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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了口氣,稍微緩和後,驚奇道:“為什麼?都走了的人了,他回來也不怕我們對他另眼相看、冷嘲熱諷?那是得有多大的心臟?還有如果他要真回來,我們就等於帶著兩條毒蛇,誰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咬我們一口。”
我心裡惴惴不安,想尤赤應該十分清楚,對於他昨晚拋下我們的事,無疑是給自己身上扣了一盆子的屎尿,臭氣熏天的,我們肯定不願再接近他,但是他要回來,那就有意思了……
小道士抬眼看向我,鄭重其事道:“所以你要加倍小心,不能被表象迷惑,萬一我們不在,你和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要留心說話,保全自己。”
我萬沒料到小道士會和我說這樣的話,忙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萬一你們不在?”
小道士停下動作,抬頭認真看著我,叮囑道:“誰都不知道接下去會生什麼,包括摸金門的封掌事,萬一像上次一樣,我們在沙海中失散,又或者誰留在這奪命的地方,你總會和他們面對面……”他看我愣愣坐在地上,又補充了一句道:“我的意思是在沒有安全的屏障之下,你要學會自己生存……另外……”他的聲音有點沉:“實在抱歉……把你們帶到如此險境……”
我聽小道士說這番話,心沉了一下,這廝平日裡話很少,沒想到今天和我說了那麼多,我坐在原地,看著他回過頭,繼續埋頭苦幹的樣子,心裡難言的滋味。怕是他多想,覺得我們在此受難都是因為他,忙扯出笑容,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雖點背,但至少命大,而且乘風破浪會有時你也不用有負擔,要當時在楚墓,沒有你救我們,我都不知道自個已經死幾回了……”
小道士聞言,身子頓了一下,默默唸道:“乘風破浪會有時……呵……”他苦笑一聲:“說得挺好……”
我見其眉頭略微舒展,突然覺得詞窮的時候,用點古人的詩還挺不錯,它能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而李白的這《行路難》,真是道出了我此時此刻的心聲。
只是如今太多的疑問在腦海裡盤旋,事情一下子開始焦灼起來,我這人不善於和詭計多端的人打交道,一是會緊張,二是實在沒想過人心會那麼複雜,然則這種人就在我們身邊,小道士的話已經說得很明顯了,他說我們來這裡,是尤赤引導的,那意味著他知道這裡有“草頭祭”,有“食人蟻”,他想我們死在這裡!我咬了咬嘴唇,對於尤赤昨晚那個表情的深意,算是後知後覺。如果上次在沙塵暴中遇到的不是寶財和王八堅,而是他們兩,那我可能早就無聲無息地死了……
我實在想不通,他們到底要如何?殺人不應該是人的本性,但凡殺人,哪怕是精神有問題的殺人,它都有一個終極的理由,或者說刺激。他們究竟為何要將我們帶入險地?要我們幾個外鄉人留在這裡?
想到庫師和我們同時遇險,我心裡琢磨著:“難道尤赤和他不是同夥的關係?”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如果和兩個陌生人同行,他們以不同的理由要殺我們,那實在太匪夷所思了。究竟我們身上有什麼特質,值得他們進入充滿危機的沙漠,來迫害我們?
所有的事情沒有任何頭緒,我蹲著身子,側過頭望了一眼坐在黃沙之中,猶如沙漠之鷹的庫師,他目光銳利地望著前方,老祖宗就坐在他的邊上。當一片厚重的白雲被風吹動,陰影籠罩在他兩身上,我竟看到了一種時代的滄桑感。這讓我想起了王家衛拍的《東邪西毒》,裡面梁朝偉飾演的盲武士坐在夯土之上,冷冽孤寂之中,透露著一股殺意。他兩雖是自顧自看著蒼茫大地,但就像我上次在寂靜之塔感覺到的,他們表面雖是波瀾不驚,但實際卻都有了各自的提防和打算。我有預感,他們遲早會在這種氣氛之下爆,隨之一決高下!
也不知望了多久,當白雲離開他們的頭頂,光再次照耀在他們身上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庫師的眼神像一個人,但一時半會卻是想不起這眼神在哪裡見過。就在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老祖宗他們都回過身在看什麼,好像有動靜。
小道士不為所動,仍是低著頭道:“他回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