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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整個住宅區顯得十分安靜。我們來到三樓,敲響了301室的門,可是一直沒人回應。

我看了看老呂說道:“這種老式的防盜門,我估計在五分鐘內能夠開啟。”

老呂沒有說話,癟了一下嘴,雙手交叉在胸前轉過了身去。

我望了望唐振國,會心的相互笑了笑,就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撬鎖工具。

不到五分鐘,門開了。我們三人靈活的閃進屋內,輕輕的將門關上。

屋裡的情景很有些藝術家的氛圍,牆上除了掛著盧秋俊的藝術照,還掛著好多名畫,畢加索的《格爾尼卡》和《拿著菸斗的男孩》、梵高的《星夜》、莫奈的《乾草垛》以及達芬奇的《麗達與天鵝》。對於繪畫作品我實在是才疏學淺,能認出的就這麼多。當然這些畫都留著盧秋俊的署名,顯然是臨摹的作品。其他作品也是造詣非凡,特別是牆面上那一副雄獅銜著小鹿的照片寫實主義畫,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我們三個門外漢對這一屋子的畫都驚歎不已,我同時有些遺憾,如果這樣傑出的畫家真的是殺人兇手,那就太令人惋惜和痛心了。

我檢查了屋子,沒有發現有人匿藏,這間兩室一廳不到50平米的房間,到處都充滿著繪畫的氣息。只是有一點讓我感覺有些奇怪,我在鞋架上發現了一雙攀巖鞋,從這雙攀巖鞋的尺碼上判定,它顯然不是屋主的。

“歐陽,你看我發現了什麼。”老呂從主臥裡傳來呼喊。

我和唐振國都跑向主臥,只見老呂手裡拎著一個畫筒,而這畫筒,幾乎與監控中可疑人物背的畫筒是一模一樣。

老呂緩緩開啟筒蓋,從裡面取出一個塑膠口袋,口袋裡分明裝著一柄鋼爪和兩個毛茸茸的獸爪標本。

鋼爪和獸爪都被清洗過,但是獸爪標本因為材料的複雜性,所以即使清洗了,仍然殘留著血漬。

從這兩樣東西來看,即使不對獸爪的血漬進行dNA的對比,我們也能推測出它與曹衛虎的死,有莫大的關聯。

老呂嘴裡嘟囔了一句:“格老子的!”馬上撥通手機,當機立斷的部署了對盧秋俊的逮捕行動。

我提議我們三人將手機調至震動,就在盧秋俊的家裡守株待兔。可是我們蹲在他家,不吃不喝不眠,一直守到第二天凌晨三點,仍然沒有等到盧秋俊回家。

這樣餓著累著也不是個辦法,於是我讓唐振國出去買些點心,回來前簡訊聯絡。

唐振國這一去一回後,我們又繼續堅守到早上九點,看來這次埋伏行動徹底失敗。

老呂將剩下的那一口罐裝咖啡喝了後,紅著雙眼說道:“看來盧秋俊已經畏罪潛逃。”

我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這時老呂的手機開始嗚嗚的震動起來,老呂接了電話以後,面色沉重的說道:“剛才小夏來電話,說是有市民報警,又有一幅名畫在昨天夜裡被盜了,不過這次沒有發生命案。”

我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走吧,去現場看看,或許這兩個案子有牽連。”

老呂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從盧秋俊家裡出來,碰見幾個賣菜回來的街坊,他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我聽見這些人在背後低聲咕噥:“這個變態,一下子叫了三個男人來家裡,真噁心。”看來這盧秋俊的壞名聲,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

老呂在路上又打了幾個電話,內容依舊是部署逮捕盧秋俊的行動,當然也就是對機場、火車站、車站及港口進行大清查,並詢問了交通要道的關卡設立情況,以及對盧秋俊親戚朋友的布控調查。不過盧秋俊的訊息,仍然是一無所獲。

來到北濱路的一處小區,找到了報警丟失名畫的失主,是一位七十多歲,姓許的老婆婆,這老婆婆身邊還有好幾個人陪著,都是面色凝重,應該是老婆婆的家人。

“老婆婆,被盜的是怎樣的一幅畫?”老呂出示證件後上前詢問。

老婆婆聲音顫抖,略帶哭腔的說道:“是徐悲鴻的一幅真跡,《雪中孤乞》。”

我的天,老婆婆的話讓我震驚,就是因為她口中說了‘徐悲鴻的真跡’這幾個字。

‘徐悲鴻的真跡’是個什麼概念呢?我舉個例子:2011年12月5日晚,北京保利“近現代十二大名家書畫夜場”在亞洲大酒店舉槌。徐悲鴻的《九州無事樂耕耘》毫不含糊的以1.5億起拍,1分鐘之後價格就飆升到2億,隨後喊價進入膠著階段,2.3億落槌之際有新買家加入,最後以2.32億的價格落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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