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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黑色如濃厚烏雲的血鴉鋪天蓋地,直壓頭頂,無數的尖喙像是一根根箭頭,朝著我們身體攻擊而來。天 籟小 『說ww w.『.
想到自己馬上要被啄個稀巴爛,我怒罵了一聲,受傷的小八艱難地捂著自己的腰際,那些該死的東西聞到小八身上的血氣,盯上了他,無數的黑色身影戲耍般地在他頭頂和耳邊掠過,每掠一次,小八的身上就會多一道傷疤。
狗日的!看著好友被欺凌如此,我不管不顧地衝了過去,幫著小八對付那些襲擊他的鳥妖,而與此同時,它們加大了攻擊的兇殘性,我的胸口,肩膀上的肉都被拉起了長長一道絲,這種撕裂的疼痛無法形容,我痛叫著,揮舞著戰鐮,想往邊上避一避,但是那些鳥已經完全盯上了我,我到哪裡,它們扇動著翅膀跟到哪裡,根本不容我有喘息的機會。
就在這紛亂到人崩潰的時候,一直佝僂著身子的寶財衝我喊道:“公子爺,火機!”我這時候兩手都要對付那些該死的血鴉,哪裡顧得了他。
就聽寶財急急地“哎”了一聲,餘光所見,他矮下了身子,抱著自己的頭,迅移動,到了那大將還有餘燼的屍體邊上。我想他身上還帶著受傷的火猴,不加入戰圈,我也不怪他,就在我這般想的時候,一條身影忽然竄到了我的面前,他手持著一根乾枯的手臂,那手臂上的手掌正有火花慢慢竄動起來,很快的,它竄動得越來越高,我心一驚,拿著那手臂火炬的就是寶財,他並沒有歇菜,而是在想辦法!
看著無比畏懼死屍的寶財拿著手臂當火把,我不禁心頭一暖,寶財雖然膽小,但是關鍵時候很頂用,這會兒,他小心翼翼地跑到了我身邊,哆哆嗦嗦舉著手臂,虛虛地罵道:“滾開!滾開!”
他揮動著特別的火炬,血鴉看到火,在半空尖叫了一聲,似十分不甘心不能靠近我們,寶財看是火對血鴉管用,立馬將那乾枯的手臂揣進我懷中,自己又跪爬到地上,慌亂地摸索了一根斷肢,然後對著手臂火炬點燃。
兩團焰火迅升騰,血鴉見著火忌諱地躲開。我和寶財大喜,二人默契地開始尋找地上另一些殘屍可用的斷肢,想是這樣就能人手一根,免去傷害。
而就在我們兩認真找的時候,漆黑如墨的腐舊袍子撞入我們的眼簾,那袍子散著幽靈般的死亡黑氣,我愣愣盯了一會兒,黑氣似是冤鬼們的手,湧動著想從黑袍子裡掙脫而出,我朦朦朧朧地聽到了某種如哭,如笑的淒厲叫聲,那叫聲來自冥府,我曾經在無數恐怖片裡聽到過這種痛苦的,令人撕心裂肺的叫聲。
我和寶財一動不敢動地跪著身子,當我們在恐懼的強大壓力下,震顫著,勉強抬起頭的時候,老巫師面無表情地盯著我們,冷酷無情地道:“讓你們的魂成為我們新的鬼僕吧!”
幽沉的聲音剛剛落下,一根雕著無數骷髏頭的杖棍朝著我的頭敲擊而來,那一刻,沒有人救我,一切來得很快,我會被打得腦漿迸裂,雙眼暴突,然後倒下,在地上抽搐著,看著自己的血液像是一條彎彎的河流湧向看不見的虛無。
這——不是我要的結果!我可以死,但是不能在沒有任何抵抗下就死掉,那太過於窩囊,雖然屠邪在很早的時候,算出了一個必然的命運,可是那命運涉及到了我們的生死,我們怎能接受?沒有到最後,我不能輕言放棄,我們是它們的劫難,是一波插曲,或許在它們脫出,滅世之前,我們可以逆天改命!
死亡將至的時候,內心湧上一股火焰,封家血統裡的勇氣似乎在一瞬間被喚醒,我們的祖輩從來都是瀟灑的,不畏懼死亡的人,我們改變自己的命運,在濁浪之中勇鬥死神,我不可以懦弱,也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死去。
此時此刻,我腦袋昏沉地看著在我面前的黑色落地長袍,汗水一滴一滴,滴落在被火靈子炸得七零八碎的屍體上。我大口喘息著,剛才的一瞬間,真實而又虛無縹緲,似乎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記憶,那麼熟悉……這種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也就是我好幾次所預先看到的某種徵兆!
這個預兆在提醒我,接下來會生在我身上的殘忍,本來,我的身體因為恐懼而定力在原地,不得動彈,但是此時此刻,身體裡湧現的一股莫名抵抗的力量卻是那麼強大。
我緩緩地抬起頭,在那老巫師念出那句:讓你們成為我新的鬼僕時,我冷笑一聲,道:“你們所推算的事情不會成真,因為我們會將你們盡數剿滅!”
這話明明是從我喉頭說出的,但是我明顯感覺,身體裡有另一個封流在操控我說出那麼血性的話,而就在那話說出的同時,老巫師真的舉著那杖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