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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小道士的目光看去,八堅就在一根樹枝上,整個人趴著,身上纏了老藤,而在他邊上,赫然吊著一具女屍,這具女屍和我們先前看的腐屍不同,她被倒吊著,整個人已經乾涸,好像生前被放過血,現在風化成了人幹。天籟小說ww』w. .
遠看,她的五官基本已不肉質化,就跟棕櫚樹的外層似的,乾燥、呈咖啡色,而她的衣衫和我們古代漢服不同,它更加靈動、活潑,我以前看到一個朋友因為演出,穿過差不多款式的衣服,她是個新疆舞蹈演員。
不過現在八堅在樹的高處,我也沒時間去研究枯死的人是什麼身份。八堅看我們現了他的位置,激動的“咿咿啊啊”的,只是因為他脖子上也纏了一根細藤,所以無法言語。而且現在他這要命的情況,若要稍微動一下,就會牽扯脖子上的藤蔓,搞不好直接從樹枝上掉下來,活活吊死。
我讓他稍安勿躁,保持原來的動作,可八堅早已嚇得面無人色,整條樹枝都因為他抖動起來。這也難怪,在他的邊上除了倒掉的枯屍,似乎還隱隱藏著幾具活死人。這些活死人十分奇怪,抓了人也不急著殺,不知什麼原因。
不過很快小道士給出了答案,他說活死人是陰物,生前慘死,死後不死不僵,也無法投胎,腦袋裡剩下的都是怨恨的記憶。民間有一種說法,說是這種不死不僵之物,會因為自己痛苦的記憶,抓走活人,然後上演自己慘死的場景,以此得到滿足。
寶財一聽,吃驚道:“這死人也那麼變態?真是長見識了!”
秋月補道:“的確有這樣的說法,我猜過不了多久,你們的夥伴就會被拋下來,活活勒死。”
“那怎麼辦?現在藤蔓上全是倒掛的活死人,這樹極高,我們怎麼上去?”我急切問道。
小道士目光掃過四周,最後在一處停下,道:“這根藤蔓沒有活死人,我爬上去救王兄下來,你們自己小心,這些活死人現在是在觀測我們,折磨我們的心智,等她們愚弄完畢,就會直接對我們起攻擊。”
“不是吧!”寶財驚駭喊道:“死人還帶這樣玩的?”
秋月一臉平靜道:“別叫了,我們早就進入了這鬼陣,現在要逃脫是不可能了,你只能祈求那位庫師老爺順利破壞鈴鐺,而我們能在那之前,保住自己小命。”
我不曾想秋月講話那麼腹黑,不過她說的很實在,我抬頭看著那些倒垂下來的女屍,心裡的崩潰感油然而生,在這麼多活死人包圍下,我們怎麼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我現在想的最美妙的就是這些玩意不急著要我們死,我們還有時間苟延殘喘,不過和她們面對面,即便不馬上死,身體裡住著的魂魄差不多也得嚇散了,這一想,還不如干脆死死掉,別折磨自己了。
在我喪氣的時候,小道士已經攀上了藤蔓,小火猴真是靈物,它看我們沒有火把,從寶財那邊的樹枝躍到了小道士攀附的藤蔓上端,這不僅能驅散那些蠢蠢欲動的活死人,還能給小道士照明。只是沒了火光的八堅可就麻煩了,那些隱在樹後的暗影慢慢脫出,準備對其下手,給我們一點威懾。
秋月也現了這點,她掏出一枚梅花狀的暗器,道:“不知道能不能射得那麼遠!”說著,她手臂一震,梅花鏢急旋轉著,沒了影子。
我開始還不知道她的目的,但隨後聽到幾聲嘶叫,我和寶財抬起頭,最頂端的樹冠有東西掉了下來,打下了些許的落葉,而隨著那東西掉落,密不透風的樹頂破了個洞,一道柔亮的白光直射了進來,差不多就打在八堅邊上。而就是這道光的阻隔,那些原本要圍攻八堅的活屍都縮了開去。八堅何等機靈,他現活死人畏懼光亮,立馬蠕動著身軀,挪到了光源之下,嘴裡嗚嗚幾聲,看似心急如焚,要我們快點施救。
而那些被逼退的女屍沒達成目的,尖銳嘶叫起來,那叫聲穿人心肺,我捂住耳朵,與此同時,所有掛在藤蔓上的女屍都妖異應和起來。
可怕的是在八堅邊上倒懸的枯屍也抽起了風,她乾燥的皮肉黏合著頭骨,裸露的牙齒出“咯咯咯”的聲音,讓人打心底寒,更別說就在那包圍中,等待被魚肉的八堅了。
按道理來說,這樣的枯屍應該是死絕,沒那麼妖性了,不過如小道士先前說的,這些人都是要命的陣法之內的玩意,她們靈魂被困,蜷在這陰潮溼無光的地方,用另外一種非人非鬼的方式存活著。
他先前說這種陣法叫“屍鬼陣”,它能讓獻祭的死者留在陣內,也能阻止一些誤闖入禁地,或者說專門為了古墓而來的人。這些人會被活活折磨死,最後留下怨恨,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