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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眉頭緊皺道:“的確,邪氣變重了,這不會是……”
“是什麼?”我趴在樹根下,側過頭,好奇追問道。天籟小說ww』w. .
小道士喃喃自語道:“適才我們無論怎麼對付它們,都沒法致它們於死地。”
庫師補道:“那一定是沒拿捏到七寸。”
小道士道:“可以那麼說,但也不能那麼說……”
我和庫師聽得糊塗,二人都疑惑看著他,小道士盯著外面的動靜,解析道:“剛才它們沒有馬上攻擊我們,可能是要完成這第三次的變化,就好像蛇蛻皮。這些東西長得很快,而促成它變化的可能不是它自己本身,而是某種寄宿體。”
“寄宿體?”我大吃一驚,道:“它們本身就該是寄宿體了,還有什麼寄宿在它們體內?”
小道士將目光對向我,道:“你見識過蠱蟲寄宿,痋術寄宿,它們的共同點是什麼?”
我沒想就回道:“都是用了蟲子!”話剛出,我瞪大眼睛,驚道:“你是說,這些怪嬰的身體裡可能也寄宿了某種蟲子?”
小道士沉重點了點頭,道:“所以我們殺不死它們,因為真正的寄宿體並沒有死去。”
“怎麼會這樣……”我低下頭,有點不敢相信。
小道士道:“各種邪術在各個地方,有各自的叫法,這可能是西域的一種術,蜧(1i,古書中能興**的黑蛇)蠱,蜧蠱的蟲子並不像苗疆毒蠱那般,要透過多種毒蟲廝殺練就,它用的毒蟲就只有一種,叫‘毛斑斕’,當地人稱奇為‘死降’!是西域毒蟲之最。”
“毛斑斕!”我去,我立馬想到了在塔內看到的肉糰子裡面的毒蟲,這名字和它本身太像了,想到那渾身頂著密集細毛的蟲子,我渾身癢。
“那這蟲子到底寄宿在嬰孩的哪個部位?”庫師抓住了重點。
小道士淡淡說道:“咽喉……”
“難怪……我適才救這小子的時候,將它連脖子砍掉,它就沒反應了,原來如此。”庫師恍然道。
小道士側過頭,望著庫師道:“如果你只是砍斷了脖子,那毛斑斕未必死了,它會從原宿主體內脫出,尋找新的宿主,所以我們真要對付這些怪嬰,就得直接刺中它的喉部,如果見到濃稠的紫黑色液體,那說明毛斑斕已經死了。”
“我在妖塔的時候見過這種蟲子,個頭還不小,身上毛毛一片,我就想不明白,這種蟲子怎麼會寄宿在怪嬰體內。”我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小道士又將目光對回外面,道:“可能是一種寄望。那些怪嬰身材和普通的嬰孩差不多,但是因為已是死軀,所以就會造成一種浮腫、死沉的狀態,看著比普通的嬰孩要大,但是如果它們是寄宿體,那麼有可能,這些孩子本身就是真的人,在他們死後,有人想透過毛斑斕,讓他們得到重生。”
聞言,我一臉吃驚道:“這種重生方式太過噁心了吧,你瞧著他們都變成什麼樣了?”
庫師譏諷道:“你小子定然還沒有成親,如果要你的孩子沒了性命,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你為人父的,難道不希望他再次復活?”
庫師這話雖然不中聽,但卻讓我想到了恐怖大師斯蒂芬.金創作的小說——《寵物公墓》,父親為了讓年幼的孩子復活,把他從墓地裡挖出來,葬在神秘詭異的印第安墓地。這個聽著簡單,但是過程卻是十分崎嶇、恐怖,越了人承受的極限,但是為了重新看到自己的孩子,父母們願意去走偏門的路,就好像我們眼前見到的怪嬰,它就是父母極端寄望下的產物。
我曾聽爺爺說過,樓蘭人的四分之一的墓葬,葬的都是十歲以下的孩童,他們普遍都沒有活到老年階段。因此,在黃沙飛揚的艱難生存條件下,樓蘭人開始尋求有利的生存條件,渴望長生,也渴望能綿延子孫後代。
大概明白怪嬰的變化後,我們在樹根縫隙裡,好像土撥鼠似的小心探著頭。寶財那邊,就秋月一個人觀測著怪嬰的動靜,但很快她也將頭埋進樹縫裡。因為怪嬰們開始叫了,那叫聲和它們先前的相比,嘶啞了不少,像是得了咽喉炎的鴨子,聲音出不來,老是啞炮,但這嘶啞的聲音也是刺耳無比,彷彿鋸木頭似的,“嘶啦……嘶啦……”一點不乾脆,攪的人心亂如麻。
看來小道士判斷沒錯了,它們喉嚨裡的確有東西,現在這些東西正在作亂,整得這些宿主一頓痛苦鬼叫。我最受不了看這種慘兮兮的畫面,正要學著秋月縮回頭,膝蓋突然被什麼冰冷的東西給撞了一下,我嚇得驚呼了一聲,身體後倒,心臟驟停之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