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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老祖宗他們已解決了酒家裡的惡人,看著王八堅慌張的樣子,皆是不明所以。王八堅四下看了看,我正想問他是不是掉了東西,他卻飛地跑向了地下室,那樣子根本不像個受傷的人。
再看寶財,他臉上泛虛,估計王八堅掉的東西已被他收入囊中,而這東西對王八堅可能很重要。這一想,我伸出手,寶財看著我,做賊心虛道:“幹……幹啥?”
“拿出來吧,我都看到你撿了,這小老弟看著也不是有錢家的主,萬一你撿了人家要性命的東西,那還得了。”
“嘿,公子爺,我雖不知道這貨值多少錢,但我敢保證,這東西絕對不是王八堅的!”寶財想為自己申辯,看我堅持,心不甘情不願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鏤雕的白玉牌飾。
老祖宗瞧著這牌飾,眉頭微蹙,小道士的面色也是變了變,他眼神迷離地盯著玉牌。我心想:“這兩人是咋了?”
老祖宗從寶財手裡小心接過玉牌,細細看了看,道:“有意思,這是闐玉,還是塊上等的子兒玉……”
聽到子兒玉,我心裡也略為驚訝,雖說我不如老祖宗和陳醰火眼金睛,只要看到某一件器物,就能分辨它是什麼朝代,什麼料的,但因家裡長輩平日愛研究古玩,所以也算耳融目染。
闐玉是十分稀有的玉料,在國內一般產於新疆地區,它主要分為三種,遜色點的是寶蓋玉,也就是山玉,長得比較質樸,菱角分明;另外一種叫山流水;老祖宗手裡拿的這塊玉牌飾,色如梨花,滋蘊光潤,是為罕見珍品,絕非一般人所有。而玉上雕的東西在古代都有一定的含義,西周到戰國時期,大多的貴族都崇龍鳳,很少有見過這樣的一個圖紋,我們研究了一會兒,連老祖宗也分辨不出這玉牌飾雕的是什麼。
就在我們猜測的時候,一旁的小道士默默然道:“這是河龍,鄯善人(樓蘭)的神靈……”也不知是錯覺還是咋了,我看著小道士的表情,竟覺得有一絲悲涼。
老祖宗聽聞,磨著下巴,道:“那奇怪了,既不是中原所有之物,那它怎麼會到這?”
“是不是正常的貨物流通?”寶財推測道。
我道:“應該不會,要流通也雕點中原人喜歡的東西,絕對不會雕樓蘭人自己的神靈!”
寶財道:“有理喔,就好像我信佛,不會去買十字架……”
我們看著這塊雕刻精美的玉牌飾,說實話,此時我的內心很激動,因為在我們時代,樓蘭國已銷聲匿跡,各種考察,各種推測都不能確切的說明它消失的真正原因。如果能在東漢末年的時候,走一遭樓蘭,去看看聞名遐邇的古國,那多值當。我心裡澎湃著,已開始想象自己騎著駱駝穿越在沙漠之中,看著精絕的古城,還有神秘莫測的樓蘭女子,這一想,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們薛嵬,要是他在的話,一定高興得要死。
不過,要解開玉牌在此的原因,還要靠王八堅,我們求知若渴,也不等他上來,就下去去找他了。
木梯上有乾涸的血跡,面前是一個不長的走道,這裡陰暗無比,唯有三支燃燒殆盡的燭火嵌在壁上,隱約能看到上頭粘稠的黑紅色血漿。
濃烈的臭味憋在地下室,令人頭暈腦脹,拐過彎,到了庖丁孫的殺人場所,我和寶財直接吐了出來,壁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刀具,血一滴滴從牆上流淌下來,一張木臺上堆了幾具完整的屍體,還有一些已被肢解的手腳,操作的石臺上……還有……還有……
我看不下去,將目光撇開,對向王八堅,他在屍堆裡翻找,我捂著口鼻,推了推寶財,寶財十分勉強地開口道:“嘿,王老弟,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王八堅回身,抬起頭,一看到是自己瘋找的東西,大眼一亮,忙跑了過來,從寶財手裡接過玉牌飾,道了句感謝
這裡不是人待的地方,我們出了地下室,王八堅藏好了自己的寶貝,心裡似乎踏實了不少。
這時候,寶財先開口了,他道:“這東西料不錯啊,是你的麼?”
王八堅沒想到我們會對玉的來歷產生懷疑,愣了一下,不自然道:“這是俺家的祖傳寶貝。”
聽到這個答案,我們幾人面面相窺,這王八堅要是說玉牌是地上撿來的,我們倒還能相信,但要說是祖傳的,那可就古怪了,王八堅怎麼看,都是一張中原人的臉。
他看我們表情略有懷疑,心虛不已,雙目盯著地面,看似在想對策。老祖宗看王八堅並沒有爽快的說出玉牌的來歷,摟住他的肩膀,直截了當道:“這位小哥,咱呢,話不多說。您這東西如何瞧,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