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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谷西抓過我,道:“別動,老夫先給你處理了!”
我不知道吸毒人作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渾身不適,猶如萬千蟲咬的感覺,若要是這種感覺,那真是比死還難受。我抑制著內心的悚然和身體上的痛苦,越是抑制,身體就越止不住顫動,谷西面無表情看了我一眼,道:“撐住!”說著,便掏出了他那把凌厲彎刀,幫我把和肉黏起來的衣料削開,皮肉撕裂的感覺,令我痛不欲生,我控制著嘶叫,整個人緊繃得不像話。
“好,再忍一會兒……”谷西像個動外科手術不給上麻藥的醫生,時不時會抬眼看我的狀態。他小心地將我看不到,也夠不著的蟲子,一條條剷除。
我的牙齒“咯咯……”作響,身上的汗水狂出,鹹鹹的汗水滲入傷口,疼痛加劇。
寶財和八堅這會兒也照做著,二人本就話多,這會邊除蟲,邊是罵罵咧咧的,把千足蟲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
疼痛到要自爆的時候,聽到他兩的聲音,痛苦就分散了一點,而最為令我忍俊不禁的是,谷西精茫畢露的身子,還有他那張冷如寒霜的臉上正爬著幾條千足蟲。那些蟲子在他臉上慢慢移動,而谷西為了給我去除身上的蟲子,精神高度集中,竟然能做到像機器人般,沒有任何感覺和反應。
這畫面配著他的臉,就好像一具骷髏的眼裡鑽出一條毒蟲,終於我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沒……沒事吧?”寶財被我的笑聲,弄得糊塗。
八堅也氣喘吁吁地道:“這……這被蟲折騰成這樣,公子爺……你……你還有心情笑,是不是瘋了?”
我疼得語調不穩,道:“你……你兩現在誰在被誰除蟲?”我猜二人之中,有一個臉上也爬了蟲,但因為緊張,所以渾然不知覺。
寶財聲音有點抖,道:“我在給小八處理。”
我笑了笑,道:“那小八,你看看劉寶財的臉。”
小八原本也被身上的痛楚弄得焦頭爛額,根本沒心情顧這些,聽我說的以後,他突然也笑出了聲,他的笑聲可比我來得爽朗。
寶財被弄得愈糊塗,道:“幹什麼,我臉怎麼了?”
八堅身上的狀況,估計也沒比我好多少,他穩了穩自己顫的語調,道:“寶爺……瞧……瞧你緊張的,都不知道臉上爬了蟲吧?”
寶財一聽,“啊”叫了一聲,隨之就聽背後一陣騷亂,該是寶財在拍自己臉上那些蟲了。
我將內心恐慌、無助的氣吐出,以前,我並不知道苦中作樂的真正感受,但這回在一陣慌亂後,我體會到了這句成語的含義,那像是置身牢房之中,一批寧死不招供的人,痛中的調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