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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赤看我走近,變得有點不知所措,人在做賊心虛的情況下才會有這樣做作的表情,我意識到他身後可能藏著什麼東西,正想問他,就看寶財瞠目結舌地望著我,臉上表情極為驚恐,好像我是什麼不得了的怪物。
他顫抖地伸出手,指著我,結巴道:“後……後……”我瞧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以為他還沒清醒,正想報個私仇,擰他皮肉,讓他在疼痛中回神,然則離他一步距離時,我現他的目光對的是我身後。
一陣陰冷的風從土臺的縫隙裡遊竄過來,我不由地打了個寒噤,對付庫師的小道士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急叫了一聲:“不好!”他說“不好”的時候,往往就會有恐怖的事情生。
我心一緊,尤赤的臉在剛才的不自然後轉換成了驚恐,他目瞪口呆地將目光對向前方,我背脊一涼,預感到了不對,血液彷彿在一瞬間凝固,他們在看什麼?我身後有什麼?
我深吸了一口氣,僵硬地轉過頭,此時此刻,王八堅也感受到了異樣,他在我身後不遠處,和我一樣愣愣地望著前方。
幾乎是花了很大的勇氣,我開口問道:“你們在看什麼?”
王八堅手持著兩根火把,呆若木雞地回頭,臉上布著一層陰霾,道:“剛才好像有一張臉,從那土臺後面伸出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在一種完全木然的狀態下,這讓一句簡單的話變得乾枯空洞,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嚥了咽口水,聲音中透露著膽怯,道:“不會吧,你會不會看錯?”我隨著寶財的目光看著幽黑的土臺,那裡空空如也,只有一抹詭異到極致的幽靜。
王八堅篤定地搖了搖頭,道:“俺也希望是看錯了,但是這裡四個人,三雙眼睛都看到了……”說著,他問寶財和尤赤道:“你們是不是也看到了?”
尤赤點了點頭,道:“我的確看到了有東西站在陰暗處,但我看到的不是頭,是手和半張臉,她的頭很長,都垂在地上了……”
寶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顫聲道:“不……我沒你們看得那麼完整,我只看到一隻眼睛……她從土臺後面露出來,好像在窺探我們,哎喲!”他嚇得氣息不穩,捂著胸口,道:“我的心臟,那陰測測依在牆後的是什麼玩意啊?”
我被他們形容的,面板起了好幾層褶子,幽幽道:“既然三個人看到了,那不會錯了,不過那東西去哪了,我怎麼啥都沒看到?”
王八堅凜道:“是不是躲在土臺後了?”
我們身子皆是一緊,未知的東西總是那麼磨人,就在我們極其驚恐的說話時,寶財抬著頭,陡然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聲調像起伏的心電圖,道:“在……在……上頭……”
聞言,我身子一震,心裡像塞了一塊寒冰,涼到了極致。我抬起頭,就看一個暗影,像一隻野獸般趴在土臺頂端,呈一種蓄勢待之勢。她的頭很長,如同河流湖泊中隨水波盪動的水草,帶著一抹鬼魅的幽靜。她白得瘮人的臉在黑的襯托下,尤其突兀,那雙空洞無光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地盯著我們。
她是誰?怎麼來的?難道古代傳說中白龍堆有惡鬼是真的嗎?我怔怔站在原地,雙腳像被砂礫纏住,根本挪不開。我在楚公主的墓地見過陰兵,當時雖然害怕得要死,卻也沒有像現在被這樣被陰測測地看著,更讓人寒。
寶財擠出聲音道:“這……這……是女鬼嗎?”
王八堅反應過來,道:“不會……不會吧?”說著,整個人又僵了幾分,道:“咱……咱別瞎站著啊,趕緊跑!要是她下來……喔……”他不敢再想下去。
我不安地看了一眼還在對付庫師的老祖宗他們,眼下他們也知道我們這邊出了事情,所以時不時會分心旁顧,往我們這邊看。但是庫師這人太難纏了,他像一條老而深邃的巨蟒,要想從他手中脫出,沒過個百來招,還真不好辦。而且現在畢竟是正常人對付精神有問題的人,他們處處留著殺手,但庫師卻不然,他招招要人性命。這樣拘泥的打架方式,就好像武術冠軍碰到了揮動菜刀的瘋子,前者只能躲,根本沒法子施展本事。
如此情況,我們也不想分了他們心神,大傢伙聚在一處,雙眸直勾勾盯著上頭古怪女子的舉動。
她在動!我瞧著她抬著頭,四肢攀在土壁上慢慢往下,姿勢很奇怪,肚腹貼壁,手腳呈九十度形狀,遠看像是一隻生化母蜘蛛。她抬著頭,蒼白的臉被黑絲絨般的長遮住了一大半,露出了眼白居多的眸子,那眸子像是貓眼,眼珠子只有一條線,看得人渾身怵。
在她爬到土臺中段的時候,火把的光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