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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得留在這裡……”
事態的嚴重性在小道士的話裡盡顯,老祖宗掏出赤銅彎刀,義氣道:“這有七人,讓你一人拖著難對付的活屍,其餘六人要活著出去,只能存在陰影之中,我不想小流子他們心裡愧疚懊悔。摸金永遠不能是一個人的行當,事還沒到一定要犧牲某個人的時候。而且我封燮可不是那種自己中毒,要讓別人替我送死去換取解藥的!”
小道士聽得老祖宗的話,臉上掠過一絲詫異,隨之恢復了往常淡漠的模樣,他笑了笑,似乎和老祖宗達成了統一戰線的想法。
黑色火焰已經越燒越烈,金絲楠木棺中的司馬巖將目光對向了我們,即便他和活人沒有分別,可是他嗜血的紅眼睛仍是出賣了他。人死了,怎可能死而復生再成人?雙手沾滿血的人,又如何能真的到達天際?
以前我以為這種靈異之事,我們尋常人感覺不到,也看不到,只能暗地裡被捉弄,如今面對司馬巖的古屍,我能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息在我們四周流竄,這些氣息好似一道道風刃,看不見,卻令人莫名恐慌。
我心想是不是他身上真有一種神能?就在我想時,寶財驚奇喊道:“我去……這人再變。”
聞言,我抬頭看去,寶財看東西看得都比較仔細,然而我並沒有現什麼,寶財著急同我們說:“你們沒現司馬老怪脖子上的面板有點透嗎?”
這一說我往他脖間看去,才現他的面板的確有點古怪,大有那種水晶餃的感覺,從他的面板之中,隱約能看到裡面的血管。很快的,他身上的變化開始變得明顯,頭一叢叢脫落,而他的頭皮也和脖子一樣,變成了微透狀,我甚至能看到其身體裡蘊藏的血液。
果然,是他吸走了水池裡的血,這些血浸染著他,可現在他的模樣和剛才的比,實在有點噁心,像剛從福爾馬林裡浸泡出來的,整個人趔趄地站起身,有一種孩子蹣跚走步,懵懵懂懂的感覺。這樣子好比科學怪人,可是我們是在東漢末年,司馬巖也不是什麼實驗室裡的研究物件,怎麼可能會變成這種模樣?
我心裡毛,瞧著他慢慢從主棺裡面爬出來,面板在剛才的透明中不斷抽乾,有點像嶙峋的山壁,產生了一道道豎列的褶子,這褶子伴隨著青灰色面板,將他真正塑造成了一個怪胎。可即便變成如此,在基臺下的四個年輕巫女,仍是無限神往地望著他,彷彿這樣的怪物能完成她們心中理想似的。
寶財瞧著那東西慢慢挪動下來,道:“這是不是起屍啊?藏族裡面有一種說法,說是一個人死了,餘孽未盡,所以老想著去完成自己生前之事,所以他儲存自己的屍體,然後等著半仙說的,陰氣聚攏的時候來禍害人間?”
“起屍”的說法,我去西藏旅遊的時候曾聽說過,但是司馬巖的情況和當地人描述的起屍模樣並不相像,而且真要是那樣,那他只要碰著我們頭頂,我們就會變成和他一樣。
我當即否認了寶財的說法,寶財說我瞭解的太片面,他看過很多志怪的書籍,有一種比較野的說法,說是起屍分好幾種,這司馬巖先由面板變化,再是肉變為透明狀,從裡面能看出血色,說明他經歷了三種起屍的過程“膚起、肉起、血起”。一般的起屍只會有一種,但是瞧著司馬巖的模樣是三種都佔了。
無論是否起屍,對於司馬巖這種自恃其高的人來說,要知道自己變成如此模樣,估計都得吐血。我不知道他意念裡是否還殘存著這種貴族的驕傲,但是就像寶財說的,他餘孽未盡。這餘孽估計就是和羋靈攜手昇仙,從此二人逍遙,而四個巫女的作用可能是用來助化他達成心中理想的。
寶財看著那玩意已經走至四個巫女面前,道:“這太邪門了,這麼一尊活怪物在面前,我們怎麼去主棺取楚公主的屍身?怎麼拿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