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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渾噩噩地撐起身子,當下墓室亂作一團,屠邪面板的摩擦聲,谷老爺子的喝聲,八堅在慌亂情況下,惶急的喘息聲,還有寶財忽近忽遠的聲音,顯然那傢伙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如今正在東避西藏。天籟小『說ww』w.』.
被摔得幾乎五臟六腑都碎了,我抹去嘴角的血,正了正神,特孃的,本來還想做個英雄,可現在看來,英雄也不是我這種菜鳥想做就做的。說實話這種感覺很不爽,我起身,踉蹌了一步,如今眼睛已經逐漸適應黑暗,能模糊地看清楚糾纏在一處的兩條身影,一個是屠邪,一個就是谷老爺子,屠邪最起碼比老爺子高了半個頭,如果我能用戰鐮直接劈掉它的頭,那它就沒法子作祟了。
就在我制定好計劃,準備不管不顧地往前衝的時候,谷老爺子也被甩開了,另外一條身影快我一步衝了過去,是罵著髒話的八堅,這哥們要一腔熱血起來,那也真是勇猛,不過他身上的傷和谷老爺子的比,那是半斤八兩,衝過去,也最多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而最為尷尬的是他還沒有衝到屠邪的面前,就被什麼絆倒,重重摔在了地上,他:“哎喲”叫了一聲,一頓抱怨。
我無奈地摸了下額頭,就看那屍體沒了對手,開始搜尋地面上被他剛剛打趴下的人,它幽幽叫著,聲音深沉而詭異。
八堅摔得不清,在微乎其微的光線下,我看他倉惶坐起身,後背貼著地快往後挪動,而那乾屍已經矮下了身子,衝他伸出了那雙風乾牛肉般的手,這要被它抓住,凶多吉少!
電光火石間,我咬了咬牙,大喝一聲,像是某年夏天,幫被小混混團團圍住的陳醰似的,整個人橫撲過去,用肩頭頂開包圍圈。那時候陳醰激動地誇我說:“流子,沒想到你這書生起狠來那麼帶勁,你知道嗎?你剛才的樣子就好像是飛起來的人,伸著一個手,酷斃了!”而那之後,我因為肩胛骨骨折被送去了醫院。
血淚史不及再想,當下我用盡了所有力氣,像是狂野的悍馬撞飛了屠邪的乾屍,而就如那年夏天一樣,我因為猛烈衝撞,重重摔在了地上,這次有了上次血一般的教訓,我護住了身體脆弱的部位,可是這地面估計是刻了什麼東西,我一落地,肌肉就好像月餅糰子到了印花的容器裡,硌出了好多紋路。
我面部扭曲,痛得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黑暗中,三個夥伴同時問我怎麼樣?我疼得說不上話,這時候寶財總算出現了,他原本是想來扶我到邊上,可是他剛一蹲下身,我就看到在他後背有個暗影一動不動站著。
我心一凜,急喊道:“小心!”
然則寶財是個文弱書生,腦子雖然好使,身體卻拖了後腿,他倒吸一口涼氣,佝著身子,怔在當場,屠邪一把將他瘦弱的身軀提了起來,而我也好不到哪裡去,被那乾屍一腳踩住,寶財在屠邪的手上掙扎著,惶急喊道:“公……公子爺,救命啊!”
我被踩得胸口跟悶了塊大石頭似的,只能艱難回道:“救……救個屁!自身難保!”
這時候,谷老爺子衝寶財喊道:“別說話,你張嘴它就能吸走你的陽氣!到時候,恐它皮肉光實,而你會變成一副乾枯的臭皮囊!”剛說完話,老爺子顫顫巍巍地又咳嗽起來。
寶財被屠邪拎著,直往它幽幽張開的嘴邊送,那畫面讓我想起了星爺的“大話西遊”,裡面有一段我印象很深,就是那黑山老妖深吸一口氣,吸走人陽氣的畫面。
寶財看自己被越拎越近,出恐懼呻.吟,而我看是情況緊急,在地上不斷掙扎,想去救寶財,就是那乾屍的力氣和它長相一樣,十分詭異!
我咬著牙,八堅和老爺子也想從地上勉力起身來救我們,可是二人剛才那一摔著實不輕,起了兩次,又因為誠實的身體無力趴在地上。
這時候,手腳唯一靈活的就只有對著屠邪嘶叫的火猴了。小猴子在寶財被抓住的時候,躍到了地上,這種動物難得的是,它除了有靈性,還十分重情義,只看它在叫了幾聲後,竟毫無畏懼地爬到了屠邪抓住寶財的手上,並對那手進行了撕咬。可惜的是小猴子畢竟不是人,它不知道屠邪是具乾屍,感受不到疼痛,也不知道自己是個極陽之物,在屠邪的眼裡,它就是陽氣大餐。我怕火猴出事,讓它趕緊閃開,可是小猴子聽不懂人話,就看屠邪的另一隻手伸出,要抓住它了!我著急看著小火猴,腦子忽凜:“媽蛋,我有谷老爺子說的‘神火之種’!——打火機啊!”
危機時刻,我急急摸出火機,心裡暗罵:“好好的乾屍不做,非得出來魔性,看爺爺不燒爛你!”
“嚓——”一聲,小小的火苗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