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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羅威爽朗大笑,完畢,對著綠竹道:“丫頭功課沒有少做,但是上一代離開摸金門的人可不止老夫一個,你怎知道我就是羅威?”
綠竹翩然一笑道:“當年摸金門十名掌事,有七名因為各自的利益和信念離開了摸金門。其中五位輔佐各諸侯去了,另外兩位,一位選擇了退隱江湖,一位因不滿前掌事推崇的救窮苦百姓的信念和忠義,斷然離開。十年之間,這位曾經的摸金門人濫殺無辜,成就了令人聞風喪膽的惡名。上一代封掌事為了清理門戶,派出了不少摸金門高手,但那些高手和前十的掌事比,實力終歸弱小。於是……”綠竹溫柔的目光裡多了一份聰慧的靈光,她望著自恃其高的羅威:“上一代封掌事得知了訊息,痛心疾首,親自出馬,將你擊敗,原本以你犯下的滔天罪惡,是要獲得死刑的,可你不甘赴死,求著前掌事放你一馬,說是自己從此隱姓埋名,不再作惡。前掌事心軟,又念著舊情,未將你趕盡殺絕,只用摸金門戒鞭在你眼上留下了一條印記,希望你見到這條疤痕,就記得曾經的教訓,痛改前非……”
那人聽完綠竹的話,哈哈大笑,笑著笑著,他咬著牙,惡狠狠對綠竹道:“沒錯,我就是羅威!”他抬頭望著殘缺的冷月,回憶往昔,慘淡的笑容似要沁出血來:“當年封隱不顧情面,將我帶至眾門人面前羞辱,此等奇恥,我羅威銘記於心,時刻想著有朝一日要傾覆摸金門!”
桑魚鄙夷地哼了一聲,嘲諷道:“於是你就加入了黑山軍,想著以黑山軍的力量來對付我們摸金門?”
羅威的臉神經質地痙攣了一下,他深沉道:“沒錯!”
綠竹失望地搖了搖頭:“沒想到當年主公留你一命,你卻還想著此等齷齪之事。看來那一戒鞭沒有將你打醒,反倒是助長了你內心的仇怨!今日你大方承認,看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滅了活口了。”
羅威縱聲大笑,旋即道:“也沒錯!不過……”他將目光橫向我們,帶著幾分狡黠:“在找到水門村古墓之前,你們這幫小屁孩還不會死!”
“你也別得意太早!”
桑魚白了羅威一眼,隨而將目光對向小道士他們。這會兒他們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小道士握著凌霄,招招都為攻勢,他一招剛發,第二招刻不容緩,看得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他哥哥被打得呼吸紊亂,漸漸浮躁起來。
小道士見著他腳步踉蹌,漏洞百出,已無還手之力,逐漸收斂攻勢,哪知他的容讓卻是促成了他哥哥的歹意,只看他哥哥長劍猛地向前一刺,劍直指小道士咽喉。千鈞一髮之際,小道士閃身繞到他身後,他哥哥倉惶旋身將劍一掃,小道士腳尖一轉,調了位置,又於他後,雙指呈鉤爪,鎖住他的咽喉。
那邊廂,雪魄的手腳功夫厲害無比,她抓住了其中一個女的,還幫了被射箭惡女打得節節敗退的陳醰。這會兒,她踏著被她打趴下的射箭女,冷然道:“放下武器!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她將抵在另一個女子咽喉上的繞指柔緊了緊,那女子也是硬氣,她凜然道:“羅將軍,不用為了我受制於人!”
此時,小道士的哥哥無恥大叫道:“張竹逸,我是你哥哥,你竟然挾制我!”他叫囂著,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個俘虜。
見著小道士神色複雜,桑魚慢悠悠走了過去,她眸光如刺,直戳著小道士哥哥,小道士的哥哥吞了口唾沫,聲調發顫道:“臭……臭丫頭,你要做什麼?”
桑魚揹著手,邪邪笑道:“你說你是這小道士的哥哥,所以他不能挾制你……”
“沒……沒錯……”
桑魚嘴角扯出一個狡黠的弧度,她直起背,朗聲道:“那我就不一樣了,我和你非親非故,還是對立的,那是不是……”話未說完,眼神忽變犀利,只聽啪啪幾聲響,小道士哥哥被來回打了好幾巴掌,他錯愕捂著自己被打出印子的臉頰,小道士則微蹙著眉頭,眸光復雜地盯著桑魚。
羅威冷冷看著這一幕,也沒發出聲。桑魚挑釁地瞧了他一眼,又緩步走到曾和她互懟的女子面前,那女子瞧見她,毅然決然地別過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桑魚一把捏住她的臉頰,扯掉她的面巾,笑靨如花道:“倒是個好看的可人兒!可惜了……我卻不是憐香惜玉的男人……”說著,從腰際掏出一把匕首,玩味十足地將那匕首開鞘,看著刀尖。那女子見著桑魚將刀尖對準自己的臉,雙目驀然睜大,原本不屈的聲調裡有明顯的驚恐,她艱難蠕動舌頭,罵道:“死丫頭!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桑魚眉眼一橫,陰陽怪氣反問:“先前本姑娘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