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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狀況,如果寶財身上的毒蛇一怒,把自己的鱗片頂起來,那我的動作再快也救不了他,除非他身上穿著軟蝟甲。我瞥了一眼老祖宗,他和初八已斬了打頭陣的公蛇。而寶財這邊無力哼唧著,整個人像木頭一樣釘在祭壇上,看是嚇得魂不附體了。
正在我為如何動手犯愁的時候,老祖宗直勾勾盯著寶財身上的毒蛇,對我道:“小流子,你吸引這蛇的注意力!我來救他!”
我不知老祖宗有什麼辦法,但是我十分信任他,所以點了點頭,儘量為他拖延時間。
不過現在這狀況,祭壇上有好幾條蛇,稍不留神,就會被咬,要救人,十分難。然而老祖宗的陣營已經有了很好的默契,在他決定要救寶財的時候,涼九手握著砍刀,守在他身邊,給他打掩護。
我吸引著毒蛇的注意力,老祖宗趁此從身後纏著的布條裡抽出了一支箭,據我爺爺說,他的箭術能達到百步穿楊的程度,十分得準。不過他拉箭的方向是朝著寶財身上毒蛇的,我心裡沒個底,因為他所在的位置,箭一出,在射到蛇的同時,無疑會傷到寶財半撐起的身體,如果讓寶財躺下,那會驚動他身上的蛇。
就在我憂心忡忡時,老祖宗突然動了,他拉著弓,側身朝我的位置快跑來,我瞧著寶財身上的蛇開始出一種嘶嘶的,像是警告的聲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這蛇要凸起鱗片了!
不過就在它暴怒的瞬間,老祖宗手裡的箭飛射而出,只聽“嚓”一聲,那蛇被飛箭射中了頭部,接著隨箭的餘力,墜入了水中。
太準了!我內心驚呼,佩服得五體投地。這要剛才換了我,保不準射到寶財肚皮上。這會兒寶財比我還震驚,他呆呆望著前方,好久才回過神。
只是人雖救了,可這一舉動激怒了水潭子裡的群蛇,它們蜿蜒著身軀,狂躁攀上祭壇,一條條蛇頭陰測測出現在我們面前,像一個個腹黑的陰謀家,我嚥了咽口水,退無可退的情況十分尷尬。寶財吐出一口氣,渾身失重地爬到我身邊,我將他扶起,他又癱軟坐在地上。
就在這時候,小道士面前的毒蛇飛撲而來。我剛才的注意力都在寶財身上,所以沒留神,好在老祖宗反應快,他掏出腰間的赤銅彎刀,一個旋身,將那蛇一刀兩斷,斬得痛快。
小道士雖不比我老祖宗,但因長年在深山老林修煉,其敏捷也到達了巔峰造極的程度,只是因為他先前丟了自己順手的桃木劍,而這木錐又不長,不能讓其和粗壯的毒蛇保持距離,所以在蛇張開嘴,要咬住他時,他身體一個後仰,將膝蓋跪在地上,向前滑避。在他躲開後,蛇朝著跌坐在地的寶財而來,寶財沒想到自己會那麼倒黴,他怔在原地,張著嘴,一臉懵圈的模樣。
說時遲,那時快,老祖宗見狀拔出身後僅存的一根箭,抬手將飛在半空的蛇插在了地上,那模樣就像漁夫用木叉子叉魚,精準無比。寶財瞧著自己面前的毒蛇,已然忘記了喘氣,而那蛇也沒當即死,它在地上扭動著身軀,似乎不耗盡最後一口氣不罷休。不過很快,它掙扎著,慢慢停止了動作。
在危險被除後,我和寶財傻愣愣看著眼前的畫面,剛才的經歷,一般只會在電影裡出現。我驚魂稍定,長吁了一口氣,瞧著膝蓋半跪在地上,額頭布著汗珠的老祖宗,心想著:如果此行沒碰上他,我們就得掛了。現在想想,真是慶幸。
然而沒時間矯情,我吸了吸因激動微微酸的鼻子。眼前的寄靈公蛇雖說數量不多,可要被纏上,一命嗚呼的中獎機率極高。要正面對抗,沒有好身手,得不到一點便宜,所以大家皆是很小心。
只是還沒等我們幾人緩和,墓洞口的母蛇也開始騷動起來。我這位置正好能看到水簾後面的兩具腐屍。腐屍在太陽折射的微光中,映上了水的清冷之色,看著有幾分陰森。而最令人毛的是,在他們身上爛肉的部位有幾條蛇露出三角頭,它們蠕動著從軀體裡鑽出來,那些原本光澤的蛇鱗,因黏了一些稠狀的液體,看著有點噁心。
而在腐屍的嘴裡,有一條細小的赤焰鍊金似乎感應到了號召,探出了頭,窺探著四周的動靜。這畫面讓我想起了美國電影裡“異形”成為“破胸者”階段從宿主身體裡脫出的畫面。在小蛇鑽出來後,我瞧見腐屍那張殘缺的爛嘴裡蠕動的一片赤紅色。
看到這,我喉頭緊,有點反胃。想是今日萬一不走運,那自己的軀體可能就會成為小蛇的寄生所,這一想我渾身癢。
四周傳來的嘶嘶聲像夏天樹上的知了,擾亂人心。剛才觀察著墓洞裡的腐屍,所以沒注意此時的水面上已經透出了一片殷紅,一大波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