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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死人,除了引魂燈,應該沒有別的燈了。然而薛嵬卻否定了我們的遐想,他說那盞燈仿如在大海上迷失的船隻的一盞燈,突兀而渺小,它縹緲不定,卻是異常堅強挺立在森然死寂的環境中。
有風向著他和水芳苓吹來,是鹹鹹的海風,那密集海草屋所在的地方就是在海邊,薛嵬激動地向前一步,但那一步下去,他真的沒有再支撐住,他太累了,陸裳的死到為陸裳報仇,再到逃命,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去完成這一切,如今,他真的奔波不動了,遠處微微的海浪聲似乎在提醒他:陸地只剩那麼一點,你該停下了,因為接下去,你將無路可走。
連續翻滾而下以及水芳苓焦急的呼喚聲是薛嵬最後的記憶,他昏迷了,中途有醒過一次,但迷迷糊糊的,只記得昏黃的環境下,有一張黝黑的臉木然對著他,那時候他昏沉的不像樣,所以並沒有多餘的感覺,但現在想起來,他在朦朧時看到的那張臉,近乎夜叉的臉,那臉凶神惡煞,不懷好意地觀測著他。
我心像被緊緊捏著,喘息順了後,問薛嵬是不是做夢了?薛嵬眉頭緊皺,他說不是,他非常清楚那就是一個人盯著他,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昏迷在荒郊野外,朦朧之中,有裝扮詭異的原住民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