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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冰涼的晨風吹起,她伸出如玉般的手指,撥開額前幾縷散亂的金髮,將其攏在了耳後。發覺兩位同伴的視線看了過來,艾麗莎略一遲疑,然後抬起了頭,極目遠眺。
翱翔的海鷗、高聳的鐘樓、微光的燈塔,還有青色的山嵐。薄霧在陽光下一點點地融解,雖然能夠看出一點大概,但是遠處景緻的輪廓和之間的界限,仍是模模糊糊的。
她是第一次來到阿弗隆。
她的兩位同伴同樣也是。
包括著身後的全部騎士侍從們,都是第一次的來到這座港城。
在卡爾薩斯,那位熱情的亨利·沃爾夫爵士聽說他們的歷練旅程後,好心提供了一些關於阿弗隆的資訊——風土人情、特產、還有貴族們的一些大致情況。結合這些東西,她思索著剛才拉爾斯與科迪的建議。
可她一時半會也拿不定主意。這一次的歷練出行,臨出發時,她的父親曾對她說過:歷練旅途中的交際,也是歷練的一部分。她一直體悟著這句話的意義,直到現在,她好像有點明白了——艾麗莎努力回憶著,不過在她十多年的記憶中,父親大人好像從未對她提起過,關於塞西利亞家族與其他貴族的關係。
騎士小姐翻身跳下了高大的戰馬,穩穩落在地上。她招了招手,隊伍中的“大鼻子”約翰很快會意,向她走了過來。
“約翰,拿出地圖。”
艾麗莎對著她的僕人說道。不同於一般的、抽象得近乎不靠譜的冒險者指南之類的粗製濫造作品,這是一張來自王國軍方內部的專屬——厚厚的地圖冊中,約翰根據目錄找到了關於阿弗隆的那張。地圖上,準確而又詳實的繪製港城阿弗隆內外的佈局、附近的道路、周邊的山林及地形地貌河流分佈等。
修長秀氣的指頭從上等的羊皮紙上劃過,科迪、拉爾斯也湊了過來,他們一邊觀摩著地圖,一邊煞有其事地看了看眼前的景象——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是阿弗隆的南城門出入口,順著他們來時的方向,穿過平民聚居的南城區後,可以到達阿弗隆侯爵所在城主府。而沿著右手邊朝著海岸線的方向行進,大概兩公里直線路程的距離,則坐落著阿弗隆王國海軍分艦隊的營地,若是沒有什麼意外,納爾多大人應該是呆在那裡
隨後,三位年輕、接受過良好貴族文化教育的騎士在地圖上找到了阿弗隆的治安處——處於南城區、港口區和貴族區三者的交接之處。那兒最為著名的一座地標建築,則是擁有上百年曆史的阿弗隆聖輝教堂。治安處正好處於教堂街道對面的一條小巷子裡,相對於這座城市其他大多數的市政公務部門,治安處顯得有些獨門獨戶。
“如果只考慮路程合理的話,最佳的路線選擇是海軍營地、治安處、城主府。”
“反過來好像也是一樣。”
騎士小姐聽完科迪的結論,立即作出了引申。她將地圖冊放回了防水避蟲的特殊木匣裡,交回給僕人約翰,然後跨上馬鐙騎上了戰馬,身邊的騎士和騎士侍從也紛紛作好了繼續行動的準備。在漸漸多了起來的行人目光之中,這支小型的騎士團保持著整齊有序的隊伍,向著城主府的方向開始勻速前行。
而他們身後的城防士兵們,確定了這支入城的騎士隊伍後,很快將資訊通報了上去——
鳶尾花騎士團來到了阿弗隆!
聽到了這一訊息的城防軍軍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來說,非緊急情況下,王國軍事序列的調動必有調令和軍方內部的通告,可是最近這些日子,他根本沒有收到任何的訊息。這位軍官隨即叫來了自己的副官,反覆確認情況後,他打量起這名向他通報資訊計程車兵:
城防軍的軍官和士兵基本上是由當地的貴族和平民組成。長久的相處下來,來來回回的都是一些老面孔,差不多完全的熟悉。
“漢克,你是說,你剛剛真的看到了鳶尾花騎士團的旗幟和那些騎兵?”
軍官神情嚴肅,盯著士兵繼續盤問道。他很清楚這名叫做“漢克”計程車兵底子——雖然喝酒賭博逛窯子之類的惡習不少,但是關於軍情方面的東西,這小子是絕對沒有那個勇氣去杜撰的。
“漢克”默默點了點頭。
軍官收回了目光,手指有節奏地輕輕磕擊著桌面,他在思考:
會不會是有人假冒呢?
腦子裡剛一冒出這個猜測,軍官立刻搖了搖頭,感到了自己這一想法的荒謬可笑——假冒一名騎士容易。不過要說假冒一支數十人的騎兵隊伍,尤其是像鳶尾花騎士團那種精銳騎兵,那就實在太過困難了。成建