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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關係?”裴映雪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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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羅祖上同二百年前出山的大巫女後人曾經有過一些來往。大巫女後人扶助皇子登基之後,便已經從新皇的言行之中料到自己在劫難逃,所以將一卷竹簡託付給綺羅祖上儲存。大巫女後人死後,新皇四處搜捕她的同黨,綺羅祖上未免族人受到牽連,便將竹簡藏了起來。一代代的傳了下去。”
“從那以後,這卷竹簡就留在了陳家,傳到了先生手裡。但是因為祖訓有言,這卷竹簡不允許任何人開啟,他們便都將竹簡束之高閣,從未有人翻閱過。”徐明軒慢聲道。
“但是陳綺羅看了。”裴映雪道。
徐明軒艱難點頭。“綺羅從小身體不好,所以先生格外疼愛她,允許她在自己書房自由行走。她無意間發現了這一卷竹簡,攤開看了,併為裡頭的秘術所吸引,自行研究了許多年。只是那是月姬古國的東西,裡頭的字跡因為年代久遠早無法辨識,她又不敢讓先生知道,只能自連猜帶蒙……”
“所以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件事和她關係匪淺。而且很有可能是她因為沒看懂竹簡上的字句,大意失誤造成的。對嗎?”裴映雪接話。
徐明軒再度點頭。
裴映雪無力閉上眼。
裴映霄兄妹幾個立馬激動起來。
“原來是她!這件事情你為什麼沒有和我們說過?這麼多年了,我們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二姐裴映霞更激動得恨不能去扒了陳綺羅的墳。“好她個陳綺羅!一開始我還真當她是個好的!這些年她嫁給表哥你,我一直當她是去你家吃苦的,現在才發現,她根本就是故意趕走了小妹好侵佔她的地方!氣死我了,早知如此,我就該直接弄死她!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她怎麼能想出這麼不要臉的法子?不行,回去我要扎個小人,天天拿針捅她,讓她在地下也不得安生!”
“二表妹,你不要這樣。”徐明軒無力道。
裴映霞惡狠狠瞪他。“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維護她?你難道還不知道她把你和阿雪害得有多慘嗎?”
“這件事,綺羅固然有錯,但錯更多的人卻是我。阿雪之所以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其實都是我一力造成的。”
這下別說裴映霞。就連裴映霖裴映雪等人也都瞪大了眼。
“表弟,你此言何解?”裴映霄不解問道。
“這件事,其實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徐明軒悵然笑道。
八年前
洛陽城東邊的文昌書院內
七八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圍坐在一棵千年銀杏樹下,一面飲酒賞景,一面吟詩作對,真真是少年意氣,文采風流!
正是酒酣耳熱,詩興大發之時,忽聽輕盈的腳步聲傳來。一名十四五歲的纖弱少女搖搖擺擺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她眉眼清秀,雖然不算十分美貌,但身段修長窈窕,顧盼間自有一股嬌柔怯懦的氣度,令人不由自主的便想要憐愛。
眼見她走來。少年郎們全都坐不住了,一個人連忙叫了聲:“師妹來了!”便飛快的迎了上去,將她手裡的食盒接了過來。
少女也不和他們推諉,施施然走上前來,一一對他們點頭見禮。待對上徐明軒時,她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才低下頭不勝嬌羞的道:“聽爹爹說師兄們在此處賞景,這麼長時間了想必酒菜都已經涼了,所以我特地叫廚房又做了一些新鮮的給你們送過來。師兄們還請慢慢享用。”
說罷,她便轉身又搖搖擺擺的離去了。
這背影更是纖細嫋娜,看得一眾少年眼都直了。
待人走遠了,便有人搖頭晃腦的道:“不知不覺,小師妹都已經長大成人了啊!”
“是啊!我記得我剛進學的時候她還是個個頭還沒到我腰高的小丫頭呢。結果現在已經出脫得亭亭玉立了!”
“哎,這等佳人,不知何人能有幸將她娶回家去?”
有人突然道出一句,大家便又將目光轉向了正低頭喝酒的徐明軒。
立時又有人上前拍著他的肩膀笑道:“說起來還是咱們的徐兄命好,才剛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