去討好她兒子,而她兒子依舊在一旁甩著冷臉。
我上了樓,一直到晚上無人的時候,我才找了個機會下來把我的竊聽器拿回來。另外,我還把一個東西放在了客廳的盆栽裡。這個,我還得感謝容若。我都沒想到的事,他今天下了飛機跟我告別的時候,竟然塞了個東西給我。他說這是美國最新的監控器。讓我找個地方安裝好。他倒沒再說別的話,但是我知道,他定是不放心我才準備這麼周全的。
我當然不能拒絕他的好意,所以二話沒說就接了過來。拿回來之後我才發現這盒子裡裝的還不止一個,是二個。容若跟我說了,我只要把這個放在該放的位置,其他的事情他已經安排好了,電腦程式什麼的,他會傳到我的電腦上。那時候,我就能在自己的電腦上隨時看到家裡的樣子了。
我按照他的指示把這二個攝像頭嵌在了客廳的二個盆栽裡。一個對著除非,一個正對著客廳。
我做完了這些才把竊聽器連線上充電器來聽聽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事。很快我就知道蘇俊為什麼依舊那麼暴躁了。因為某一天,蘇城當著他的面把他不能再生育的事情捅了出來,當譏笑他,以後再也做不成男人了。蘇俊這就受了刺激,變本加厲的折騰起來。蘇城當然不會理他,所以最受苦受難就是我婆婆。我的竊聽器裡,除了蘇俊嘶啞嗓子的吼聲,就是我婆婆鬼哭狼嚎的哭聲。聽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不過在我聽來,那就是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