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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勇氣,隨著火把驟然熄滅。土窟窿恢復到了極度的幽靜中,黑暗重新包裹了我,事實上,人最懼怕的不是鬼,不是殭屍,而是黑暗,黑暗帶來了未知,帶來了遐想和死亡。
我木然趴在女屍身上,那布偶的笑聲鬼魅地響起,我害怕得已經分不清它到底是在左邊,還是在右邊。而且這會兒,我還聽到幽幽的喘息聲,這聲音像是閣樓裡,被關了幾十年的女人出的嘆息聲。
這種情況下,再多待幾秒,我就會被嚇死,我拿著火把向外退去,面前忽有什麼快掠過,出一種:“咕嘰”的怪笑聲。
裝神弄鬼有時候比鬼還可怕,我的汗毛豎了起來,為了能全身而退,我拿著火把一頓亂揮,剛退定到土槽口,我鬆了口氣,衣襟突然被一個枯爪拽住,我還沒來得及驚呼,又被狠命拽了回去。
“公子爺!”寶財失聲驚呼,橫撲拽住我的腿,只是他逐漸撐不住了,我的腿硌在土壁上,被一寸寸往裡帶,身上的皮肉吃盡了苦頭。
剛從地獄裡出來,又重新進去的感覺,實在太讓人絕望,而且這手……我心中猛然一凜,該死!這手不會是那白麵婦女的吧?靠!它的陰魂已在外頭作祟了,如今怎麼會連屍身都那麼邪異。
“呃啊……”寶財死死拖住我的雙腿,想將我拽下來,我腿上的傷口被他無意間扯到,疼得心一揪,慌忙喊道:“寶爺……我的腳……傷……傷!”
寶財意識到可能弄痛我了,手不自覺鬆了鬆,就在他松的那一刻,我的身子又被猛力扯進去了幾分。
寶財想救我於水火,但他也遇到了麻煩,那高壯男的頭顱半飄在空中,朝他襲來,他驚慌叫了一聲,手足無措,我讓他快跑,他實在沒法子了,只能自顧自躲避。
土槽的空間畢竟小,被拽到一定的位置,女屍的手基本上也用不著力了,我的兩條胳膊一直壓在身下,停下移動後,我勉力從腰際掏出蒙古刀,只是我這趴著的姿勢,想用力揮刀,十分難。
眼下我被女屍揪著衣襟,古怪地吐氣聲就在我的面前,我定了定神,細辨著黑暗中的輪廓,這一會,我才意識到那女屍是和我是面對面的!一下子,我的頭皮炸開了,反應過來,嘴裡罵道:“****你大爺!”我頭後仰,向前猛力一撞,那乾屍的頭顱被瞬間撞到了後面,骨頭出“嘎嘣”一聲。在這乾燥地,風化了那麼久,白麵女屍的骨骼就像暴曬在太陽下的魚骨,受到外力重擊直接就斷了。然則,邪乎的是,它的脖子斷了後,沒直接掉下,而是後掛在軀幹上,嘴裡還能出幽幽的呻yin聲,聽著尤為悚人。
我不能讓它有回氣的機會!想到此,我扯開它拽著我衣襟的枯爪,身體退到能施展刀的位置,然後舉刀一頓亂砍,像剁肉似的,我從來沒有嘗試過像這樣瘋狂地砍殺,這一砍,整個人被一股莫名的快感充斥著,這種快感好像是隱藏在人心深處的殺性。
我邊砍,嘴裡邊出一種精神失常的“呃呃”聲,等到我砍得它支離破碎,沒一寸完好的時候,我吁了一口氣,額頭上的熱汗浸溼了我的頭,我慢慢收手,胸口起伏厲害,逐漸冷靜下來……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恐怖,好像身體裡住著一個惡魔,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這個惡魔佔據了我絕大部分的心神。
我不敢相信地喘息著,就在這時,黑暗中又出“嘿嘿”一聲,天真無邪的笑聲帶著孩子的稚氣從我頭頂掠過,我遍體生涼,抬頭去看,布偶的影子又不見了。一種被當猴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它在黑暗中窺視我。我握著手裡的刀,警覺地望向四周,心想著要抓到它,一定要將它撕得粉碎。
很快的,輕微的動靜出現在我左手邊,布偶裝著無辜的語氣,可憐兮兮道:“封流,你好殘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