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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惶向後退了一步,道:“你……你怎麼了?”這是我問過最傻的問題。我看著斷刀客的臉黏合在一塊,那雙詭異的眼睛死死盯著我,好像和我有什麼仇什麼怨似的。而且恐怖的是,他原本就扭曲的臉,變成了一種類似被燙傷的的淡紅色,我心中大駭,這一會兒的功夫他是怎麼了,怎麼身上散著一股難言的戾氣?
階梯口的八堅搖搖晃晃地等待著我,嘴裡焦急喊道:“公子爺,別管他了,趕緊走啊,這口子在縮小。”
我喊道:“馬上!”就在我回八堅話的時候,我的眼睛瞟到了斷刀客的手,那手正流著黃稠的液體,我大驚失色地看了看他,這會兒終於意識到剛才斷刀客已經接觸過壁畫了,他現在這副離奇的樣子,一定與那汁水有關。
沒容我向後退,斷刀客已經伸出手爪緊緊箍住了我的手腕,我本能縮手,但是斷刀客是習武之人,手勁極大,我掙了幾次,根本掙脫不開,而隨著他嘴裡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我開始慌張,因為我明顯感覺塔身在不斷往中間蠕動,它就像人的胃,而那些壁畫上的汁水能毀了我們。
我狠命地甩著他的手,心裡絕望滿布,我苦求斷刀客,道:“這位仁兄,你醒醒吧,否則大家都得死在這裡!”說話之際,他手上黃稠的液體開始冒出一股酸煙,我聽到了類似烤肉的“滋滋”聲。
我瞪大眼睛,瞧著斷刀客的手,他正在極腐蝕,而在他自己腐蝕的同時,那些汁液已經沾染上了我的衣服,我心裡頓覺害怕,又想起了老祖宗砍掉自己夥計手的事情,如果這輩子我封流要變成一個不能畫畫的廢人,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想到此,我咬了咬嘴唇,抬腳抵在斷刀客的肚腹部位,他腹肌結實,腳抵上去,就跟碰上石塊似的。只是眼下大難臨頭的窘境,人和人鬥不是我要的結果,但沒辦法現在是我生死存亡之際,顧不了什麼大道義,我藉著斷刀客肚腹的力量,跟拔蘿蔔似的,將自己的手向後拉,這一動作很容易造成自己手臂脫臼,但現在沒有時間顧那麼多,脫臼和廢手,我選擇前者。
然而就在我用盡力氣的時候,“吧唧”一聲,我整個人失去了重心,向後倒去。我腦子空白地摔在地上,待回過神後,就看自己的右手腕上,有一隻手掌死死抓著我,原是斷刀客的手腐蝕到一定程度,給我用力一扯,扯斷了。
斷刀客看著自己失去手掌的手,怪叫一聲,然後將兇目對向我,我來不及將手掌剔除,他已憤恨向我撲來。
正當這時,一把刀直直朝著斷刀客的眉心飛了過去,斷刀客慘叫一聲,砰一聲倒在了地上,我愣愣看著他死不瞑目,還帶著兇意的眼睛,回頭再看,飛刀的人是庫師,他面無表情地走到斷刀客面前,拔出刀,在他身上擦了擦血,隨後又走到我身前,抓起我的手,將我手上斷刀客不斷腐蝕的手掌去除。
我望著死去的斷刀客,反應過來,失聲叫道:“他只是中邪了,不一定要他性命啊?”
庫師眉毛一蹙,站起身,背對著我,冷冷道:“你以為他中了這些汁水的毒,還有救?這種時候你心慈手軟,就是給自己找死!”說著,他大步流星,不樂呵地從階梯上滑了下去。
我納悶地站起身,看著庫師不爽的離去,突然覺得他像歐陽鋒,脾氣有點古怪,有點臭,但內心還存了一份道義。
八堅又催了我幾次,我掏出刀割掉了腐蝕起來的袖子,好在剛才斷刀客抓的是我佩戴著鮫革護腕的地方,鮫革給我延緩了腐蝕的時間,否則我這條手也會像斷刀客的一樣失去活性,變得脆弱不堪。
收拾完畢,我抬起頭,忽看階梯口子不斷縮小的壁上,那些翻湧的手朝著不知危險的八堅而去,饒是八堅反應靈敏,也躲不開伸出來的幾十隻手!
我大呼一聲,掏出蒙古刀衝了過去,一頓亂砍,那些手砍斷了又有新的生出,源源不斷。這時候,有一隻手已經抓住了八堅的脖子,八堅兩眼翻白,手不斷抓著空氣,火把也掉在了階梯前,而綿軟的地面在遇到火之後,像是蛞蝓一樣縮了一縮,我心中暗喜,想這東西真的怕火,忙是拾起地上的胡楊木火把,往八堅的頭頂掃了一掃。
手遇到了明火,皆是向後一縮,我調整方位,到了八堅側面,想燒掉抓住他脖子的手,就在這時,令我沒想到的是,隨著一聲低吼,突然從流動的***之中躥出了一個身軀,我還沒來得及看,就被那東西撲倒,火把也甩了出去。
我心中大驚,只看牆壁上掛著半個人,他身如透明且柔軟的橡膠,五官是虛化的,頭上沒有一根毛,就好像是特效的那種恐怖幻影。他身體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