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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跟事實也差不多,只是之前他嫌棄他爹那些情節全部隱去,換成了現在知道身份之後的後悔莫及。當然,他內心裡並不想這麼說,可是事已至此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了。同時,蘇城還給他媽現在的瘋狂狀態也找到了個好理由。那就是我婆婆受了不老情人驟然離世的刺激,一下子瘋了。多完美,你看?
其實,要我說,蘇城這些說法仔細聽聽還是有漏洞的,只是我們現在在s市,遠離蘇城的老家。所以來的幾乎都是生意場或者牌桌酒桌上的朋友。這些人是不會深究的,誰願意多惹事呢?
就這樣忙忙碌碌,折騰到了傍晚的時候,殯儀公司的人來了。本來按理說,有人去世是需要在家裡停靈三天的。但是蘇城以希望父親早日入土為安為藉口,決定第二天早上就發喪,把人拉去火化。
我從那天中午表叔進門開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睡。心裡實在太恐懼,總覺得表叔的魂就繞在房樑上,時刻都會下來問我們索命。雖然我並不是殺死他的那個人,但是,我選擇隱瞞了真相,這就是從犯。他雖然很討厭,可他從來並沒有做什麼傷害我的事情,所以,我對不起他。
這種渾渾噩噩又恐懼害怕的情緒一直維持到第二天下午。這時候,蘇城在他那些狐朋狗友的幫助下已經完成了火化的儀式。至於我一直失神的態度,蘇城給朋友的解釋是我個性比較弱,受不了這種人掉下來當場摔死的刺激。所以如此。大家也就對我沒什麼起疑了。
最讓我意外的是蘇城對於骨灰的處理方式。我原本以外,他殺死了表叔,至少也該給他買塊墓地什麼的,哪知道,他一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抱著骨灰回來之後,轉身就進了衛生間,把那些骨灰給衝馬桶裡去了。
當時,我就在身邊,那心裡的懼意,又一次達到了頂點。我甚至沒忍住,問了他一句。
“蘇城,你是不是太狠了?”
“狠?”他扭頭,撇我一眼,眼梢還掛著點譏笑:“反正都是一捧灰,到哪安置不是一樣?你不知道現在的墓地多貴?我們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我哪有那個閒錢去買墓地?”
他現在的口氣是一派輕鬆,就好像,骨灰沒了,罪證也沒了,他殺了個人現在已經是完全沒有問題了。
我僵在一旁,沒有說話,他轉身過來用那隻剛剛抱過骨灰的手抱住我。
“溪溪,我知道這二天你受了驚嚇,不過沒關係,現在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你才是我最親的人。等過段時間,那個訂單簽好了之後,我帶你去國外散散心,我們去馬爾地夫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想去的嗎?”
他衝我笑,笑的看上去很溫柔,很像我們剛認識那個時候。可是,我的心卻是透底的涼。不但涼,我還很害怕他這種笑。我覺得他臉上的每一絲笑紋裡都暗藏了殺機。我甚至想到,他把我哄去了馬爾地夫之後會不會乾脆來個毀屍滅跡。
我的想法許是太荒誕了,可這時候,我真怕的很。所以,我本能的掙脫開了他那隻沾染著死人氣息的手。然後,腦經都沒轉一下的,就扭頭奪門而逃。
“溪溪,溪溪……”蘇城在後面瘋狂的喊我。緊跟著就追過來。若在平常,我是跑不過他這個大男人的。可是今天例外。今天的我迸發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因為這一刻,我恐懼的只想逃離他。
我沒命的奔跑,都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停下。這時候,我才發現,我離蘇家已經很遠了。我差不多已經跑到了市區。
我趴在一棵梧桐樹上,失聲痛哭了一陣。這時候,路邊還有不少來往的行人,投給我的怪異目光也不少。可是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人在極度崩潰的時候總要發洩一下,對於我來說,哭就是一種發洩。
我哭了很長時間,哭過了之後人軟軟的靠在樹幹上,這個時候,我給許佳打了個電話。
這就是閨蜜的好處,每每總在我無處可去的時候,她那裡還給我留個門。
許佳接到我的電話吃驚不小。緊跟著打車就來找我了。不到二十分鐘,我就看見了我這個一臉焦灼的閨蜜。
“溪溪啊,你又怎麼了?小姑奶奶,我這心肝遲早要讓你嚇死。你咋弄得這是?”
她抱住我,焦急的樣子好像打算把我的心給拆開看看我到底又怎麼了。我本來是靠在樹上的,現在藉著她這個力道想站起來,誰知道雙腿發軟,一下子又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