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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癱坐在黃沙之中,寶財趴在“大財”身上,越來越不對勁,小道士扶住他,現他的嘴唇已變成了醬紫色,眼神忽明忽暗,意識開始模糊。他哆哆嗦嗦的,手腳不住顫抖,像是癲癇病人作的樣子,嘴裡唸叨著:“冷……”
小道士看著他,眉頭微皺,道:“情況不妙,看是沙鬼的陰邪之氣已在劉兄的身體裡遊走了。”
我聽小道士的話,心裡一急,催喚了寶財幾次,他渾渾噩噩應了幾聲,隨後就不吱聲了。
瞧著他突然沒了聲響,我心一緊,心想:“不會吧……寶財交待了?”我的腦袋像被重擊了一下,空空的。我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手指,去探他的鼻息。
小道士道:“他暫且沒有性命大礙,但是一直處於這個狀況,情況就不妙了。”大傢伙一聽,臉色一變,不管有沒有用,自覺地脫下身上的斗篷、外衣,蓋在寶財身上,自己只留得一件薄紗。
開始倒是沒覺得什麼,待了片刻後,剛才奔跑時,冒出來的熱汗快凝結,沙漠之地的寒氣也開始攀上身體。這地方四下沒有能燒的東西,我們穿得少,又沒有溫暖的地方躲避,恐怕第二天誰都不好過。
駱駝馱的箱籠裡,還有我們的一些衣衫和食物,它們不回來找我們,我們也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王八堅知道我為吉祥的事傷心,所以不顧自己受傷,貼心為我去找吉祥身上掛著的箱籠,還有我的蒙古刀。他告訴我吉祥的軀體已被沙塵掩蓋了,算是入土為安,我心裡雖然沉痛無比,但也知道無可奈何。
我們把備用的一些衣衫都披在了自己身上,此時風呼呼吹過,凍得人止不住打顫。就在這時,王八堅突然站起了身,道:“有動靜!”
我聽到“有動靜”三個字,神經又吊了起來,暗想:“不會還有沙奴存在吧?”
王八堅認真聽著,過了一會兒,他對我們道:“沒錯,是腳步聲!”
“腳步聲?”大傢伙面面相窺,轉而又望著王八堅,王八堅轉過身,指著我們的前方,道:“在那裡!”
眾人知道王八堅耳力聰靈,不會聽錯,紛紛站起身,環抱著雙臂,望著那在黑暗之中,聳立不倒的圓柱形夯土塔,一個晚上下來,大傢伙筋疲力盡,再也經不起折騰,所以當下都緊緊盯著前方。
只看黝黑無比的世界裡,出現了一條詭異的影子,我心提到了嗓子眼,想著是否這廢墟里面還存在著我們未知的怪人呢?就在我不安的時候,那暗影對我們大叫道:“各位,到裡頭來!”
聽這聲音,我驚詫不已,是庫師,原來他一直在廢墟之內!而在他身後還有一條人影,是我們的嚮導尤赤,見到他們本應該高興,但我反而覺得有一絲奇怪。
我們隨著他兩到了廢墟的中部,剛才太暗,距離又遠,所以並沒有看清楚,如今走近才現這裡的地面被黃沙掩蓋,形成了一個小丘,而圓柱形的塔並不是夯土所造,它是由石塊所砌成。
我將駱駝帶到了安全地帶,餵食了一點鹽巴和乾草,接著隨庫師到了一間有頂的破屋。
破屋裡風沙倒灌,它在塔的邊上,裡面有一口廢棄的井,這井估計是以前取地下水用的,如今裡頭的井水像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片小城,隨著時間消失殆盡了。
庫師指了指井下,說裡頭有暗道能進塔,我們可以在那裡躲避風沙。我和老祖宗面面相窺,這麼隱蔽的地方,庫師一個賣駱駝的商人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他既能和我們說這裡有暗道,自然有一百種理由可以來圓,所以老祖宗並沒有開口多問。
入口在井的中部,按照橫截面來說,它通往的是塔的最底層。攀著繩子往下,在暗門的邊上,我看到一個類似聖火形狀的機關,從暗門進入後就是一條幽深晦暗的通道,一絲寒涼在黑漆漆的通道里面遊竄,我打了個哆嗦,小道士揹著寶財,跟在我後面,給了我一絲安全感。
前頭十分亮堂,它給這條通道帶來了一絲光明。通道里面蜘蛛網密佈,還有一個個悚人的人面浮雕。這些浮雕長得不盡相同,但都是眼窩子深凹,雙目尖圓,顴骨凸起,鼻樑高挺,典型的西域人種。
這些浮雕在陰氣森森的地方,配著幽幽的火光,顯得猙獰異常,我不自在地往前走,總感覺被幾百雙眼睛盯著,渾身毛。我實在想不通,在這樣一條通往塔的暗道裡,怎會有刻畫得如此精細的浮雕?
我提著心臟,到了被埋在黃沙之下,塔的內部,沒想到在沉積著歲月的塔裡,竟會有五彩斑斕的壁畫。壁畫之上描繪著天空、水、大地、各種樹木、動物、人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