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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幕多麼熟悉的場景!
格洛騎在戰馬上,老管家費倫的聲音在他耳邊傳來——他不由想起前世看過的那些影劇,第三方趕來的時機從來都是恰到好處:能夠避免正面應對棘手的麻煩,又能有一定的時間來收拾殘局。
搶功?下山摘桃子?分頭下注,現在來表現忠心的牆頭草?
格洛似乎從中嗅到了濃濃的陰謀味道——他忘了自己的心思其實也高尚不到哪去。但他現在有選擇性的遺忘了一些東西,他看向馬庫羅:
“城內有些傢伙正在趁機作亂,我想治安處應該已經忙不過了。”
馬庫羅點了點頭。
上千名軍團士兵迅速的分崩離析,那一面面水藍色的鷹旗再也不見飄揚,只是被無數的逃亡者踐踏於腳下。
水牛大街中,一片寂靜。馬庫羅脫去了頭盔和麵甲,他的眼中,赤紅的顏色正在消褪,不過格洛注意到,他握著風暴碎鋼劍的指節,正捏得發白——這場戰鬥進行得如此慘烈,除去領主衛隊外,馬庫羅那支從三葉草莊園中逃離出來的隊伍此時不過剩下了十多人。
“灰燼之歌”的團長海因裡希,隊長拜登,這兩位傭兵,在不久前賽倫率隊追殺時拼命阻攔著,他們傷痕累累,正喘著粗氣;老管家費倫,這位頭髮鬢白的老人有著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身手,他的長劍已經歸鞘,但是身上散發的血腥味卻濃得嚇人;琪雅小姐,她睜大著眼睛,惶恐而又迷茫地四下張望;還有莊園中一些包括侍衛在內的年輕人,他們此刻只感到渾身發軟,死裡逃生的經歷雖然讓人慶幸,但是真實而慘烈的景象,卻在他們的記憶中留下了終生難忘的烙印……
一切結束了。
老管家費倫閉上眼睛,他的臉上皺紋溝壑中,佈滿著汗水和泥濘,其中深深疲憊的神色清晰可見——這場戰鬥打得他們一方猝不及防,他原本以為阿弗隆的這支王國海軍並不會這麼快急著動手,可他失策了。而犯下的錯誤,終於得到了一個足夠沉重的教訓。
雖然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大意與錯誤。
城市街道中的喧囂遠勝平日裡繁華的夜。兩位女法師沉默著:莉娜小姐向著小琪雅走了過去,她拍了拍少女仍然驚魂未定的身子,將其緊緊摟在了懷中;拉迪婭站在格洛身邊,一雙湖藍色的眸子望著身邊的男人,看她樣子,是想說出一些什麼——盜匪頭子從亂象中收回了視線,他知道,既然男爵大人意識到了眼下的局面,肯定會作出下一步的安排。
是的。勝負已然揭曉。
馬庫羅從戰馬上跳了下來,因為傷口的流血,他感到了一陣陣暈眩的感覺,但他很快定住了身子,聽到那些女人和孩子的哭喊,他的眼神中滿是冰冷。
“格洛,這些作亂的老鼠就交給你了。還有,隊伍裡還能堅持的小夥子,也和劍術長一起去吧!那些傢伙……阿弗隆也許容不得他們繼續存在了。”
他頓了一頓,補充了最後一句。意思雖然並未說明,但是格洛清楚,這位男爵淡漠的語氣已經給那些地痞、混混和流浪傭兵判決了死刑。
格洛並不介意幹掉這些作亂者——每一個人的心中都藏著惡,那些放縱內心道德約束者,在這一刻,必須為他們作出的惡行付出代價。而這代價,就是死亡。
他允諾道,轉身騎上了戰馬。
……
“很精彩的戰鬥!城主府一方贏了。”
外面的情形聽上去鬧哄哄的,不過,女傭兵莫妮卡的選擇卻和許多人一樣,他們聚集在了酒館,豎起耳朵,聆聽著周圍的動靜。酒館的老闆和侍者們不停忙碌穿梭送上酒水,廝殺的聲音漸漸淡了下來,客人們開始猜測這場戰鬥的結局。
莫妮卡被圍在一群臭烘烘的男人中,她的一雙水靈靈的漂亮眼睛抬起眼皮,淡淡地說道。
但是在座諸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從這場戰鬥突如其來的發生,他們躲進了這座酒館,並沒有任何一人跑到了外面,為了免得無辜惹上事端,酒館的老闆早已將門板封鎖的嚴嚴實實,除了兩根門閂外,他還讓侍者們搬上了幾個沉甸甸的橡木酒桶堵在後頭。
“莫妮卡,你怎麼知道?”
一位有著金色絡腮鬍須的男人問道。他是一位擁有組織的正規傭兵,不同於現在跑到外頭找樂子的那些流浪同行——他對於那些傢伙的行為嗤之以鼻,這種時候,真以為可以趁機混水摸魚?說不準什麼時候,一個浪頭打了過來,小命就沒了。真是愚蠢!所以,他選擇了安安分分的呆在這兒,哪也不去。
“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