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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板似幹非幹,如同蠟滴在老樹皮上。
她目光呆滯地瞧著我們,像日本“能樂面具”裡的年輕女子面。在她長而細的脖子從棺柩裡伸出來的時候,我能感覺自己的每寸肌肉都緊繃著。
令人更為震驚的是,在棺木黑幽幽的縫隙裡,隱約能看到影影綽綽的白色影子,它離棺口越來越近……沒過多久,我終於看清了……
那是一雙細長的眼睛,它透過黑暗縫隙打量著我們,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詭異力量。
她掙扎著,從縫隙裡面擠出頭來。我現,她的頭連線著另一具屍體,二人糾纏在一起,仿如某種被吊線所串在一塊的連體怪物。
寶財離棺槨最近,他驚叫後仰,吃力挪動,看是身體嚇得完全僵硬了。小道士見此,一把拽過他,身影如鶴般輕盈踏上死氣沉沉的棺槨。
老祖宗看到了裡面的怪物,掏出赤銅彎刀,對著小道士喊道:“小天師,接著!”
小道士默契接過彎刀,赤銅為神物,切玉如割泥,還能去得邪氣。只看著他狠狠將彎刀刺入木棺,棺上瞬間湧出一抹殷紅,看來這口棺柩本身就很邪性,而裡面的兩隻頭顱在受到封制之後,嘶叫著快縮回棺木裡面。
整個棺又恢復了幽靜,我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雙目不斷搜尋著縫隙裡的人,總覺得那兩個似人非人的怪物,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它們受了制,退回去,估計過不了多久,又會捲土重來。
還沒吐出氣,突然的棺木被一個巨大的動靜驟然頂起,小道士只來得及取走赤銅彎刀,卻守不住平衡,整個人重重跌在地上。
陳醰見此,驚嚷道:“我靠,什麼鬼!粽子還懂得審時度勢!”
我見小道士吃虧,立馬跑過去將他扶起,問他如何?他擺了擺手,盯著木棺,沉聲道:“符籙已用光了,裡面的邪物若是封不住,出來定當難以對付……”他正說著,氣血湧動,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我看到他衣衫裡的死玉在光,那赤紅的光裡,很明顯有一圈暗黑的陰影,像是天狗食日之景,我心道不妙:莫不是封印裡的陰魂作祟?小道士已經受不住了?
我心急如焚,卻又只能故作輕鬆,樂觀道:“我們人多,又有封老大和初八在,總歸對付得了裡面的東西!”
話雖如此,但眼下我也不敢篤定,畢竟這裡已是主棺,裡面的東西也不會是什麼善茬,此番話只是希望能減輕小道士的責任感,不要把驅鬼鎮邪的事情都落在自己身上。
我和小道士回了老祖宗他們一邊,與此同時,棺蓋猝然落地,我甚至還來不及驚呼,就看三條奇怪身影從裡面探出頭來,那陰測測的感覺,仿如鱷魚從水潭裡露出邪惡雙目,準備對獵物下手。
她們慢慢攀上棺槨和棺柩邊,頭垂在棺槨下,足有一米七八長,像是一種垂地紗幔。她們通身穿著袍服,袍服和幹扁皮肉已融為一體。
“好凶的邪物,赤銅都鎮不住她們!“老祖宗望著棺槨上站著的三人,她們用死寂、空洞的眼居高臨下注視著我們,那眼雖沒有任何情愫,卻透漏著一股強大的肅殺感。
而她們的指甲很長,呈一種紫灰色柳葉狀,陳醰說:“特孃的,這灰指甲那麼長,跟刀片似的,要掏到心窩子,估計直接能給挖出來了,等會她們要一動,爺爺先砍了她們的手。”他說著,突然意識到什麼,愕然道:“等等……這人既有三個,那哪個才是楚公主?”
陳醰這一說,我才恍然意識到,剛才只顧著害怕,忘記了楚公主。
小道士在一旁,雙眼盯著三隻粽子,冷冷道:“三個都不是,憑著她們的穿著,該是棺槨浮雕上刻畫的三個祭祀巫師。”
聞言,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的確……袍服雖然敗壞,但仍能看清上面繡的鳥雀紋和雲紋,但她們為何會在楚公主的主棺裡面?
我震驚不已,事情遠比我想得複雜。這時候,腦子裡突然晃過藍鵲溪曾經對我們說的帛書內容,我不知該怎麼形容這個詭異的事情,但終究還是壓著內心的怪異,把一個事實說出來了:“楚公主死的時候滿頭白,面若古稀之人,不該是黑頭……”話說著,我雞皮疙瘩不自覺冒了起來,這個事實本身,比鬼怪還要駭人。
藍鵲溪聽得我說,臉色微沉,道:“沒錯……她們不是我要守護的先人,她們可能是替身,一個掩蓋真相的替身……”
我不敢相信說道:“那楚公主的真身會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