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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胖子沒有理會唐振國,而是伸著手指一直看著我。
“一萬低了點。”我說道。
“什麼?一萬?這麼個破銅錢能賣一萬塊?”唐振國瞪大眼睛問道。
楊胖子笑道:“要是成色好,沒有被燒過,一萬五都不成問題。這樣,歐陽先生,我給您一萬二,不能再高了。”
我笑了笑,說道:“怎麼,死人身上的東西你也想撈啊?”
楊胖子也笑了笑:“我們這些做古董生意的,不就是撈點這個嘛。”
我抓起證物袋,一把將楊胖子手中的銅錢奪了過來,銅錢一下又被裝進了證物袋。我將證物袋舉到楊胖子面前說道:“認識這種袋子嗎?”
楊胖子定眼一看,頓時收回了奸商的嘴臉,露出一副憨厚的表情說道:“物證封裝袋這幾個字和警徽我還是認識的,怎麼,這銅錢是物證?”
我說:“是啊,是從燒得面目全非的死者身上發現的。”
楊胖子一聽,打了個激靈,連忙把手套取了下來,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苦笑著說道:“歐陽先生,您幹嘛不把話說清楚啊,害我瞎忙活半天。”
我說:“誒!沒有瞎忙活,你看出這是什麼了嗎?”
楊胖子說:“看出來了,您是要我配合您破案的吧!”
我笑了笑:“看出來了就好,說吧!”
楊胖子明顯有些失落,估計他剛才肯定以為能坑我一把,哪知道如意算盤落空了。
楊胖子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好好,警民合作,警民合作啊。我告訴您吧,這枚‘咸豐重寶’銅錢,是清代“咸豐重寶寶鞏當五十”母錢一枚,雖然不是十分的罕見,但是價值還是相當可觀的。估價嘛,嘿嘿,大概在三萬到五萬之間。”
我抿嘴笑了笑,用手指了指楊胖子。
唐振國在一旁感嘆:“一枚小銅錢,能賣五萬塊,不可思議。”
楊胖子看著唐振國,不屑的說道:“五萬算什麼,上百萬的也不在少數。誒,歐陽先生,這銅錢到底是在哪兒找到的?真是從焚屍身上取下來的?”楊胖子開始表現出好奇。
我也沒打算瞞他,順口說了一句:“沒錯,就是武陵鎮那個被焚燒的屍體上發現的。”
楊胖子哦了一聲,說道:“微信上我看過這個新聞,你說這幾個會不會是盜墓賊啊?”
我一聽‘盜墓賊’這三個字,雙眼轉了轉,連忙問道:“說說你的看法。”
楊胖子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武陵鎮內有數量眾多的古遺址和古墓群,其中既有作為峽江地區中小型古市鎮代表的涪溪口遺址和下中村遺址,也有以大丘坪墓群和柑子梁墓群為代表的、延續時間長達數百年的大型古墓群啊。所以在周邊出沒的盜墓賊,應該不少吧。”
我一聽‘下中村’這三個字,心道有戲,於是讓楊胖子繼續說。
楊胖子說道:“你手上的那個古幣,我看多半是盜墓賊身上的護身符。好多盜墓賊都喜歡將第一次偷盜得來的其中一樣古物戴在身上當護身符,其中最多的就是銅錢。”
聽楊胖子這麼一說,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那些屍體在大熱天都穿著運動鞋和解放鞋,那就是為了進出盜洞時,穿這類鞋子,更加的防滑。
我高興的雙手拍了拍楊胖子的肩膀說道:“要是武陵這起案子破了,我幫你向政府申請一個熱心市民獎。”
楊胖子笑道:“歐陽先生,您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喲!”
既然有了偵破方向,我和唐振國連忙趕到刑偵隊找到了老呂,並向老呂說了我的偵破思路。
我說:“這起焚屍案,很可能是盜墓賊之間的窩裡鬥,黑吃黑所引發的。引起窩裡斗的原因,很可能是分贓不均,既然有了分賬,說明他們很可能已經盜墓成功。那麼再往下推,既然盜墓成功,那麼必定留下了盜洞。而打盜洞,除非使用炸藥,否則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完成,所以在盜洞周邊,或多或少的就會留下犯罪嫌疑人的痕跡。只要我們在武陵鎮的墓群內,發現新的盜洞,或許就能根據這個盜洞,開啟一個突破口。”
說幹就幹,老呂立馬召集刑警,並且聯絡了負責武陵鎮古墓群的萬州區博物館,讓他們派出專家,配合警方尋找墓區內的新盜洞。
這次尋找盜洞,一共出警兩百餘人,其中包括刑警、協警和治安聯防人員。在搜尋開始前,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也對新盜洞做了簡單的特徵描述。
頂著烈日和酷暑,幹警們經過四個多小時的尋找,終於在位於下中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