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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是徐悲鴻的真跡被盜以後,我對這樁盜竊案萌生了莫大的興趣,且不說作案人員的盜竊手段讓我都有些佩服,單說這幅畫的來歷,就極具傳奇色彩。
許婆婆雖然住在環境不錯的小區內,但是絕算不上是特別大富大貴的人家,那麼她家裡為什麼會有一幅如此珍貴的畫作呢?本著對案件的負責態度以及我自己的一些好奇心,所以向許婆婆及其家人瞭解了一番這幅畫的來歷,結果讓我得知了一段傳奇的歷史。
許婆婆的祖上家境殷實,特別是許婆婆的父親許光輝,曾經擔任過黃埔軍校的教官,後因內戰爆發,且反對內戰,就解甲歸田,棄官從商了。因為經商有道,在當地置地購房,也算是富甲一方。在那個戰亂的年代,他與進步人士也是多有來往,甚至幫助過著名的中共地下時期重慶地區組織的領軍人物,江姐江竹筠。
說到這幅徐悲鴻的畫作,就是當年許光輝以八十擔大米和眾多的錦緞絲綢換回來的,可見這幅畫作,在當時就已經價值不菲了。
看著許家人拍攝的這幅畫作照片,我若有所思,徐悲鴻大師當年是以什麼樣的心境,什麼樣的原因,創作出了這樣一幅在風雪中孤單前行的落魄老乞形象。
從畫作中返回現實,我感覺自己有著莫大的責任去尋回這幅失落的鉅作,但是從被盜現場的勘查來看,的確有些匪夷所思,我甚至會不經意的聯想到電影橋段裡的神偷形象。
這是一個封閉式的小區,而且許婆婆家在14樓,但是封閉式的落地窗戶上有一個長約70公分的標準圓孔,顯然這是用先進的玻璃切割器切開的,而玻璃外面,就是垂直的樓房外牆。粗略的看來,盜賊就是像蜘蛛人一樣,懸掛在外牆,再透過特殊的切割工具,在玻璃上開啟一個入口,然後潛入房間,偷取了掛在客廳的畫作。
因為畫作是傳統的裝裱工藝,並沒有使用畫框之類,這使得盜竊者在偷盜過程中省去了很多麻煩,只需要將畫裹起來就可以打包走人。所以現場除了留下一個玻璃孔洞,再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
不過屋內沒有發現,並不代表屋外沒有,於是我登上這棟住房的天台,發現天台的門鎖被人撬壞,從損壞的痕跡上看,是新的,很有可能就是在作案當晚破壞的。
或許是因為管理的嚴格,天台上並沒有違章的擴建,而且顯然是很久沒人上來過了。不過即使作案當晚有人上來過,水泥的地板上也很難留下足跡,不過我相信,在這天台上,肯定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我估摸著許婆婆家落地窗的位置,找到天台上與之相對的護欄,在這裡,我的確發現了有價值的線索,那就是護欄上有摩擦的痕跡,這顯然是繩索摩擦後留下的痕跡。
之後我又在天台上的一個排氣立柱上發現了摩擦的痕跡,顯然繩索是固定在這個立柱上的。而且從痕跡上來看,應該是兩條繩索,這就正好與懸崖速降技術中要求的主繩和安全繩相符。那麼既然利用到了懸崖速降技術,可見作案人員必然在兩個人以上,一個人透過主繩下降作案,另一人或者多人負責安全繩的保護。
那麼從這些痕跡上基本可以確定,盜賊就是利用繩索從天台下降到許婆婆的窗外實施盜竊的。
不過這個理論是十分簡單,但是要實施起來卻是相當的困難。盜賊必須擁有極好的身體素質、心理素質和攀爬技術,並且能在高空操控切割玻璃的器械,所有這一切,估計只能在電影裡才能看到,但是卻切切實實的發生在了現實中。
既然發生了,我就要考慮到在什麼條件下才能發生。那麼必備的條件就是盜賊是攀巖技術的高手,這種人可能是民間的攀巖愛好者,也可能是經過專業技術培訓過的人員,比如特警、消防員及攀巖運動員等等。其次,他對玻璃的切割技術有一定的瞭解,我想這種技術不是看看說明書就能掌握的吧。無論怎樣,在茫茫人海中,搜尋盜賊的範圍是縮小了很多。當然,這也是相對縮小,其中的困難還是挺大的。
這其中仍然有幾個很大的疑點困擾著我。登山的裝備和玻璃切割器,盜賊是如何運到天台上去的?那塊切割下來的玻璃又去了哪裡?
於是我找到小區物業,調取了作案前一天的監控錄影,在保安隊長和幾個保安的共同辨認下,他們並沒有認出特別可疑的人進進出出。從監控中,完全找不到關於這起盜竊案件的任何蛛絲馬跡。
“誒,你們看那個長頭髮的,像不像是盧秋俊?”唐振國指著監控畫面說道。
“沒錯沒錯,是他!”老呂也幾乎是驚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