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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媽說一聲,說他客死他鄉,要我做他們的乾兒子,好好盡孝……現在看著他的樣子和我昨晚夢到的幾乎沒有區別,一頭海藻般溼漉漉的頭,肥臉之上蒼白的面色,半睜半開的眼睛,暈染開的血跡……
“流子……”他有氣無力地叫喚著我……身邊的初八和寶財正圍著檢視他的傷情。
我呆呆站在原地,就這樣看著他,渾身輕飄飄的……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瞧著我,罵道:“我靠,你特孃的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可是剛從鬼門關回來,你和小天師待在那裡,也不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
聽他耍嘴皮,淚水無聲滑落,我不自然地抹去,眼前的陳醰不是任何幻覺,他真的回來了,只是情況並不良好……
這時候,小道士已經站起身了,他走到我身邊,提醒道:“封兄,是陳兄,過去吧……”
真真切切感受到他存在,我腦子嗡嗡作響,不由自主地衝過去一把抱住他,陳醰咳了幾聲,初八連忙勸阻,說陳醰還傷著,這一抱還得把傷口扯開了。
老醰緩了口氣,對初八道:“沒事,咱流子是藝術家,從小就感性,要不給他抱一抱,憑著他的腦洞還得覺著自己是在做夢!”
寶財看著我兩的樣子,在旁邊淚中帶笑道:“你兩都是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這樣,整得跟那什麼似的!”
正當他寒磣我們時,老醰伸出手一把摟住他,笑著道:“來,你也別吃醋!”
寶財裝著推搡了幾下,道:“特孃的,屍油堆裡都能給你淌活了,你也真是命硬!”
陳醰道:“可不是……在進鬼門關的時候,我想自己要走了,留你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在這裡,實在不安,於是我拼命向後跑,朝著我渾渾噩噩來的方向……”
老醰話沒說完,我已泣不成聲,試想著他真的沒有了,在這個世上消失了,就剩我和寶財,那得多無趣……
我這一哭,寶財也止不住了,他哽咽著道:“媽蛋……我從小吃那麼多苦,也沒那麼哭過,你這賊孫子,特孃的,沒死還得收我那麼多淚花子!”
就在這時候,站在一邊的初八也莫名哭了起來,他嘴裡說著:“你們這群人……”
我們三人抬起頭瞧著初八一臉傷心,都是不明所以,寶財瞧著我,驚道:“這哭都能傳染?”
我道:“初八比我們都小,卻扛著那麼多事情,現在瞧著他哭,倒像著這年紀的人。”
“不過,他到底哭什麼?”陳醰疑惑問道,我聳了聳肩。
初八聽到我們說的,抹了抹眼淚道:“醰子回來我高興,只是這會兒想到了我慘死的九弟……”
說到涼九,我心一揪,陳醰不知道生了什麼,忙問我怎麼回事,我大概把經過和他說了一遍,這一聽,陳醰一臉鬱悶道:“九是個講情義的人,沒想到……”正欲說下去,他突然拍了下腦門,一臉揪心道:“靠!我這一激動,差點忘記正事了,那苗族丫頭!”
聽到“苗族丫頭”四個字,我心一凜,忙問陳醰什麼情況,陳醰看著我,一臉認真道:“我掉那死水後,幾乎沒有多少意識,唯一記得的是有人拖著我到了一塊乾燥地帶。等我醒的時候,就看身邊躺著苗族丫頭,只是她現在昏迷不醒,唉……現在誰身上有草藥,我得去救她!”
聽此,我心一陣陣緊,忙讓陳醰帶路,陳醰點了點頭。我們從一塊石幔組成的天然階梯而下,走到幽冥死水邊,身後是類似黃泥牆的風乾屍體,苗族巫女死死躺在那片猙獰之下,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灰色,這一路若是沒有她相助,我們可能都得死……想到此,有點懊悔,懊悔沒有好好保護她,讓她現在這副模樣。這一想,我伏下身,伸手查探她的鼻息,這一探,我的手停在半空,寶財忙問:“怎麼樣?”
我一臉肅容,道:“有呼吸,但是很弱……”
老醰一聽,連忙拽過寶財道:“想辦法,救救她!”
寶財一聽,為難道:“老醰,我讀書那會兒的確還學了點醫學方面的,但那都是給動物看的……”
還未說完,陳醰搶話道:“哎呀,別廢話了,我們就是人科的動物,你就把丫頭當動物看,她是我的恩人,我不能讓她死咯!”
這時,初八也蹲下身把腰際所有的竹罐子取了下來,然後從裡面尋了能用的草藥沫子,按他說的,這都是我老祖宗孃親調配的草藥,十分好用,要來得及救,一定能迴天。
就此,我們四個男人手忙腳亂,盡一切辦法,開啟了救苗族丫頭的模式。
拔箭,止血……一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