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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因為在黑暗的環境裡,動植物的視覺雖然退化,但它們有很好的聽覺,而對於須繭這種洞穴植物來說,可能在感知上更加靈敏。
或許是小道士的善意提示起了作用,我聽不到寶財慌亂的呼吸聲,想是他開始自我調節,躲在了屍堆裡。我鬆了口氣,在危難時刻,能躲一時是一時,要老是硬拼,誰也沒那體力。
我們三人慢慢靠近,我隱約聽到了某種類似齒輪轉動的聲音,這聲音很悶,我停下步子,疑惑地看了看四周,但除了出咯喇聲的骷髏,並沒什麼異動,我放棄了警惕,問小道士這植物有沒有剋星。
小道士說他生平只見過一次須繭,那是在一個大峽谷裡,當時他和師父不小心掉入了夾縫裡面。那裡正好有這種植物,它們喜食鮮活的生命,對爛肉沒興趣,不像禿鷲之類的,只要是肉都吃。而當時讓他們躲過一劫的就是那些死了很久的人,他和師父抹了不少死人的碎肉,最後兩人忍著嘔意,壯著膽子從裡面逃了出來。
塗抹爛肉這種事情別說膽小的寶財不願意了,今天換做我和陳醰估計也沒那魄力,我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離得越近,一股腥臭味烘烘而出,我不住反胃,肚子裡酸水翻攪,這一刻我尤其佩服寶財,他竟然能在裡面躲那麼久……
面前的骷髏一點也沒少,我們身上的傷口也比原來更多,我第一次體會到自己的命有多硬,以前有點小病小痛,奶奶總是拽著我往醫院跑,這讓我一度以為自己是個藥罐子,可沒想到到了東漢末年,我竟然得到了重生,這算是實事和環境激人內在的潛能。
我揮動著蒙古刀,痛苦並快樂著,短刀適合近戰,而且造就了一種熱血感,在一隻骷髏直撲而來的時候,我舉刀向它頭頂一劈,那東西的頭顱瞬間成了兩半,然而沒有用符紙度魂,它的手爪還在地上動著,出咔咔聲響,十分悚人。
“不錯啊,風流公子,刀都玩得爐火純青啦!”陳醰忍不住誇讚,我說這幾日天天打本,練了些使刀的技能。
話未多說幾句,老祖宗已經推進到我們身邊,有他們保駕護航,我們趁此跑到須繭面前,那東西在感受到我們靠近後,透明的須全部朝著一個方向頂出來,然後像在水流裡蕩動的海葵,看似十分亢奮,它們出悉悉索索的聲音,集體歡騰著。
“好得瑟的東西,看爺爺不砍爛它!”陳醰瞧不慣如此魔性的植物,舉起刀就要下手,小道士連忙阻止,說這一大片的砍掉了幾根,萬一被其他的襲擊包裹住,到時候就難掙脫了。
可我瞭解陳醰,他這殺心起來了,誰能攔。而且他和寶財是鐵哥們,雖然平日裡兩人愛拌嘴,可一旦對方遇了險,他的焦急之心便會燒灼腦子。這一點,我十分清楚,因為我也是如此。
我和陳醰吆喝著,刀都落在了向我們挑釁的須上,剛砍下幾根,那東西灑出透明的汁液,好不噁心。而在地上被砍斷的幾根翻動著,像一條條毛蟲,我尤其不喜歡這種感覺,提腿補了幾腳,在碾碎它們的時候,我聽到類似番茄被捏爆的聲音。
這聲音讓人心裡暢快,我抬起頭,正準備回身,突看溶洞的幽暗處,有黑影幢幢,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回我看得仔細,只看他們穿著黑紫色長袍,袍上的圖紋看不清楚,但能確定它們都不一樣。
我緊盯著,暗影沒有任何舉動,只是站在那裡,像人像石雕,但又比之更加詭異,因為他們是真的人。只是火光太暗,我看不清她們的表情和麵頰,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冰冷,他們寒氣森森站著,像是那種冷眼旁觀死囚接受刑法的民眾。而我們的確正在面對死亡,想到這裡,我頭突感疼痛,像是要裂開一般,我拍打腦門,它哐哐的,越來越緊,我齜牙咧嘴,恨不得用刀剖開頭皮,舉刀的瞬間,突聽得一聲慘叫,緊接著有人罵道:“媽蛋,封流,你在幹什麼!”
我聽得得糊塗,緩緩放下舉起的刀,回身的時候,霧氣濛濛,什麼都看不清楚,隱約可見的是一片幽藍的湖水和一個動人彈琴的身姿……
楚國巫女?
我心一緊,伸出手,慢慢走近,想看清楚她的容顏,這會霧氣中突現一個穿著白袍的身影,他頭上挽著竹簪,半披的長隨著桃花迎風飛舞——是小道士,他手裡舉著桃木劍,身輕如燕躍至我身邊,拉住我的手,用木錐刺入我的無名指,血珠湧出,我無聲望著他,他對我道:“封兄,醒醒!”
他的聲音很慢很慢,如春雨綿綿,卻仍舊能澆灌大地,此時,手指上的痛楚漸漸清晰,一如我的視線。我像剛剛做完一場夢,從裡面脫出後,小道士擔憂望著我,沒有了剛才的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