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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一陣幽香,我身子一怔,藍鵲溪蹲下身子,從地上拾起我留給她的送別禮,噗嗤笑了一聲,道:“你幫我雕得好生漂亮,只不過我何時穿上了漢人的衣衫?”
我尷尬笑了笑,笨拙解釋道:“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被你嚇了一跳,我覺得這身溫婉的更適合你,所以……”
“自作多情,我是苗家姑娘,怎能穿得一身漢人著裝……”她搶過話,聲調越來越輕,最後她一手拿著我送她的木雕,手環在膝蓋上,頭埋著,像個孩子般,哭訴道:“你為什麼不帶我走,為什麼!”
“我……”
可能是我猶豫不決的態度惹惱了她,她倏地站起身,跑進了屋子,砰一聲將門關上。
我心中恍惚,聽到她抵在門後,整個人滑落下來,無助又無力的聲音,心裡陣陣絞痛,我知道她在哭,想敲門安慰她,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我呆呆駐足在她門口,壓低嗓音,默默然道:“對不起……”說著,便狠下心轉身,腳卻踢到了一個藏藍色的荷包,我拾起繡得精美的荷包,上面有一朵紫色鳶尾花,而裡面似乎還放了什麼東西,開啟一看,竟然是藍鵲溪從古墓裡帶出來的避塵珠。
避塵珠和藍鵲溪一樣,因為外界的因素,曾經很邪性,如今卻恢復了正常,我沒想到她會將這個給我,心中苦澀不已。事實上,我多想腦子一熱,帶著她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可是,我不能如此不計後果。
我沉重地邁開步子,突然聽到身後藍鵲溪的聲音:“封流!”
我身子一震,停下腳步,輕輕應了一聲。
“如果我是你們漢族姑娘,你是否不會考慮那麼多……”她帶著期盼的語氣問道。
事實上,我多想告訴她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但事情如果順著走,那便是剪不斷,理還亂,想到此,我騙她道:“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一瞬間,那一端的人沉默了,我攥緊了手裡的荷包,頭也不回地向前跑去。剛到自己的屋門口,現老祖宗他們都醒著。
陳醰一臉鬱悶,寶財賊賊笑著,小道士坐在鋪上,靠著木牆。我心裡有鬼,怕是被現什麼,不自然地說了句:“都……都醒著啊!”說著就要往鋪上躺,想免去身上的尷尬勁。
誰知老祖宗眼尖,一把奪過我手裡的荷包,嘻嘻笑道:“小流子,那麼好的姑娘,你怎就捨得讓人家傷心?”
寶財在一旁補道:“就是,公子爺,你明明中意人家,怎就那麼墨跡?”說著,斜眼瞟向裝著一臉苦逼樣的陳醰,嘴賤道:“不像某些人,豬八戒看上嫦娥,人家還不給面子,現在只能把失戀的淚水,往肚子裡咽。”
陳醰一聽,拍了下桌子,罵道:“特孃的,會不會說話,閃一邊去!”
我聽他們的話,心裡一驚,搶過老祖宗手裡把玩著的荷包,口齒不清道:“你……你們……偷聽我說話!”
“他們不是偷聽,是偷看了,小流子,你好不謹慎,一點都沒現嗎?”初八正經說道。
我腦子嗡嗡作響,這幫人就好像我大學室友似的,八卦又無聊,被他們狂轟亂炸了許久,最後小道士聽不下去了,解圍道:“明天還要趕路,睡吧……”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六個大男人睡在一張鋪子上,老祖宗他們的呼嚕聲,把床都撼動了,我輾轉難眠,第二天早上,精神不佳,眼睛都張不開。寶財他們取笑我說是為了兒女情長,把自己折磨成這樣,老祖宗還在我地方鼓吹,說他要喜歡一個姑娘,那姑娘又傾心於他,一定帶著那人走。
初八損老祖宗說:“老大,可別忘了,我們門裡還有個混世魔王,她可傾心於你,咱耗了那麼長時間才回去,估計摸金門都得被她拆了。”說著便搖了搖頭,有一種自己時日無多的感覺,而老祖宗聽到“混世魔王”幾個字,臉色都變了。
我看他們的樣子,尤其好奇那被稱為混世魔王的女子,她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把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嚇成這樣。
我們收拾完行李,寶財一直要陳醰賠自己的玉環,陳醰被他擾得不行,和廖遠打了招呼,先一步開溜了。這次古墓之行,陳醰取了銅鏡,寶財拿了兩青銅酒杯,別的一無所獲,但是老祖宗說這樣就夠了,畢竟咱還得到了世間至寶避塵珠。
我們別過了廖遠和苗民,一切終於結束了,回頭看了一眼苗屋,沒有藍鵲溪的影子,我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這一別,從此就是天涯兩茫茫了……
寶財在我身邊,道:“公子爺,真不帶人家姑娘走啊?”
我苦笑了一聲,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