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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眼前的人是王羽,我恩公的兒子!我默默然站起身,眼前的情景令人困惑,他們看不到我,我彷彿是個局外人,正在看著錄影回放。
我不可思議地盯著他,他穿著一身暗色勁裝,身上揹負著掘墓工具,頭上簡單用木簪束著,看模樣還有點稚嫩。而在他身邊的兩人姓“劉”,顯然是小道士所說的劉家男丁。
此時此刻,他們滿臉驚慌地合上了青銅壁上的長明燈機關,瞧著他們的路線,看似並非和我們同一條路而來。
王羽對著一個年紀大的,叫劉觀的人,道:“如何是好?劉二叔已被抓著,身上滿是蟲子……我們……我們要被抓到,會不會也變成那番模樣?”
劉觀一把拽住王羽的衣襟,怒目警告道:“不消多說,我兄弟劉隱死了,帶你來的葛雲也不知下落,如今我們已到了主棺室,就要財了,你切勿給我絮絮叨叨,否則休怪我劉某人不客氣!”
王羽一下子被唬住了,連連點頭。
這時候,在我面前出現了一個和王羽差不多年紀的人,木牌上刻著的名字為劉元。他抓著那劉觀道:“爹爹,這裡好像有儲酒的青銅卣……”
那劉觀聽到“酒”字,立馬隨著劉元到了案桌邊,伏下身道:“這地宮陰寒得緊,我們快快把這酒喝了,等下就開那棺槨。”劉觀笑著,是那種利慾薰心的笑。
劉元點了點頭,二人急不可耐地將青銅卣開啟,用力吸了吸鼻子。劉觀聞著那酒,表情和陳醰剛才如痴如醉的樣子一模一樣。他取出腰間的刀,蘸了點,嚐了口,道:“清甜可口,好酒!”語畢,他端起青銅卣,仰頭直接“咕嚕咕嚕”喝了。
喝了不少,他又將酒分給其兒子劉元和王羽。劉元喝得也是爽快,就是王羽喝的時候,有點怯懦,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把劉觀給惹毛了。
在他們舉起青銅卣的瞬間,我看到在它底部有個標記,那標記的筆劃看著眼熟,仔細看,竟和陳醰拿著的是同一盞。
他們喝得比陳醰多了,喝完以後整張臉潮紅不說,臉上的經絡一根根的,十分恐怖,好像是出了什麼問題。
劉元驚慌叫道:“爹爹,我的皮肉像是火燒……啊……”他抓狂叫著,焦心撓著身上的面板,直到那面板被撓得血肉模糊。
劉觀感受到了異樣,他的面板也呈一種醬紫色,有點腫脹。身為局外人,看著他這番模樣,我的手腳也止不住癢。王羽見著和劉元突然變成了那樣,手一鬆,青銅卣落在地上,出震耳欲聾的迴響。
這會兒,劉觀也開始作了,他的小指,指甲極長無比,一掏面板就是劃開一道大口子,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像是中了邪般。
一瞬間,大片大片的血濺在了王羽的臉上,他嚇得驚慌失措,跌跌撞撞跑到了牆角,可沒過多久,他的身上也開始泛起一層醬紫色,那顏色像是血在急敗壞。王羽後背抵著牆角,絕望嘶喊著,手指附在臉上,掏爛了自己的面板。只瞧著,那面板像是一堆淤泥,手指剛進去,就摳下一大片。
我從未見過如此令人絕望的場景,這下不安向後移動,與此同時,我看到地上有什麼東西在動。那東西動得很機械,細細密密的,有很多,它們像是被開水燙死,還在掙扎的螞蟻。
畫面猶如3d電影,雖觸不到,但我仍是躲避著那些細碎的沫子。這一刻,我找到了所有答案的線。眼前晃過的是現代七個盜墓賊變成活死人對付我們的畫面。我將所有變成返魂屍的事件串聯在一塊,突然記起剛才陳醰說的一句話:“老大,上次在吳暇墓裡,你就阻我喝酒,最後那酒全部給老三喝去了,我一口都沒沾著……”
酒!難道“活人即死,死人即活”的關鍵是酒?我震驚地瞧著三人,彷彿醍醐灌頂,腦子一下子清楚了。
眼下他們突然作,在地上打滾著,嘶叫著,掐著自己的脖子,眼珠不斷翻白,我看著他們萬般痛苦,卻是無能無力,只得心揪。
慘叫聲穿透心臟,我捂住耳朵,不敢再看。卻在這時,見著一束微弱的光在主棺室的東側出現。門敞開了,陰暗之下,縫隙之後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那男子渾身是傷,他見著地上躺著的人,驚愕無比,回了好久的神,才敢蹲下,抓著那王羽,不敢相信地道:“王兄弟,這……這是如何了?你……”
那王羽哪裡能說話,只有嘴開合哀叫著,不消多時,三個面露猙獰的人沒了氣息。他們的死相恐怖,身體蜷縮著,手指呈爪狀,雙眼通紅,嘴巴裂開,看著十分怪異。
葛雲本能推開王羽的屍體,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