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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
我打了個寒顫,小道士將目光對向我,彷彿和我一樣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我們沒時間,也沒有其他選擇,唯有冒險從這裡逃出去。
見著門開了,寶財激動喊道:“我去,終於有出路了……”他喊著,老醰在他旁邊道:“媽蛋,別激動太早”,說著,他踹開了一具屍繭。
在激戰中,他們被圍在了裡面,看是要脫身十分難,這一看,我就要衝過去,小道士一把拉住我道:“你先走吧……”
“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走!”我衝口而出。
小道士淡淡說道:“你現在也幫不上忙。”
“什麼叫幫不上?”我正欲辯駁,小道士凌空躍起,單腳抵到青銅壁,利索給我取下一盞燃燒不盡的長明燈,他不帶一絲感情道:“由這個為你照亮前面的路,切記,不要讓它滅了。”
“可是……”沒等我多說,小道士從我身邊擦肩而過,他側臉對我說道:“我掩護……你們快走……”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明顯有一絲悲涼。
我愣了一下,望著手中的長明燈,隨即反應過來,喊道:“你什麼意思!”然而這次他沒回答我,而是留給了我一條背影。
靠,把我封流當什麼了!我心裡嘀咕,正要上前,屍繭堆的陳醰罵道:“礙手礙腳的,快滾!”他話音剛落,寶財突然踉蹌地摔了出來,一把將我撞倒,我痛地“嘶”了一聲,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我和寶財扶著腰起了身,這會兒苗族巫女也脫離了困境,她捂著手臂上的傷口,走到我面前,道:“走吧,我們在這裡只會妨礙他們……”
面對眼前混亂的場景和為我們借時機逃跑的小道士和陳醰,我攥緊拳頭,怔怔站在原地,巫女和寶財催了我好幾次,我始終沒有移步,因為眼前的狀況,讓我想起先前看到的畫面,畫面裡只剩下我、寶財還有初八。如果那個是真實的預兆,那我一定要勉強一次,不讓它生。
這一想,我忽然鎮定下來,我看著地上屍繭掙脫出的布條,記起了老祖宗他們隨身攜帶的酒,那酒除了壯膽,還能在這陰冷的古墓驅寒,然而某些時候它的用處是救人。
想到這點,我立馬衝陳醰喊道:“老醰,你還有酒嗎?”
“幹嘛?你想給我們送行嗎?”他大著嗓門,這會兒一具陳年老屍突然伸手捏住了他原本就受傷的肩膀,陳醰痛地大叫,整個面孔扭曲,在這要緊關頭,他身後的小道士突然將刀把一轉,青銅劍“唰”地刺入了老屍的胸口,陳醰見此,快朝著屍體的頭補了一刀。
只是,還未等他們得到喘息,更多的屍體又對他們進行了新一波攻擊,他們像是潮水,退了又會拍岸。
“****的!”我怒罵了一句,正想操刀上前,一個酒袋子衝我飛了過來,屍堆裡奮戰的老醰道:“流子!寶財!如果我真沒了,記得給我多燒點紙錢,還要用最好的杜康來祭我!”
“滾蛋!”我罵了一句,對身邊的寶財急道:“我們去拾地上的布條,苗族姑娘掩護我。”
“你要幹嘛?”寶財不明所以。
我一字字道:“引火焚屍!”
“什麼?”還未等寶財反應過來,我俯下身子,撿起地上被屍繭掙脫的布條,然後將他們橫著擺放,擺成一條隔斷,寶財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快收攏剩餘布條,我把酒灑在上面,道:“這是我們唯一甩掉他們的機會,要走一起走,我不想落下任何一個。”
寶財點了點頭道:“對,多少人進來,多少人出去!”
我微微一笑:“是時候給這個鬼地方來點暖意了……”語畢,我將打火機點在了布條上,一瞬間火苗躥起來,他映在我們的眼裡,成了希望的火種。
火焰能維持的時間不久,我衝著在屍堆奮力搏殺的小道士和陳醰道:“走!”
我的喊聲吸引了屍繭,他們回身而來,小道士和陳醰趁著這時機,迅穿過屍堆,火焰越燒越旺,而那些屍體非常怕火,他們剛伸出手嘴裡就出嘶叫聲。這讓我十分奇怪,他們明明沒有感覺,怎還會有這番痛苦模樣。
正當我想時,兩道身影從火焰中飛奔而出,我大喜,陳醰一把抱住我道:“流子,你太牛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