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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拐角,泥濘和血跡融合於谷修**的雙腳上,在一片稀稀拉拉,寂寥的樹林前,他停下了腳步,周邊是蔓蔓的荒草,幾棵樹倒在荒草之中,像是一個個死去窮鬼被隨意丟棄在地上。天『籟小『說
這是個能見到死人安葬地的地方,而就在這個地方,有一座廢棄的木屋孤獨佇立著,那木屋經歷了不知多少年歲,它遭受吹曬雨淋,如今已經破敗不堪了,那樣汙穢的地方,會玷汙秦若白的衣衫。
雜草拂過谷修的褲腿,木門微啟,顯然剛有人進去過,谷修的心因為木門縫隙後的黑暗而懸起,那一道縫隙裡面有什麼,他不是不清楚……
沉鬱的天空越壓越下,一如谷修的心裡,雨後的潔白的花朵,不知何時沾染上了泥土,看上去有點髒,那泥土毀了它的無瑕,谷修厭惡地將白花身上的泥土擦去,這之後,他怔怔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氣,內心佈滿了忐忑。
他慢慢向那吐露著邪惡之氣的門靠攏,曾經的噩夢緊緊捏住了他的心,那一刻,一種噁心感氾濫上身,他竟有一絲想吐的感覺。
門開啟了,撕裂了谷修的心臟,木屋裡面吞吐著熱氣,谷修聽到了難忍的喘息聲,還有淫邪的話語。女人面如死灰地躺在地上,出悶悶的聲音,她雪白,細長的腿無力地架在一個畸形男人的腰際,那男人伸出噁心的舌頭,舔舐著身下一寸寸的雪白。
谷修氣得渾身顫抖,怒火滿腔,他憤恨而絕望地喊著:“畜生,住手!停下……”可是一切顯得那麼無力,眼前的畫面真真實實在他面前上演,他想撕裂那畫面,但有什麼隔絕了他,讓他只能眼睜睜看著。
直到結束,谷修才能夠顫抖地靠近他們,他看到了秦若白的眼睛,那雙眼睛裡含著一汪死水,她輕輕抹去,谷修踉蹌地向她靠攏,付羌子就躺在她的邊上,嘴裡吐著一股股濁氣。他用淫邪的話繼續挑逗著秦若白,秦若白冰冷的眼睛對上靠近自己的谷修,她在被撕裂的衣衫堆裡摸索著什麼,谷修看到了匕,她將匕舉起,對著谷修,死氣道:“殺了我……”她的聲音低啞,不像是從喉嚨裡出,而是腹腔,那聲音縈繞在谷修的耳邊,近乎催眠。
“我做不到……”谷修無助且悲哀的搖著頭:“我不能殺你……”
“不……你已經殺死了我……”秦若白的聲音慢慢的,幽幽的:“你將這個惡魔帶到了我的身邊。”她身子微顫,怨毒的雙目斜斜看著身邊躺著的,酣睡的付羌子:“你知道嗎?我想要撕掉我身上的皮囊,讓自己重生,我要洗淨一切汙穢,但是世上沒有能讓我們真正洗淨自己的水。撕掉了皮囊,我的心還是會跳動,我不想去記起起這段骯髒不堪的過往,唯有一個方法,永遠的閉上眼睛……錯的根源是你,你該結束這場錯誤!”
谷修絕望地搖頭,他看到了秦若白兩腿之間斑駁的血跡,那是所有骯髒的來源,他很痛苦,他很想解脫了秦若白,但是那一刻他做不到,他只想在心愛的人還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給她穿上一件衣服,然後輕輕抱起她。
決心已下,他告訴她:“一切還來得及,我們離開這個地方,重新開始……”
秦若白冷笑一聲,道:“對你而言來得及,可是對我而言,這將是一輩子的噩夢,我怎麼能忍受那樣的一個人佔有了我的身體?殺了我……”秦若白赤身**地站起身,谷修並沒有去看她的身軀,而是將痛苦的目光別開。
秦若白握著匕,慢慢走到他的面前,他沒有注意到女人原本悽楚的眼神在她起身的那一刻,變得有如一條陰悚的毒蛇。
谷修隨著秦若白的氣息接近,不安地向後退了一步,那一刻,他還想著,自己不能殺死秦若白。
秦若白的手已經舉起了匕,那匕的陰影就在木屋的地板上,她舉得很高,不像是自盡,而是——
“拿起你的刀,否則你就得死!”隨著邪靈急促的叫聲,谷修猛然側過頭,那把匕朝著他的頭顱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那是條致死的弧線。匕的主人眸光如一條毒蛇,在她**的胸口,赫然有一個醜陋的黑洞,洞口汨汨流著血。
她的頭上全是泥土,身上的面板在一瞬間變得乾巴巴的,好像是老樹皮,從她的口鼻之中,開始出現了肥大的屍蟲,它們蠕動著,一條條掉落在地面上。
這不是秦若白,而是她的屍體,被埋在松樹下的屍體!她已經死了!很早的時候就死了,谷修駭然驚覺。
女屍的刀不斷在空氣中揮動著,一下一下,有點癲狂,她僵硬的面孔對著谷修兇狠說道:“我的死都是因為你,現在你該來陪我了!”說著,又向避開的谷修猛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