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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之內,壁爐裡的篝火噼啪燃燒著,明滅的火光照耀著臉龐,也交映著人心。
空氣熱烘烘的,可是並沒有人覺得溫暖——這次行動的三人之一,吉爾,勾著腦袋,鑽進了長條桌一側的人群之中。他望著房子中間跪在地板上的威廉,心中充滿著驚懼與不安。
這件事情,如果首領科茲莫非要追究到底的話,除了威廉,約瑟與他也跑脫不了干係——在阿弗隆的南城區,“灰熊”科茲莫確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棍,但是在“血腥獠牙”內部,某種程度上,科茲莫算得上一個非常不錯的首領。至少,處事方面向來很公正。
如果威廉受罰,或者,在憤怒的首領大人手下遭遇不測。那麼他和約瑟,也絕對不會好到哪去。
吉爾默默祈禱著,他輕輕撥開身前人的肩膀,從人縫中偷偷瞄了過去——可是當他剛一露頭,卻發現一道森然的目光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
而他的耳邊,猶在迴響“貪心而又自以為是的傢伙……”,尖銳的話語,像一條蘸水的鞭子,狠狠鞭笞著他惶恐的心靈。
順著這條視線,雖然吉爾知道科茲莫從來都不允許手下違逆他的意志,但是這一次,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讓他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老大,目標還在阿弗隆。我們仍有機會。”
“嗬——仍有機會?就憑著你們幾個雜碎嗎?”
唾沫在空中飛濺著,科茲莫面露嘲諷,看著他這幾位不爭氣的手下,他突然咧嘴輕笑起來。
“蠢貨!一個可能的高階就職職業者,你以為,憑著你們幾個就足夠?”
“但我覺得還可以試試,這次我們只是太大意了。”
看似叱罵和譏笑,但是其中卻隱有些鬆動的意思,威廉聽出了這一層意味,趕緊開口說道聽到——抗爭組織的責罰只是迫不得已情況下最壞的的選擇。如果可能,他並不希望就此離開“血腥獠牙”,回到過去那種餐風露宿的流浪傭兵日子。況且,威廉對於與盜匪頭子的交手並不服氣,在那種情況下,被伏擊一時失手,並不能真正的體現雙方的實力差距。
他抬頭看著科茲莫,眼睛裡多出了一絲希翼。
“嘿嘿。”
科茲莫冷笑兩聲,摸著戒指上頭的藍色寶石並不說話。他之所以憤怒,並不只是因為這件事情的搞砸——手下的德性他很清楚,目標的實力他也有個大概的估計。惱火的原因,除了幾個手下的自作主張和雷爾的失去,更多的是來自於他從三葉草莊園回來後的惡劣心情。
但是現在,經過一個白天的時間,科茲莫怒火漸消,已經迴歸了平日裡慣有的理性了。
看來手下並沒有忘記他這位首領的威嚴,科茲莫環視了四周,看著那一張張畏縮害怕的面孔,心中多出了幾分滿意——就算幹掉了威廉,那個丟失的錢袋裡,上百枚銀光閃閃的雷爾也不可能長出腿兒跑回來。讓他們再去將功補過,其實未嘗不可。
科茲莫保持著面無表情,他的視線掃過威廉,掃過了吉爾,最後盯住了約瑟——油膩的光頭上,頓時匯聚了房間內的所有目光。
作為“血腥獠牙”的老人和科茲莫的心腹,約瑟很快體察到了首領的心思——首領需要展示他的威嚴。而某些需要鬆口下臺階的事情,則需要讓其他的人來開口,匯出引子。
“老大,多派點人手,我想這件事情還是有希望的。畢竟目標只是孤身一人。”
約瑟摸了摸光亮的腦袋,低聲地說道。
“是嗎?約瑟,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這件事情交給你了。需要的人手,你現在可以挑選。”
科茲莫從牆邊的壁櫥裡拿出一瓶卡爾薩斯紅酒,對著毛茸茸的大嘴,咕噥噥地灌下了一大口。
……
秋夜的阿弗隆,從入夜時分的燈火點點,漸漸變換成了漆幽的黑暗。深邃的夜空之中,一輪圓月孤獨高懸,輕風吹過流雲,月光下的夜景變得幽冷。
阿弗隆西,三葉草莊園的酒會已經步入了尾聲。僕人們開始進行清潔工作,收拾杯盤。應邀參加酒會的賓客們陸續散去。他們或是因為邂逅了某位美麗的貴族小姐或女士而心花怒放、笑意盎然,或是緣於知曉了某種訊息而相互會心一笑。馬庫羅站在大廳的門口,微笑著揮手,親自送別每一位離開的客人。
他的微笑完全是真實而喜悅的——酒會開始不久後,一條簡短的即時新聞很快在某位有心人的安排下迅速傳播:卡爾薩斯的萊克特先生來到了這次酒會!沒有出乎馬庫羅的預料,這條訊息是如此的“鼓舞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