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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蠱沒作的時候,窺探者整個人輕鬆了很多,但是他在剛才的折磨中已經變得不成樣了,他在地上痙攣著,尿也痛得失禁。天 籟 『小說ww『w.『.
谷修並沒有就此同情他,他冰冷望了他一眼,讓霍猛拿來一罐水,全部澆在了窺探者臉上。窺探者慢悠悠醒轉,他眼神朦朧地看著谷修,一改原來的堅硬態度,低聲哀求道:“求求你……”讓樓蘭人說出這幾個字,那便是莫大的勝利,谷修知道他們骨子裡硬氣得很。
“坐起來說話,你的聲音小得我聽不清楚!”付羌子說的沒錯,殺人未必是最暢快的事情,有時候虐待一個人,磨損他的意志,才能令內心被困住的野獸完全釋放。
只是半個時辰,窺探者的臉頰肉都吸了進去,活像被削了臉蛋子肉似的,憔悴萬分,他聽谷修的命令艱難撐起了身體,毒蠱就好像神話故事裡的妖物,能吸走人的精血,把窺探者的心和身折磨的只剩下一副帶皮的骸骨。
谷修見他起身,得意笑了笑,窺探者苦苦祈求道:“求求你……讓我死……”
“死?”谷修提高音調,眼神變得犀利而毒辣:“你們給我們的兄弟好死過嗎?”
他的質問讓所有死去夥伴的漢軍得到了一絲寬慰,他們的新掌事,正在為他們討說法!正在為他們血恨。
樓蘭窺探者喘息著,氣息如一條絲線般,他顫聲道:“那你……你要如何?”說完這句話,他因為身上斷斷續續的痛楚,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谷修也不繞彎子:“我要你帶我們去你們人所在的地方!”
樓蘭窺探者早料到他的要求,可這樣的事情,樓蘭的漢子怎麼會做?那是出賣自己的同伴,置他們於惡魔的手中,他默然低下頭,身子仍是慄慄作顫,但原本頹然的眼裡浮上一絲倔強。
谷修微微一笑,這使得他原本嚴肅的一張臉變得兇惡,他道:“你是想繼續挑戰那些痛徹心扉嗎?”他的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陰毒異常。
樓蘭人的身子本能怔了一下,顯然那種疼痛對他而言刻骨銘心,但為了族人,他控制住因為疼痛而顫的身體,抬起那顆不羈的頭顱,盯著谷修,堅決道:“這種痛苦,我一個人承受就罷了,我不會背叛自己的族落,不會讓他們受你的虐待!”
谷修仍舊笑著,笑得令人悚,他知道不給樓蘭人點顏色瞧瞧,那麼他那顆傲然、抵死不從的頭顱就會像公雞一樣,繼續抬著,他不能讓這種堅毅繼續下去,於是在所有人都靜默無聲的時候,谷修臉色忽然一沉,眸光剜過窺探者的臉,猝不及防地一掌將樓蘭人的頭顱拍在地上,隨之用腳踏住他的半邊面頰,威脅道:“你在耗損我的耐心,不過我有的是時間,接下去,你的痛苦會讓你神志不清,讓你說出真相,最終你會像一具沒有思考能力的活屍一般,帶著我去你們所在的地方。”他咬牙切齒,一隻腳像是在碾死一隻螞蟻似的不斷碾著窺探者的臉,窺探者血肉模糊的半邊臉埋在了泥土之中。
谷修說的話很快實現了,毒蠱再次作,樓蘭人不斷嘶喊,掙扎著,額頭上的青筋像是猙獰萬狀的閃電,一根根凸了出來。那些原本還覺得快意的漢軍們開始也有點害怕,因為谷修那樣失心瘋般的狀態,在正常人的眼裡,實在過於怵人,除了谷修是在真正享受的,其他人的表情都隱隱有著同情和擔憂,彷彿那時候倒在地上的就是他們自己。
在蠱蟲一次次蠶食樓蘭人的心智後,樓蘭人保住自己同胞的那條神經崩斷,開始自言自語,開始迷離,蠱蟲真的就好像逼供的藥,可怕到令人寒。
“現在你該帶我去那些——該死的——你同族的地方了吧!”谷修的言語就好像一個十惡不赦之徒,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給人的正派印象。
樓蘭人的口齒已經不清楚了,他一半臉頰貼著地,一半被谷修先前踩得起了一大塊烏青,他費力說道:“西邊……”
“西邊?你現在可願帶我們去?”谷修的語氣是毋庸置的疑,根本不容他說不願。
樓蘭人顫抖著雙唇,含糊不清回答道:“願……願……”
在說完這個“願”字的時候,谷修陰謀得逞的笑了笑,他示意愣的幾名漢軍將他攙起,然後扒拉開他的眼皮,讓他的眼睛誇張地張開,他面無表情警告道:“看清楚了帶路,帶錯了,你知道下場,實話告訴你,我有更殘酷的手段能逼迫你,這只是下酒菜!”
窺探者無力呻/吟了一句,眼皮復又耷拉下來,他沉聲道:“我記得……記得路……西面……我帶你們去……不要……不要再讓身體裡的東西,再……再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