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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多久了?”
她回答我:“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很幸運。那麼慘烈的車禍竟然只是受了一點輕傷。本來應該早點聯絡你們家人的。但是,你們二個的手機都摔壞了,醫院報了警,後來是他們負責聯絡的。”
這人比剛才那個顯得話多一些,透露了不少資訊。只是,沒有我最掛心的那一個。
“告訴我,容若到底怎麼樣了?”我執拗的繼續問道。
這護士面露難色,並不說話。她越是如此,我的心就越沉。因為,容若的傷情必定十分嚴重,否則她們不會不告訴我,她們一定是怕刺激了我才隱瞞。
或者,難道他已經……
死這個字眼突然猙獰的躥入了我的腦子,瞬間就把我的理智給擊碎了。
“不,他不會死的,不會的。”我迸發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突然翹起來,狠狠的抓住這個護士。
她顯然被我嚇了一跳,慌忙伸手扶住我:“別急啊,你別急,他沒死,沒死啊。”
“那他到底怎麼樣了?”
我衝她吼著,手上的力氣幾乎能把她雪白的護士服給撕碎了。
她又一次看看那個端盤子的護士,似乎忍不住要告訴我實情了。我目光煎熬的盯著她的臉,心彷彿被一隻手提到了半空,只要那隻手一鬆,我的心就會跌入萬丈深淵,永無重生之日。
可惜,我並沒有等到她的回答。不是她抵死不說。而是這時候,我爸來了。
“溪溪……”
他帶著哭腔的聲音躥入我的耳朵,我抓著護士的那隻手本能的一鬆。護士趁機扶著我重新躺下,這時候我爸已經奔到了我身邊。而且,並不只他一個,還有許佳,她也來了。
“溪溪!”許佳的聲音也有哽咽,她跟我爸擠在一起,二張臉懸在我的頭頂,一樣的傷心,一樣的害怕。
我看著我爸,心中有些不忍,我知道他一定已經嚇壞了。所以,我開口的聲音充滿了歉疚。
“爸,對不起……”我是對不起他,我的任性不但讓他在容家那麼多人面前丟了顏面,現在甚至差點還害他失去了最後的親人。作為女兒我真是該死。
我以為他會罵我,狠狠的罵我,像小時候我犯了錯誤一樣,甚至拿滕苕子抽我。可是,我想錯了,他沒有,非但沒有,他還哭了。那淚落在滿是皺紋的臉上,讓我心痛。
“別說了,好孩子什麼都別說了。你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他的淚落不停,抬手胡亂的擦著。
我爸越是如此,我越是難受。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去刺激他本已經承受了太多的心,可是,我終究還是沒忍住。
“爸,告訴我,容若怎麼樣了。”
我看著他,不確定他是不是知道,只是心裡抱著那麼一絲希望,希望他能告訴我。
果然,我爸的臉在聽到容若二個字之後就變了顏色,連那眼淚都收了。
“溪溪,不許你再提他。”他的態度跟剛才幾乎轉了一百八十度的彎,那張臉冷寒的彷彿容若就是我們家宿世的仇敵。
“爸!”
我喊了一聲,實在不能接受他這樣的態度。
可我爸,這次儼然是鐵了心,他沉著聲音一字一頓的告訴我:“林溪,你到現在還沒看清楚嗎?他不適合你。在我這個當父親的看來,他就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他怎麼可以在弟弟的訂婚儀式上帶走未來的弟媳婦?如果沒有他今天的荒唐行為,你現在會躺在這裡嗎?溪溪啊,你知道爸爸接到電話聽說你們出了車禍滾下山崖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嗎?爸都嚇死了,人都癱了,溪溪,爸現在可就你一個了。你真忍心見你爸白髮人給黑髮人送終?”
我爸也顯得情緒激動,沒說幾句那淚又落了下來。
他的話鈍刀子一樣割在我的心上,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滴血的聲音。他哭,我也跟著哭。
許佳見狀抓住了我的手勸慰我:“溪溪,別激動,別哭了。你剛好點,這樣怎麼行啊。”
她急的又拉了一把我爸:“叔叔,這些話以後再說吧。你看溪溪這樣。別再傷了身體。”
她說這話的時候,旁邊一個護士也表達了同樣的意思:“病人現在不宜情緒太波動。你們家屬注意一些。”
我爸到底還是心疼我。見我如此,又聽了旁人的話,臉色終究還是柔和了下來。
“對不起,溪溪。是爸不好。爸不該這時候還跟你發火。爸不說了,就讓這一切都過去吧。你好好養身體,爭取早點出院。”
說完,他又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