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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五封泥的試煉已經躲不過了,傷重的八堅耐不住在摸金門裡,非要和我們長途跋涉的去山東挖出秘密。相反的,寶財說什麼都不肯去,說是隊伍裡有綠竹在也不缺隊醫了,只是陳醰不讓,他怕自己屁股給蟲咬了,或者肚皮被什麼東西破開了,到時候讓綠竹救治難為情,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拉上寶財。就這樣磨磨蹭蹭多待了兩日,陳醰把自己得來的冥器給了寶財,寶財這才勉為其難的和我們一起行動。
此趟通往的是琅琊,琅琊位於山東半島東南部,早些年為國,現在是東漢時期的郡。我們所去的水門村在琅琊郡的偏門山區裡面,據說這次摸金門尋找古墓的探子在獲得訊息後,回到營地沒多久就染風寒死去了。雖說只是場意外,我卻隱隱覺得事情並不簡單,這主要是他所帶來的那封羊皮卷太過邪氣。
出發的當天,我們穿了一身便裝,在秦家塢的後門等待三姐妹。說是掘墓,還帶考試性質的,這次監考官是那豪爽大漢劉龐,他在深秋穿著粗布短衫,那密密麻麻的胸毛露在外頭,好不扎眼。
等待的時間裡,八堅抱怨女人家墨跡,劉龐哈哈大笑道:“王兄弟,你可別把這三姐妹當作是女兒家家。”
話音剛落,垂柳之下三條身影牽著各自的駿馬緩步而來,那三人穿著便裝,揹負著行囊,樣子極是神俊,定睛細看,來人正是田家三姐妹,桑魚、綠竹,雪魄。
桑魚和綠竹我算是熟絡,今日二人穿著深色的衣服,頭髮挽起,簪根微香的檀木,簡單隨意。瞧著她們男兒打扮,不禁自慚形穢,這二人平日裡穿著女裝已為絕色之姿,換了男裝,更顯得英挺、俊俏。而再看她們身邊的陌生女子,不覺眼前一亮,那姑娘著一塵不染的白色勁裝,牽著一匹赤紅色駿馬,身材修長。她從我身邊走過,一陣淡淡的寒梅香繚繞鼻間,令人神迷。我心跳加劇,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只瞧她膚白似雪,眉如墨畫,輕揚於鬢,雙眼中有桀驁不馴的冷冽,那冷冽在風中似一朵綻放的梅花,又如一汪寒潭,卓爾不群。
“人已齊了。”劉龐打斷了我內心的驚歎,他坐上馬,爽朗的聲調中帶著期待:“前路漫漫,戴上斗笠,咱去風塵一把了。”說話之間,瀟灑勒馬而行,只留初升太陽前的一個背影。
綠竹於我們身邊,她戴上柳笠,對我們輕聲道:“幾位公子,一路上盼望照應了。”
我傻傻點了點頭,桑魚細長的眉眼冷凝了我們一眼,隨之輕聲一笑,縱馬從我們身邊輕馳而過,帶著一陣邪魅的英氣。而那雪魄,一聲招呼沒有,悶不吭聲的揹負著兩把短刀催馬跟上了兩個姐姐。剩下我們幾個,在那副旖旎的美人畫卷中,囧囧的安撫著自己躁動的馬。
此趟行程總共九人,劉龐怕我們人多,又有男有女,帶著厚重的行李會引來同道中人,或者受一些官府和江湖中人惦記,所以全程要求我們以遊山玩水性質而行的。雖說如此,可現在世道那麼亂,有多少人還有心情惦記著玩耍?而且劉龐早已習慣了晝伏夜出,因此我們這一路走的頗為疲累。最要命的還不止如此,古代不比我們現代,有飛機,四個輪子的車,我們的行進全靠秦家塢養的千里馬,在我們時代,很多人說古代的良駒都能日行千里,但實際上,馬終歸也是血肉之軀,也會累的。尤其是馱著陳醰的那匹棗紅色駿馬,因為連續行了幾個月,它竟口吐白沫,差點身亡了。好在陳醰有先見之明,帶著動物學家劉寶財。寶財這趟備足了各種能治傷的草藥、藥丸,在他悉心照料下,陳醰的馬總算在鬼門關回了魂。
到達山東境內不知是多久後的事情了,一路上見多了燒殺搶掠,強盜四方橫行,原本對於這等惡人避之而不及的我,在聽到一些老弱婦孺的嗚呼哀叫後,內心也慢慢開始鼓張起正義。
陳醰天生就俠肝義膽,再加上綠竹姑娘在,那種打抱不平的性子出來,惹了不少是非。而令我意外的是,在我們之中看似最為冷血無情的雪魄沒有見死不救,她屢次幫衝動的陳醰擦屁股,還救了好幾個失去父母,要被賣到紅塵之地的小女孩。這之後,劉龐偷偷告訴我們,田家三姐妹原也是因為戰亂而顛沛流離之人,她們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相互照顧至今。姐姐桑魚脾氣臭,性子外向,但實際心眼不壞。老二綠竹從來是體貼溫柔,不過別看她像是柔軟的春水,其實她比一般人都要堅強。而老三雪魄,外冷內熱,她是拼命三郎,很要強,總會去做一些平常人辦不到的事情。和她掘墓最大的好處和負擔是,若要你遇到危險,她寧可自己受傷也要救出同伴,上次她中毒氣,原就是為了救同行之人。
劉龐不說,我著實不知道冰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