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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歸和鷹眼男看到那幾支箭,呆了一下,反映過來二人臉上露出了欣喜,但是很快安歸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欲要提醒射箭的人,卻被谷修一腳踩住了頭,整張臉埋在砂礫之中。天籟小說ww w..鷹眼男見此,惶急地也要開口,被戴澤瞬間打翻在地。
谷修默默然撿起了霍猛掉落的那把大砍刀,眼睛斜斜掃向放著孩子屍體的兩座土臺中間,朗聲道:“你們終於肯現身了!”
話音剛落,一股極其霸道的勁風向著谷修的面門而來,谷修面不改色,大刀霍然向面前一擋,一支帶著殺氣的箭擊在刀身上,隨之“叮”一聲落地。
在谷修身邊的漢軍被那箭震懾到,鼠輩似地蹲下了身,將求助的目光對向他們的新掌事。
“好快的身手!”黑暗的兩座土臺之間,一道深沉蒼老的聲音誇讚說道,他停頓了半晌,就看幾個敏捷的穿著黑衣的人將土臺間的屍體拖到了幽暗之中。
砂風吹過,蕭條寂寥,蒼老的聲音像是幽井之中傳出來的,給人一種奪魂攝魄的感覺,他不帶任何感情地道:“只是……你太慘無人道,連孩子都不放過……你這樣的人到了幽冥世界,日日都會被惡鬼啃噬……不得輪迴……”那聲音越說越憤慨,顯然他現了兩個孩子被剜去的雙目。
谷修不為所動,他望著那幽暗如口的地方,淡淡說道:“你就是他們口中的索皮,那個會巫術的人吧……”
索皮沒有回答,谷修並不在乎,他輕笑一聲,隨意把弄著手裡霍猛的大刀,幽幽道:“和你塞蟲卵殺人的本事比,我這手段不過是你的一點皮毛。”
索皮聞言,憤怒裡帶著一絲悲哀:“吾輩從來就生活在這片土地之上,你們從漢土中原而來,說是為我們掃除匈奴鐵騎,可是你們仗著自己國力昌盛,欺負我們族人,讓我們生於水深火熱之中,如此,我們才會拿起兵刃反抗。是你們打擾了我們的寧靜,佔據了我們的自由,我們只是將你們給予的痛苦,回報在你們身上,好讓你們從此離開……”
“離開?”谷修聲調尖銳,冷毒道:“我倒是不想再回來,可是你們殺了我和善的至親,殺了我們的手族兄弟,血海深仇,早已從你們殺人開始就牽扯著了,如今我們兩幫人已經相遇,該是理一理那些陳年舊賬和新賬了。”
索皮笑了笑,笑得很陰冷,他聲音嘶啞,輕描淡寫說道“年輕人,你很自信,可你們現在就七八個人,怎能對付我們那麼多人?我勸你早早收手,將我們的人歸還回來,這樣或許你們還能落個全屍,否則我就會將你們的屍體掛在縛魂樹上,讓你們夜夜在那裡哭泣,不得轉世……”他的語調很慢,幽幽的,好像是一段詛咒似的。
谷修冷笑一聲,道:“索大人,謝謝你給我們顧慮周全,我們雖然人少,可別忘記了,你自己算出來的‘在劫難逃’的命運……”
說到“在劫難逃”的時候,谷修加重了力道,黑暗中的人沉默了,那似乎是他無法逾越的溝壑。
谷修和漢軍們等待了一會兒,兩座土臺的巨口之間,一幢幢人影出現,他們幽然站立著,有高有矮,沒有任何動作,就是那麼詭異的站著。他們臉上都戴著慘白色的面具,那白色融在黑夜裡,尤其突兀,如果不是冷淡的月光讓谷修勉強看清他們身影的輪廓,那麼乍一看,他定然覺得遠處的黑暗中,浮著層層疊疊的鬼臉。
戴澤嚇得一動不敢動,臉煞白如紙,他望著黑暗中驚現的一張張冷白色的臉,驚呼道:“我對這些臉有印象,是荊棘密道里的面具!”
話音剛落,忽聞一陣鼓錘的聲音,那聲音從一聲到兩聲,再到密集,開始是輕微的,後來卻是響徹在黑夜之中,它迴盪著像是一個人在谷修頭頂盤旋。谷修不屑道:“裝神弄鬼!”語畢,他對身邊的漢軍喊道:“不要看他們的面具,那都是邪性的玩意,捂住耳朵!”
然則,已經太遲了,人的好奇心總是會害死自己,漢軍們傻愣愣站立在原地,雙目失神地盯著黑暗中的面具,他們用自己家鄉各地的語言,神叨叨唸著什麼。
在鼓聲轟隆的時候,蒼老而沙啞的聲音並沒有被鼓聲掩蓋,索皮的聲音與鼓聲融為一體,谷修聽不懂他的話,唯有靠捂著耳朵,還清醒的戴澤,戴澤顫抖著嘴唇翻譯道:“中原漢軍,屠虐無道,罪孽滔天,吾借地獄幽冥之道,通你們於現世,有仇有怨,報之!”
說話之間,幽深的黑暗口子吐出了黑氣,像是層層濃重的迷霧,又像是妖孽即將現身。黑色霧氣噴湧著朝著谷修所在的位置而來,它們拂過地面,帶起一層薄砂,砂礫奔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